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適時的將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指尖上面雖不是密密麻麻的針孔,但也有傷口在上面,小小的針眼實在明顯,與沈錦繡的珠圓玉潤,形成反比。
見此情景,孫秀雅眼眶一紅,連忙上前,手顫抖著將沈珺的手給握住,然后聲音里帶著些許哭腔與心疼,“孩子你受苦了。”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映,孫秀雅直接抬起頭來與老夫人唱反調:“阿娘,珺兒如今是在自己的家中,若受了委屈,還要看旁人的臉色,那又怎能算是在自己的家中?心里若真的不舒服,直接與我和老爺說便是,又何須去計較那些?”
沈錦繡張了張嘴,所有的反駁的話語此刻全都咽進了自己的肚子之中。
她心里有點兒像針扎似的疼。
明明在沈珺回來之前,她才是
這個家里的掌上明珠,才是所有人的心頭好。
怎么沈珺回來之后,就覺得周圍的事情都在發生變化呢。
“沈博遠今日做錯了事情,那就應該受到懲罰,老爺做的對。”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沈珺從前出生,香野又怎么可能會學習女工?
沈博遠分明就是刻意為難沈珺!
不過這件事情也讓沈天億和孫秀雅心里明白了一些。
不能讓沈博遠兄弟二人繼續這么下去了。
沈博延還好,有公爵在身,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沈博遠不行,得出去歷練一番。
看來他需要去問問自己的好友了。
孫秀雅上前將沈珺給拉了起來。
“珺兒你說的對,在自己家里若是受了委屈,你就跟我和你爹說就好。”
說完這話,孫秀雅看向翡翠:“你這丫頭怎么做事的?讓你跟在二小姐身邊是不讓二小姐受委屈的!”
翡翠立馬俯首做小:“夫人教訓的是。”
“往后你便每日過來與我說二小姐的事情。”
“是。”
沈珺看了一眼沈博遠與沈錦繡,“娘,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但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
“沒有什么麻不麻煩的,你就聽我的。”
孫秀雅站起身來,與沈天億對視一眼,沈天億點點頭:“博遠對妹妹不友愛,罰去祠堂面壁思過三日!”
沈博遠正要反駁,卻被沈天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所有的話語全都落回到肚子里。
老夫人看著這場鬧劇,不由得笑了:“既然你們二人早有想法,何必請我來?”
言畢,人起身走了。
沈博遠心里不舒服,不情不愿的去了那邊,沈錦繡表面戀戀不舍:“哥哥,爹爹也就是現在有些生氣,等我與爹爹說一下,你放心,必然不會讓你在里面待太久!”
孫秀雅對沈錦繡的話語充耳不聞,與沈天億對著沈珺仔細安慰了一番,這才與人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沈錦繡看向沈珺:“妹妹以后心里不舒服的話,可以過來找我說的,女紅上面也是一樣的。”
沈珺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就剩下咱們兩個了,你還有必要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