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爺爺向來是疼愛她的,她嫁進薄家這么多年,所受到的委屈薄爺爺都看在眼里。
所以當她今日過來說要結束跟薄御白的婚姻,薄爺爺什么都沒說的嘆息了聲后就把薄家的戶口本給了他,然后叫了薄御白回來。
男人進屋,薄爺爺第一句話就是,“去跟煙煙到民政局辦手續。”
“不去。”
沈煙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薄老爺子一個茶杯扔了過去。
瞬間,薄御白的腦袋被砸的鮮血直冒!
沈煙倒抽了口涼氣,驚得從薄老爺子身邊站了起來。
她看向薄御白,眼中隱隱帶著擔心,他額角上瞧著是好深的一道口子,濃稠的血緩緩向下流淌,把薄御白的左眼都給糊住了!
傭人第一時間的遞了帕子過去。
薄御白接過帕子先抹了下眼睛,而后淡定的按住了傷口,直視著薄老爺子,不退不讓的道,“我不離婚。”
“你個小畜牲!當初堅決不結婚的是你,婚后讓煙煙備受了委屈,現在給你自由了,你又堅決不離婚,耗著煙煙,你當煙煙是什么好欺負的,當我老了吃素了是吧!”
話說著,薄老爺子往前蹭了蹭身子,又拿起了個茶杯要砸人。
沈煙趕緊的俯身按住薄老爺子的手,把茶杯奪走,倒滿茶水,端給薄老爺子,說:“爺爺,您別生氣。”
薄老爺子呷了口茶放下,和藹可親的道,“煙煙,別怕,坐下看爺爺給你撐腰。”
說完,扭頭兇色對著薄御白,“我再問你一次,你離不離?”
薄御白站的筆直,鏗鏘有力的答道:“不離。”
薄老爺子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撂,喝聲道:“來人!”
管家帶著幾名保鏢匆匆趕過來,緊張地問,“老爺子,怎么了?”
薄老爺子對薄御白放狠話道:“今天這個婚,你不離也得離。你是自己跟煙煙去民政局,還是我讓人把你腿給打斷了,將你綁過去?”
薄御白把被血水浸透的帕子對折著扔進垃圾桶,唇畔溢出聲笑,像是挑釁一般,“爺爺,我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威逼我。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打斷我的腿。”
薄老爺子臉色鐵青,用拐杖指著他,偏頭對管家道,“瞧見沒,現在翅膀硬了,我的話都不聽了!”
管家弓著腰,翕動唇想要勸說,但是薄老爺子壓根不給他開口機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去,把他給我綁了!”
保鏢面面相覷,都原地躊躇著不敢動。
薄老爺子眉頭一豎,厲色道:“你們也跟他學著造反了是不是!”
保鏢哪里敢,一個個跟著薄御白說了聲得罪了,就要跟男人動真格的。
薄御白從小都是被當做家族繼承人培養,有學過些防身的功夫,在對方手要擒他肩膀時他當即扣住對方的手腕,一腳踹出去,把人撂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保鏢見了,一窩的上去,沈煙眼看著薄御白被包圍了,攥著手心,忍不住的出聲道:“夠了,都住手!”
她的這句話給所有人按了暫停鍵。
沈煙側身對著薄老爺子道,“爺爺,讓我和薄御白單獨說幾句吧。”
薄老爺子氣的鼻孔出氣,“跟他這種無賴有什么好聊的,煙煙,你放心,今兒爺爺必須讓你把這婚順順利利給離了。”
沈煙看了下薄御白,男人額頭上剛止住血的傷口又滲出了新的血液,蜿蜒著向下,把他干凈白皙面龐染得觸目驚心。
讓人看著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爺爺,你把他打殘了,他要是還不離,我下輩子,豈不是要跟個殘疾人過日子了?還是讓我跟他再說說道理。”
薄老爺子思索了下,松口道:“行吧。爺爺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