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感覺好些了嗎?還頭疼嗎?需不需要去醫院?”齊遠問道。
消化了會,云瀾坐起身,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濕意:“不必了,我......好像記起來了一部分事情。”
齊遠聞言就是一喜:“您......您都記起來了什么?”
云瀾,哦不,現在應該叫薄君瀾,他扶著有些還微微感覺有些沉的頭,遲疑回復:“并不太全面,但之前我曾傷害過寧悠姝的一切,我想起來了......”
“不過,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為什么悠姝要跟寧司禮結婚?”
見薄君瀾面色有些嚴肅,齊遠擔心他會誤會寧悠姝,連忙解釋:“薄總,寧小姐跟寧司禮結婚是有苦衷的,你不在的日子里,她為了保護和您的孩子,真的很辛苦,好在現在您的記憶開始慢慢恢復了,接下來我們需要回到薄氏,真正的恢復身份,繼承薄氏,才能擺脫寧司禮安插在薄氏的那些眼線,與之對抗。”
“不過,以防萬一,您需要再跟我回去一趟容城的養老院,跟老爺子做一下親子鑒定,以防有心人拿這個事情說事,也是為了將您的身份完全證實。”
--
與此同時,容城高速收費站。
司機停車,與服務站的工作人員溝通繳費。
坐在后座上的寧司禮轉頭看向身邊的寧悠姝,目光溫柔:“悠姝,已經到容城了,我們要不要先去蘇市拜訪一下韻姨?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說到底我這個做女婿的,也得上門聯絡一下感情才是。”
聽聞這話,寧悠姝心里一緊,搖頭勉強笑道:“哥,我媽媽那里就不用去了,最近我繼父的身體不好,我媽媽在醫院照顧他,也很疲憊,她已經跟我說了,咱們的婚禮她去不了,我們暫時也別上門去打擾她了,日后有的是時間嘛!”
見寧司禮緊盯著自己不說話,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寧悠姝揚起笑容,搖了搖他的手。
垂下眼之時,寧悠姝卻在心底暗嘆了口氣。
雖然汪碧云已經得知了她要和寧司禮結婚的事情,但一直都是持不怎么贊同的狀態的。
若是今天真的讓寧司禮上了門,媽媽那邊再表現出來強烈反對的樣子,恐怕會激怒這個瘋子,對媽媽做出不利的事情......
所以,她肯定是不能讓寧司禮去見汪碧云的。
而聽到了寧悠姝的這番解釋,寧司禮其實是有點不太滿意的。
但今天對于他也算是個好日子,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破壞氣氛。
雖然心里還是有點不高興,但寧司禮并沒有多說什么,拍了寧悠姝的手,就把這件事情輕輕揭過了。
既然不去蘇市拜訪汪碧云,兩人也就直接回了容城的寧家老宅。
因為要準備祭拜的事宜,所以寧司禮是準備和寧悠姝先在老宅住上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上再去祭拜寧父和黃秋云。
回到了老宅,寧悠姝看著周圍熟悉的陳設,也是有點感慨。
剛走到客廳,一個圍著圍裙的老婦人就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
寧悠姝一看到她,就驚訝的連忙迎了上去:“劉媽,你怎么在這里?我記得幾年之前你不是退休回家抱孫子去了嗎?”
劉媽轉身,看到站在那里的寧悠姝和寧司禮也是很驚訝,但看到這兩個她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她臉上又很快浮現出了驚喜的神色。
“哎喲,小姐和少爺回來了?吃飯了嗎?用不用我現在準備一點?”
“我們吃過了,您不用忙!”寧悠姝不想劉媽折騰,連忙就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沙發上坐下,再次問了那個問題:“您怎么突然回來了?我記得我上大學那年,您不是回家享福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