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369章 失憶(求票票、求催更)

一身紅衣高挑的女子站在角落,與自己的視線撞上,猛然垂下了頭。

正是鏢旗大將軍之女——胡月。

想起之前胡月同自己表明心跡那些話,江康安一時間有些猶豫。

他猶豫的間隙,胡月卻向他走來了。

她的臉上不見半分羞赫,大方道:“許久不見,江公子近來身體可好?”

江康安向她拱手:“有勞掛念,一切皆好。”

胡月頷首:“家父在府中一直提起公子,贊公子淵渟岳峙,琨玉秋霜,希望能邀公子去府中小坐片刻。”

“多謝將軍相邀,”江康安嘴角含笑:“煩請胡小姐轉告將軍,待此陣忙完,康安定會親自上門拜訪。”

見他應下來,胡月輕點頭。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后,胡月向江稚魚走去,江康安和江聞璟則出了院門。

“說來,娘在莊子上也待了那么久了,怎么還不回來?素蘭也是,說是去幫娘的忙,到現在也沒個音信……大哥?”

江康安猛地回神:“怎么了?”

“你沒事吧,怎么魂不守舍的?”江聞璟調侃著他:“在想胡小姐?”

“不許胡說,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污了人家名聲!”

江康安眼神凜冽,江聞璟投降般地舉了舉手:“成,我不說了。”

“對了,娘和素蘭怎么不回來也沒個音信啊,探子那邊可有發現異常?”

江聞璟語氣擔憂道。

“莊子上無事,探子昨夜來報,說是先前娘有些勞累過度,發了高熱,素蘭在旁一直照看著,許是忙忘了。”

“娘手上有稚魚給的藥,莊子上也有醫師,現在體熱已降下來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

聽完江康安的話,江聞璟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不知許悠然到底想做什么,但她如今有了一個目標,他們都為她高興。

“莊子上的醫師……”

江康安知道他想說什么,徑直道:“此事不必擔心。”

他雖然沒說具體的方法,但聽到不必擔心那四個字,江聞璟便也不再繼續糾結了。

“季童那邊如何了?”

江康安聲音冷淡。

“醒了,但是……他好像,失憶了。”

江康安:“???”

“失憶了?”

江聞璟也覺不可思議:“醫師說他是從馬上摔下時,磕到了后腦,腦中有了瘀血。”

“你去瞧過了嗎?”

江聞璟搖了搖頭:“他剛醒,我還沒有時間去看。”

“那便一起去瞧瞧。”

……

城外宅子中,因著傷勢過重,季童躺在床上,幾個人壓著他。

江聞璟蹙眉:“壓著他做什么?”

“回將軍,”醫師喘著氣:“不壓不成啊,他掙扎得厲害,好不容易包扎好的傷口,他一動,就又崩開了。”

江聞璟這才注意到他們身下,那一片被血浸紅的錦被。

誰也不懂為什么一個受了這么重的傷的人,還能有這么大的力氣掙扎,光看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了。

就跟感覺不到疼一樣。

醫師忍不住腹誹道。

聽到聲音,季童不耐煩地轉頭望去,緊接著,他掙扎的力度小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聞璟。

醫師累得滿頭大汗,此刻終于能空出一只手擦擦,他喘著氣道:“看來他對將軍還是有幾分熟悉的。”

仿佛在附和著醫師的話,季童下一秒道:“你是誰?”

“江聞璟,”江聞璟上前,壓著季童的人都試探著松開了手,季童并沒有掙扎,反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嗎?”

“不記得,不過他們叫我季公子,我姓季?”

江聞璟微微挑眉:“是的,你姓季,叫季狗剩。”

季童:“……”

其余人:“……”

“季……狗剩?”季童茫然地看著他:“你莫不是在誑我,這一定是你現取的吧。”

江聞璟探究般的眼神緊盯著他,看他眼眸里有著不加掩飾的嫌棄,半晌才緩緩道:“很遺憾,并不是,狗剩確實是你的名字,只不過是小名罷了。”

“你家在天啟與漠北戰場的交界處,俗話說,賤名好養活,你父母才給你起了這個名字。”

這些話倒不是江聞璟瞎編的,都是季童當年告訴他的原話。

只不過區別在于,曾經的季童說出來,眼中滿是溫馨和幸福,但現在的他,眼中滿是嫌棄罷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之前眼中的溫馨和幸福,都是裝出來迷惑自己的。

讓自己對他起惻隱之心罷了。

就像他從來不曾存在過的那個弟弟一樣。

弟弟……

江聞璟眼神晦澀。

“那我的……大名叫什么?”季童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

顯然怕江聞璟再說個什么奇怪的東西出來。

“季童。”

季童低聲呢喃了幾句,眼中似有亮光,緊接著,他又繼續問:“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身上的傷又是怎么受的?你和我是什么關系?”

他抬手抓了抓頭發,笑容竟有幾分憨厚:“實不相瞞,一看見你,我就覺得很熟悉,我們的關系一定很親近吧。”

江聞璟不置可否,但坦白說,他還是頭一次見季童臉上出現這種笑容,一時間還有些新奇。

“我是將軍,你是我的副手,我們是在戰場上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本該十分感人的一句話,被江聞璟用奇怪的語氣說出來,顯得有幾分嘲諷。

江聞璟并沒有管眾人神情各異的臉色,徑直道:“我回來盛京是探親,你無處可去,便同我一起回來了,順便,打聽你失蹤許久的弟弟的線索。”

“至于傷,是我們踏青時,你被刺客圍攻,從馬上摔了下來,還被受驚的馬踩了幾下。”

隨著他的話,季童微瞇起眼,眼神深思:“……弟弟?那我找到他了嗎?”

“很遺憾,并沒有,”江聞璟說完,自己先疑惑地‘咦’了一聲。

“說來也怪,在相府時,你幾次三番說要去找弟弟,但到了城外,卻絕口不提,而且每次也只是說說,從來沒付諸過行動……”

季童的手不易察覺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