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政和丁瑤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相視一眼。
“你們看到了？”
陸笙等人：“……”
是的，她們不僅看到了，還宰了好多只。最早那只應該已經趕上頭七了……
“爸，你就別賣關子了，陳東升這個禽獸到底用什么辦法批量生產這些怪物？”
肖鈺上前勾住肖國政的肩膀，順手拍了拍父親大人微微隆起的肚子。
曾經身材標準的肖主任，現在養的膘肥身健，連大肚腩都鼓出來了。
看來這段時間在東升集團的度假生活確實很愜意……
“算了，我帶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肖國政嘆了口氣，“但我要提醒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一會兒的場面可能會引起強烈的不適。”
“放心吧叔，我們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什么惡心的場面沒見過。”張曉娟自信滿滿的拍拍胸口。
剛才吃火鍋時肖國政夫婦已經知道陸笙她們宰了陳東升，便沒啥顧忌的帶著一行人坐電梯上了十樓。
十樓的安保可以稱得上武裝到指甲蓋，就連樓梯和走廊的連接處都布置了兩道厚重的電子門和監控。
兩扇門都是專門定做的，連接著天花板和地板，嚴絲合縫的連只蚊子都飛不過去。
“糟了，這門只有陳東升的虹膜能夠解鎖。”
一群人堆在電子門前，肖國政哎呦一聲拍了下腦門，“這兩扇門是陳東升末世前斥巨資從德國進口的最新技術，除了他自己，誰也打不開。”
張曉娟難得正經一會，托著下巴上下打量一圈兒，“這套技術是剛出的，國內還沒引進呢。除非找到德國母公司取得原始密碼，否則以國內現在的技術幾乎沒可能打開。”
“我試試。”
陸笙掏出電子解碼器，嘗試著貼在虹膜解鎖位置。
滴滴滴。
堅固厚重的大門咔噠一聲應聲打開。
方便，快捷，簡單。
張曉娟：“……”
專業知識再次受到沖擊，能不能把他剛才一本正經那段話掐了別播。
他以為電子項圈已經是陸姐的極限了，沒想到連地球密碼科技樹最頂層也這么不堪一擊！
科學的盡頭只剩下玄學了！
“不愧是京大的高材生，以后華國發展就靠你們了。”肖國政欣慰的對著陸笙豎起大拇指。
陸笙尷尬的抿著嘴唇。
對不起叔叔，我只是開掛了！
穿過兩道鐵桶似的電子門，肖國政帶著一行人走向走廊深處。
十樓走廊最里側只有一個獨立的房間，陸笙她們距離大門還有三五米的時候，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像是魚類在陽光下暴曬數天那種帶著咸腥和腐臭的氣味兒，又像是高溫下墻角積累的斑斑血跡。
枯朽和腐爛融合，無孔不入的將眾人包圍。
“叔……嘔……”
張曉娟剛剛的大場面發言還熱乎著，現在就差點把肚子里的羊肉卷一股腦吐出來。
“你們先適應適應，打開門之后味兒更大。”
肖國政憋著呼吸，從牙縫里擠出斷斷續續的字眼。
除了陸笙和許亦兩個面無表情的超人，剩下一群人幾乎都被熏的臉色發青，韓蕊差點一口吐在張曉娟的衛衣帽子里。
最后還是陸笙拿出加了多層過濾棉的防毒面具，眾人才勉強適應這股惡臭。
“準備好了啊，你們幾個小姑娘害怕就閉上眼睛。”
等眾人漸漸適應了走廊內令人窒息的氣味兒，肖國政緩緩將門推開。
“嘔……”
鋪面而來的惡臭差點把眾人熏了個跟頭。
房間內沒有開燈，整整兩百平的空間內，只有正對著門的墻壁上有一個長寬一米的正方形小窗。
落日余暉從窗子投射進來，房間里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出朦朧的形狀。
透過朦朧的線條，陸笙隱約看到房間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實驗床，床上似乎有個纖瘦的人影。
“唔……”
虛弱的聲音從人影方向傳來。
床上的白色被單微微動了下。
“小月，別害怕，是肖叔叔。”
肖國政柔聲安撫著實驗床上的人影，隨后打開了燈。
他開的是一盞昏黃的輔助燈，不是很亮，剛剛能勉強看清。
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眾人脊背一寒，韓蕊甚至下意識的躲在張曉娟的身后。
寬大的實驗床上躺著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她面如枯槁發如荒草，全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女孩一直閉著眼睛保持著仰躺的姿勢，聽到肖國政說話時，手指才會微微動一下。
最令人震驚的是，她下半身竟然是一條紅色的魚尾。
瑰麗的鱗片已經被剝的差不多了，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寬大的魚尾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傷口，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就像是一塊被揉爛的海綿。
有些傷口已經深可見骨，只是簡單敷了藥。
這沖擊視覺的一幕令在場眾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這些傷口好恐怖啊……好像是用小刀割的……”孫甜甜勾住陸笙的尾指，小心翼翼的湊到耳邊。
魚尾上的傷口邊緣整齊，明顯是利器切割造成的痕跡。
“爸……這是？”
肖鈺于心不忍，把燈關了低聲問肖國政。
“這就是陳東升批量制造海怪的秘密。”
肖國政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同情，“上個月陳東升忽然帶了小月回來，逼著東升集團所有的科研人員一起參與研究。”
“小月是被異種寄生的突變體，但是她沒有異能，只是多了一個人魚形態。”
“陳東升為了豐富自己的收藏，就逼迫所有科研人員找出培養人魚變異體的方法。后來不知道是誰意外發現，吃了小月的肉就有概率繼承異變。”
“吃肉……”
肖鈺臉色一白。
除了肖國政夫婦，在場所有人瞬間回憶起河南大爺的話。
原來大爺那天偷吃的紅燒魚段，就是從小月身上割下來的肉……
韓蕊忍住胃里的反酸，“如果吃了肉就能繼承變異，那為什么會產生那么多丑東西？”
“這種繼承不是百分百的。”
肖國政負手而立，“實際上目前為止整個實驗室也只成功了一例，剩下所有實驗者都在吃下肉后發生了突變，失去理智變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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