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話音平和,但所說的每一個字,聽在眾人耳中,卻宛如驚雷。
“你說什么?”
“我小醫神走遍大江南北,看過不少疑難雜癥,醫者仁心,你竟敢說我在害命?”
廖若塵第一個回頭,看向蕭云的目光陰沉到了極點。
雖然他的三才回魂刀方才初窺門徑,但他對這門技藝有著絕對的信心,自忖即便是以他初學者的功力,也能夠助韓遠宏再延壽命。
可蕭云,這個讓他全然看不上眼的家伙,一開口就說他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命,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韓忠孝冷聲道:“蕭云,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胡說八道,廖醫生的醫術可是言醫仙親傳的,從來都只有治病救人,怎么會害命?”
韓夢溪附和道:“蕭云,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對爺爺之前把你趕出韓家的事情還耿耿于懷,成心不想讓爺爺的病情好轉是嗎?”
韓忠德更是一眼看向韓夢葇:“夢葇,管好你丈夫,別讓他再搗亂了,要不然,不要怪爸爸不講情面!”
韓遠宏對此也是搖了搖頭,他今天招韓夢葇回來,讓她特意帶上蕭云,就是看在了蕭云跟靳語冰有交情這件事上。
而現在他發覺,蕭云除開這一點外,其余方面簡直一無是處,這種治療他病情的關鍵時刻,他一個外行人居然還站出來指指點點,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韓夢葇雖然不認為蕭云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但看到家人們都在反對蕭云,加上之前她親眼見過廖若塵憑空以刀生火的神奇手段,只得對蕭云道。
“蕭云,廖醫生正在給爺爺治病,有什么事,我們晚點再說吧!”
“耽誤了爺爺的病情,后果不堪設想!”
面對眾人的反應,蕭云卻是輕笑搖頭。
“讓他繼續下去,那后果才是不堪設想!”
他擺手道:“算了,隨便你們,反正我已經說過了,是你們自己不聽!”
“出了什么問題,那就自己承擔吧!”
說完,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飲料,再不理會這邊的事情。
韓忠孝重重地哼了一聲,廖若塵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才托關系找來的,蕭云說廖若塵會害了韓遠宏,這豈不是說他韓忠孝也在圖謀不軌?
“這姓蕭的,什么本事沒有,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說八道,等他失去利用價值,我馬上找機會把他趕出韓家!”
韓忠孝暗暗想著,片刻之后,他這才轉向廖若塵,一臉恭敬:“廖醫生,您不用理會他,麻煩您出手救治我父親!”
“若是能夠治好,酬勞方面一定不會虧待您!”
遠宏集團雖然現在資金緊缺,但他韓忠孝本人,還是留有一些私人財產的。
廖若塵定了定神,對韓忠孝點頭,而后冷眼掃向蕭云。
“你剛才說我在害命,我且讓你看看,我小醫神真正的能耐!”
他話音落下,其手中鋼刀上的火焰,再度升騰。
而后,他手臂一擺,再不猶豫,鋼刀側面夾雜著火焰,直拍在了韓遠宏的前胸處。
這正是肺部所在!
“乓!”
一聲悶響,那是鋼刀與肉體撞擊的聲音,韓遠宏身軀一顫,前胸頓時現出了一條淺淺的紅色印痕。
而廖若塵動作未停,手腕一抖,燃燒著火焰的鋼刀從韓遠宏胸口移開,直接沒入冰桶之中,一干冰塊的低溫,頓時將火焰熄滅。
在火焰熄滅的瞬間,廖若塵猛地將鋼刀抽出,口中發出一聲低喝,其握住刀柄的手掌也在微微顫抖著,似乎非常用力。
韓家眾人定睛看去,都是面露訝色,只見鋼刀之上,散發著濃郁的寒氣,這些寒氣猶如實質,現出點點冰藍之色,溫度似乎比起冰桶中的冰塊更低。
廖若塵手執冰刀,再度橫擺,冰刀側面,也是隨之拍在了韓遠宏的胸口處,跟之前那道紅色印痕完全重合。
這一刀拍下,韓遠宏頓感一陣冰冷刺痛,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舒爽,其胸口的紅色印痕,也是轉為冰藍色。
“呼!”
廖若塵此時突然深吸一口氣,而后長長吐出,那鋼刀上的寒冰氣息,竟是被這一口氣吹散,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重回原樣的鋼刀,在廖若塵手中翻飛,而后他以刀背緊貼韓遠宏的前胸,極為輕柔地左右來回刮動,就像是中醫理療的刮痧一般,宛如風吹柳絮。
約莫三分鐘左右,廖若塵這才收刀后退,額間現出幾許汗珠。
“大功告成!”
他對韓家眾人說了一聲,同時長舒一口氣,今天他是第一次施展三才回魂刀治病救人,本以為會有些波折,但沒想到卻意外的順暢。
“看來我果然是醫學奇才,有了三才回魂刀的功效,韓遠宏的病情會得到極大的緩解,今天之后,我小醫神的名頭將會更加響亮,總有一天,我也要像老師那樣,名揚四海!”
他心頭越發熱絡,只覺自己即將騰龍而起,世界盡在自己的腳下。
而韓家眾人,驚嘆于廖若塵手段的同時,也是趕忙看向韓遠宏。
韓夢葇第一個上前道:“爺爺,您覺得怎么樣?”
韓遠宏的氣色,比平日里好了不少,面色都轉為紅潤,他一臉欣喜道:“我感覺舒服多了,似乎連精神都好了很多!”
此話一出,韓家眾人都是面露驚喜,而廖若塵,也是暗松了一口氣,而后徑直轉向蕭云。
“外行人,看清了嗎?”
他眼神無比凌厲鋒銳。
“剛才你說我在害命,有種你再說一遍?”
面對廖若塵的咄咄逼人,蕭云并沒有太多表情,只是輕蔑一笑,似是不屑回答。
廖若塵以為蕭云這是心虛退縮,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正準備繼續嘲諷幾句。
而就在此時,旁邊的韓遠宏,面色卻是突然一凝,而后頭一歪,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爺爺!”
“爸!”
韓家眾人見狀,紛紛大驚失色。
韓遠宏本是紅潤的面色,此時已變得一片慘白,他右手緊緊捂著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連話都已說不出來,表情幾乎擰在一起。
“廖醫生!”
韓夢葇轉頭看向廖若塵,皺眉道:“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變故,也是讓廖若塵傻了眼,略微出神之后,他趕忙上前,一番查看之下,他的表情再變。
他發覺,韓遠宏的肺部功能,此刻不僅是沒有好轉,反倒比之前損壞得更嚴重了,已經到了徹底衰竭的邊緣。
而且韓遠宏的氣血,此時正在沸騰,心臟跳得非常快,若是這樣下去,韓遠宏的諸多主要血管必然會爆裂,造成龐大的內出血。
到時候,就算是神仙親至,恐怕也無力回天。
“不可能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廖若塵呆在原地,不斷低聲呢喃,這還是他行醫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向來順風順水,無往不利的他,此時已然失了主意,尤其是現在韓遠宏的情況,瀕臨死亡,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廖醫生,我爸快不行了,您快想想辦法啊!”
韓忠德看到父親已經氣若游絲,趕忙對著廖若塵催促道。
但廖若塵,僅是一臉茫然地站在那里,動也不動,像是化成了雕塑。
韓夢葇最先反應過來,一眼看向蕭云。
難道真的讓這個家伙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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