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薇面色微變,急忙解釋,說:“我不是……我只是一時氣急,才說錯話……”

堂寶沒給面子地戳穿她,奶聲奶氣地說:“你已經是大人了,說話的時候,難道都不思考一下的嗎?一句說錯話,就想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許凌薇被這么質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堂寶本來就討厭她,見她還在賣慘,干脆問旁邊的工作人員,“你們剛才一直在,應該知道發生什么吧?不如你們來說,省得待會兒有人,說我們不公平!”

小少爺發話了,工作人員哪敢怠慢,迅速就將剛才的情況,復述了一次。

薄宴洲原本就有所猜測,聽完之后,臉色更是直接冷沉著,眸子里沒有半點溫度。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凌薇,道:“前些天,在拍賣會上,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你還敢借著薄氏的名頭,在外面擺架子?誰給你的膽子?”

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許凌薇的面色,頓時有些不好。

至于她旁邊的幾人,都懵了。

這是什么情況?

薄總不是許凌薇未婚夫嗎???

他怎么不維護許凌薇,反而……在責怪她似的?

而且,他那話……又是什么意思?

幾人頓時有些不解地看著許凌薇。

有人小聲問她:“凌薇,這是怎么回事呀?”

許凌薇被她們問得臉色越來越不好,整顆心都沉了下去,腦子一片混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圓自己的謊。

薄宴洲耐心告罄,當即下令,“把她們請出去,從今以后,這地方,不允許她再踏足!”

工作人員很有眼力見,聽薄宴洲下令,立刻就上前,“許小姐,請吧。”

許凌薇臉色白了又白,腳步根本挪不動,甚至沒有再去看薄宴洲,或者任何人一眼的勇氣。

她身邊的朋友們,已經尷尬得不行了,當即灰溜溜地上前,扶著許凌薇,“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不走也會被趕出去的。

許凌薇沒有鬧,就這么跟著她們離開了。

等人走后,馬場總算恢復了平靜。

薄宴洲看向許初愿,問道:“沒事動手做什么?”

許初愿被這話,問得愣了愣,而后臉色一沉。

她以為,這男人是要為許凌薇抱不平。

剛才當著人的面不說,這會兒把人支走,就開始找自己算賬了嗎?

許初愿的臉色剛有些變化,下一秒,就見薄宴洲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略帶薄繭的大手,在她手上摩挲了一下。

“夠狠的你,自己手都打腫了,你感覺不到疼么???”

許初愿聞言一怔,心里有些詫異,“你要說的是這個?”

薄宴洲擰眉,反問了一句:“不然呢?”

許初愿忍不住問道:“我把她打成那樣,你不說點什么?”

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薄宴洲擰著眉說:“與我何干?”

許初愿神情怔愣了下。

原來他不是要為許凌薇說話。

她心情忽然有點復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堂寶和眠眠這時候,也靠了過來。

兩小只有點擔心地問道:“阿姨的手都這樣了,還能騎馬嗎?”

眠眠則問道:“有冰塊嗎,得拿冰塊敷一下吧?”

薄宴洲頷首,立刻吩咐旁邊的工作人員:“去取個冰袋過來。”

工作人員不敢怠慢,很快就去了。

過了幾分鐘后,迅速返回,把冰袋給了許初愿。

許初愿剛才打許凌薇的時候,沒什么感覺。

這會兒才覺得,整個手掌火辣辣的痛……冰袋放上去的時候,還疼得瑟縮了一下。

薄宴洲見狀,眸底閃過一絲惱意。

他有些沒好氣地道:“現在知道疼了?”

許初愿撇撇嘴,沒回答。

薄宴洲也沒再說她什么。

眠眠這時候牽著自己的小馬過來,開心地和她說:“初寶,你看,叔叔送我的馬兒,可不可愛?”

許初愿聞言,抬眸看去。

眠眠的小馬毛發雪白,憨態可掬,一雙大眼睛明亮清澈,特別親人。

一過來,腦袋就往她身上湊。

許初愿見了后,就笑了,說:“好可愛的小馬!”

眠眠得意地揚起下巴,炫耀,“是吧是吧?堂寶哥哥的墨霧,也好帥呢!”

許初愿跟著看了眼旁邊的黑色小馬。

比眠眠的那匹,要大一點點,但的確特別帥氣,通體黑色的毛發,氣勢雄赳赳,氣昂昂,很英武!

她不吝夸贊道:“確實好酷,神韻和小堂寶有點像呢!”

堂寶抿著唇,笑得很歡喜。

看完兩小只的,許初愿的目光,這才看向薄宴洲的那匹。

剛才就瞧見了,那馬,也是黑色的,比雪羽還要高大威猛的感覺。

而且,身上有精心打造的鞍具,所以更是尊貴無雙。

許初愿看完后,莫名莞爾。

這馬真是隨了正主,一看就特別高貴……

“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帶他們上場跑兩圈。”

薄宴洲不放心讓兩小只自己去騎馬的,所以打算自己帶他們。

而且,昨天他親自答應過眠眠的。

“嗯,去吧。”

許初愿點點頭,沒有意見,自己到旁邊坐著看他們跑。

不一會兒,場上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許初愿遠遠看著。

她看得出來,小堂寶是真的,肉眼可見地活潑了一些……

她相信,再過不久,小家伙應該能徹底恢復!

轉眼間,半個多小時過去。

薄宴洲帶著小家伙們,跑完酣暢淋漓的幾圈后,就先回來了。

小家伙們還沒騎夠,薄宴洲就讓工作人員帶著他們。

隨后男人跨著穩健的步伐,來到許初愿跟前,緩聲問道:“還疼嗎?”

許初愿活動了下手腕。

手已經不麻了,雖然還有點微微的疼,但完全不礙事。

許初愿就說:“可以了。”

薄宴洲嗯了一聲,彎身拉過她的手,說:“那就走吧,輪到你了!”

許初愿還沒反應過來,轉眼就被拉男人拉到雪羽跟前。

接著,腰身一緊,男人已經輕輕松松將她抱上馬。

他自己跟著跨坐上來,一手拉韁繩,一手摟她的腰,與她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