胡夫子點點頭,“今日就上到這里吧,回去每人把今天新學的賦抄寫一遍,明日一早上交。”
夫子剛剛離開,沈錦繡便湊過來:“妹妹,方才在課堂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擔心你不能答出來,沒想到你完成的很好,夫子很滿意。”
沈珺淡淡的看向沈錦繡:“沈錦繡。”
如今四下無人,只有各自帶來的婢女在旁邊等候。
被沈珺這么一叫,沈錦繡有些發蒙:“什么?”
“我好像從未說過你的不是吧?”
這是唱的哪一出?
“是從未說過啊,妹妹怎么會這么說?”
“在侯府,我也從未與你爭相斗艷吧?”
一直以來,都是沈錦繡自以為是,自以為是如何如何的。
沈錦繡一臉受傷:“我知道妹妹的意思了,妹妹是覺得我管的太多了。”
“從前我不多說,也不想與你爭辯什么,只是現在我發現,姐姐似乎有點沒有自知之明。”
沈錦繡有點緊張:“什么意思?妹妹若是不想要我多管,我便不多管就是了。”
聞言,沈珺滿臉無奈。
看來沈錦繡是真的聽不懂人話。
也不知道那兩位哥哥是怎么跟沈錦繡相處的。
沈珺笑了兩聲:“那就請你不要多管了。”
沈錦繡點點頭,面上傷心的不能自已。
一路上,沈錦繡情緒不高,到了沈家,這才強顏歡笑起來。
沈博遠見此情景,當即上前:“錦繡,你這是受欺負了?”
聞言,翡翠看了沈博遠一眼,二公子怎的就看不明白?
旁人不知道,但她跟在孫秀雅身邊是清楚的,整個京城,除卻白蓮,在大學里,絕不會有人與大小姐作對。
二公子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還真以為沈珺鄉野長大,無規無矩。
二小姐回府后一直都嚴謹直至,從未對誰嚴詞色厲過,二公子是如何覺得二小姐會對大小姐發脾氣?
翡翠當下開口:“大小姐怎會受欺負?應當是為二小姐高興才對。”
翡翠突然出聲辯解,讓沈錦繡抬頭看了她一眼。
果然是母親身邊的人,就是會給人顏面。
她雖讓翡翠監視沈珺,卻也未曾說明,翡翠這么做是在沈珺面前留下個好印象,方便日后能更好的得沈珺信任。
不錯不錯,是個好幫手,她一定要把人給要回來!
沈博遠淡然的看了沈珺一眼,眼底有些不屑,等著進了門,這才開口:“是得高興,高興她不會給家里惹事才對。”
大學里的動靜,沈博遠也能聽到,如今聽到翡翠這么為沈珺說話,他心里更加不屑。
沈珺漫不經心的看了沈博遠一眼,二人四目相對,眼底的火花能將對方烤熟。
沈珺突然笑了一聲:“二哥這么看不上我,何必還要我做什么護膝?”
“什么做護膝?”
威嚴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沈博遠熟悉這聲音,他縮了縮脖子,轉過頭來看向沈天億,皮笑肉不笑道:“爹您聽錯了,什么護膝不護膝的?二妹妹說的是呼吸,呼吸。”
沈珺心中冷笑,原以為是個有骨氣的,沒成想是個欺軟怕硬的。
想到書里后來的結局,沈珺心里格外的納悶。
有沈博遠這么大個破綻,沈錦繡如何能夠得到書中男主的疼愛?成為對方的掌上明珠?
從這幾次與沈錦繡交手來看,沈錦繡看起來也不太聰明,標準的白蓮花,是如何讓人家喜歡的?
腦海里突然閃過穆扶光的臉,看起來也不像是輕易被人蒙蔽的樣,怎么就喜歡上沈錦繡了?
沒聽到沈珺的動靜,沈博遠有點著急了,他看著沈珺,佯裝溫柔的詢問:“二妹妹,你說是不是爹聽錯了?”
憑什么他要臺階下,她就得給?
沈珺對沈天億開口:“父親沒有聽錯。女兒說的的確是護膝,而且是二哥哥和大哥哥親自點名要的護膝。”
沈天億內心怒火中燒,沈珺雖然從鄉下回來,但從來到現在從未有過任何不妥行為,比他想象的好的不知道多少。
偏偏這兩個逆子對沈珺有其他看法!
沈天億微微蹙眉,還未有所行動便聽沈珺開口:“我是不會那些的,但聽大哥和二哥的意思,是不嫌棄我做的護膝有多難看的。”
這話一出,沈天億怒火中燒,怒氣直沖天靈蓋,抄起手邊棍子,沖著沈博遠就飛奔過去。
“逆子,你就是這么愛護你妹妹的!?”
沈錦繡趕忙沖著沈珺開口:“妹妹,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沈珺看向沈錦繡:“這是大哥二哥原話,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誤會的。”
這話一出,沈錦繡算是知道沈珺是什么意思了。
“妹妹若是不會,可以來找我一起做呀,何必……”
沈珺看向沈錦繡,那眼神里像是看傻子一樣,讓沈錦繡有點惱。
“妹妹,我是說錯什么話了嗎?”
話音剛落,沈博遠那邊突然爆發出一聲痛苦的吶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