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老師的偉大計劃獻身是你們這些賤民的榮幸!”

  挨了陸笙兩個大逼兜,孟蕊愣了幾秒鐘,隨即表情猙獰的吼道。

  被陸笙砍斷的手腕傷口處,血淋淋的橫截面上肌肉緩緩蠕動,很快就長出了一截新生的觸手。

  滑膩膩的觸手須如同鬼魅一般繞到了陸笙的背后,猛的扎向人體最脆弱的后腦位置。

  陸笙嘴角微微垂了下,就像身后長了眼睛一樣,迅速側身避開觸手的襲擊,同時撩起長腿,一腳將孟蕊踹翻在地。

  同時抬手左右開弓狠狠抽了她兩個巴掌,“大家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就你特殊?”

  張嘴閉嘴賤民,這些小姑娘霸總言情小說把腦子看壞了吧?

  “松開老師!你的臟手不配碰他一下!”孟蕊臉頰被陸笙抽的又紅又腫,嘴里含糊不清的吼道。

  實驗室里剩下的上百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工作,齊齊將目光聚焦在陸笙身上。

  陸笙環視周圍人的反應,對當前的局勢心下了然。

  這間研究所里,黃教授就是唯一的首腦。

  在她控制住黃教授后,等于擁有了這間研究所的實際控制權,剩下這些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面前這個瘋批觸手系。

  孫露見狀也從假寐中睜開眼,沖到孟蕊身后直接用登山繩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姑娘別這么暴躁,你也不想變成鐵板魷魚須吧?”

  “賤人,你們兩個賤人,早知道就應該先把你們兩個弄死。”孟蕊被繩子勒的窒息,整張臉因為缺氧憋成了紫紅色,但嘴上還是不肯讓步。

  “小姑娘嘴真臟。”孫露撇撇嘴,抬起手肘直接錘在孟蕊的腦袋上,把她打暈了丟在一邊。

  實驗室內上百名科研人員大都是專業人才,戰斗的經驗少之又少,解鎖的異能也大多和醫學類有關系,此刻面對忽然殺進來的兩個女戰神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對于科學的把控太過自信了,完全沒想過會有人在360度無死角的監控下混進來。

  陸笙將刀刃向著黃教授的脖頸處逼近了一分,鋒利的刃口立刻就在皮膚上割開了一條細細的血線。幾顆圓滾滾的血珠順著刀刃滾了下來。

  孫露也注意到了不遠處昏迷的徐靜,立刻快步走了上去。

  旁邊的實驗室工作人員有心組織,可看著陸笙凌厲的視線和手中把玩的電子脈沖槍,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

  孫露將手指搭在徐靜的鼻子下面試探了下,還有微弱的呼吸。

  她伸手在徐靜的身體上緩緩摸索,手指最后停在小腹處。

  孫露眉頭一緊,迅速將徐靜的衣服掀開。

  就在肚臍正下方,明顯兩條巴掌長的痕跡。

  其中一條是陳舊性的疤痕增生,另外一條則是新鮮的切割傷,剛剛用手術線縫合好,細密的針腳可以看出這人的技術相當好。

  孫露表情嚴峻的抬起頭,“他們在徐靜身上動刀子了。”

  “剩下的人呢。”陸笙銳利的眸子上挑,看向面前兩鬢斑白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之前在研究所初選的時候和黃教授只有匆匆一面,眼下近距離觀察,陸笙才終于看清他的長相。

  黃教授的長相周正英俊,五官是很有辨識度的正氣面相。雖然兩鬢和發梢花白,但皮膚緊繃有光澤,最容易出賣年齡的眼角也只有淺淺淡淡的紋路。

  雖然皮膚和身體狀態都不顯老,但一個人眼神中的滄桑和閱歷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

  就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眼睛里依然還是清澈的愚蠢,但工作之后眼睛里的光會迅速消失。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黃教授的眼睛里寫滿上了年紀人的渾濁和事故,和皮相上的年輕緊繃結合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整個人有種又老又年輕的違和感。

  這是,孫露已經將實驗室內所有實驗對象全都檢查了一圈兒。

  “幾乎身上都有動過手術的痕跡,能看出來技術很好,傷口無論是切口還是縫合都很精細。”孫露說著努努嘴,示意角落里的兩臺輪椅。

  輪椅上各坐著一個全身浮腫的年輕男人,胳膊上還掛著抽血的引流管。

  “那兩個人都快被抽干了,我剛過去看了一眼,袋子里抽出來的都快是血水了。”孫露皺眉,“張志國昨天應該也是在這兒被抽的血。”

  “血型和抽血記錄我都看了,都是ab型和b型血。應該是有固定需要輸血的對象。”

  陸笙輕巧的從實驗臺上挑了下來,淡漠的眸子微微上挑,“你要這么多血豬干什么?”

  正常人抽血400ml就需要兩周的時間恢復,如果不是有大量血液需求,黃教授沒必要一次把這些人抽干。

  黃教授沉默不語,側頭避開陸笙質疑的視線。

  氣氛僵持了幾秒鐘,另一側忽然響起一道冷漠的男聲,“因為他想通過換血來延緩衰老。”

  說話的竟然是鄧然。

  鄧然嘴角揚起一抹譏笑,“說出來你們都覺得可笑吧?一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竟然熱衷于抗衰。”

  “啥?”

  不知道是不是藥勁兒過了,就連李凱旋也從地板上爬起來,一臉驚訝的問道。

  “我們尊敬的黃教授是ab型血,你們翻看記錄就能找到,大部分騙過來的血豬都是ab型。”鄧然拿起桌子上的記錄本,表情嘲弄的晃了晃。

  孫露詫異的咽了下口水,“這么多血,就算是拿來做毛血旺也得吃好幾天呢,他怎么換?”

  鄧然表情舒展的坐在轉椅上,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說道,“按照體重來換算,黃教授身體里的血液儲備糧大概是5000ml。他每周都會從這些血豬身上抽齊足額的量,然后通過體外循環,用這些抽來的血液替換掉身體內原本的血液。”

  “大量輸血會有嚴重的并發癥的……這怎么可能?”孫露喃喃自語。

  “研究所已經攻克了相關的問題,只要按時補充藥劑,不會出現太嚴重的后遺癥。”鄧然不以為意的擺手。

  黃教授的臉色鐵青,頂著陸笙鋒利的刀刃怒吼道,“閉嘴!我辛辛苦苦教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他話音剛落,鄧然原本舒展的臉上立刻被一抹陰郁取代。

  “你所謂的辛辛苦苦教我,就是為了能夠繼續使用我這個免費勞動力,延遲兩年都不肯讓我博士畢業是嗎!”

  鄧然忽然抬高音量,臉上的五官因為憤怒而略顯扭曲,“老子等了一年又一年!每天像條狗一樣跟在你和你老婆后面伺候,就差給你們兩個老東西親手擦屁股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到手的工作被你攪黃了,馬上要結婚的女朋友因為我一直畢不了業分手了,我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黃教授表情一愣,“我帶你進最好的項目,給你最好的資源,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你以為我是真心想跟你搞研究?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恨不得殺了你!”鄧然表情扭曲,“多少次我都想從學校樓上跳下去,但是我不敢。現在終于等到人能治你了,你覺得我還會繼續幫你撒謊?”

  陸笙饒有興致的歪著頭。

  國內學閥的風氣她早有耳聞,末世前幾乎每年都有幾個因為各種原因被導師拖著延畢的倒霉學生跳樓。

  但在這種奴役壓榨學生為正常風氣的環境內,零星幾個年輕生命的隕落并不能引起任何波瀾。

  最后幾乎都是不了了之。

  這些吃人血饅頭的導師該吃吃該喝喝,一樣能申請到國家經費,傷心的只有這些學生的父母而已。

  看來鄧然也是受害者之一,對黃教授積怨已久。

  實驗室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注視著這對當場反目的師徒兩人。

  “他是個騙經費的草包,每年所有的項目都是把國外項目隨便改改就報上去了。”鄧然終于找到了發泄口,“包括現在的換血實驗,也是借鑒了國外已經成功過的項目。”

  “這個我有所耳聞,國外有個富豪為了能夠保持年輕,把自己18歲兒子的血液換到了自己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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