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免費閱讀 > 第71章 她發燒了,他心疼
    昏睡中的沈晚瓷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那聲音忽遠忽近,這一層六戶,也分不清是在敲誰的門。

    她勉強睜開眼睛,身上的溫度好像又高了,連落在臉上的呼吸都是滾燙干燥的,又困又沒勁,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門外,薄荊舟敲了半天都沒見有人來開,打電話也不接,要不是聽到里面傳來隱約的手機鈴聲,他都以為沈晚瓷沒在家。

    男人緊皺著眉,一身的戾氣讓他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生人勿近,他撥通陳栩的電話:“找個開鎖的來第七公寓3棟603。”

    半個小時后,門開了。

    薄荊舟沒開燈,直接朝著臥室的方向大步走過去,步伐邁得太快,竟給人幾分慌亂的錯覺。

    剛推開門,他便被房間里過熱的溫度逼出一層薄薄的汗意,薄荊舟瞇眸,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光線,勉強看清床上的那團身影……

    小小的一團,蜷縮著側躺在被子里。

    沈晚瓷背對著門,睡得正熟。

    薄荊舟緊緊懸著的心落回原處,隨即心頭又竄起一股怒火,她吵著鬧著要搬出來住,結果連基本的警惕心和防備都沒有,他在外面又敲門又開鎖的,人都走到臥室了,她還睡得跟頭豬似的。

    門鎖還是基礎款,質量也差,估計就一個鎖住的功能,別說防盜,換個力氣大點的男人拉兩下就徹底報廢。

    小區大門的物業更是形同虛設,他進來兩次,沒一個人讓他登記的,周圍鄰居也是老弱病殘。

    沈晚瓷一個獨身女人住在這種地方,要真遇到有心的,估計得尸體臭了才能被人發現。

    越想氣越盛,薄荊舟幾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對他到來無知無覺的女人,“沈晚瓷……”

    沒回應。

    但薄荊舟卻瞧見女人將臉往枕頭里埋了埋,估計是嫌他煩。

    他‘呵’的一聲冷笑,彎腰湊近她:“聽見就起來,別裝。”

    靠得近了,他才發現沈晚瓷露出的那半張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呼吸也狠重,緋色的唇瓣很干。

    薄荊舟的喉結動了動,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觸手滾燙,是發燒了。

    大概是男人剛從外面進來,手掌涼,貼著額頭冰冰的很舒服,沈晚瓷無意識的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直接將臉都貼了上去。

    這樣親密依賴的舉動,薄荊舟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過了。

    記得剛結婚的時候,她有次夜里生理痛,也這樣貼近過他,還暗示他把手搓熱放在她的肚子上。

    從來都是享受別人伺候的薄少爺哪里伺候過人?

    他沒有給她暖肚子,只冷著臉叫來了醫生。

    在這之后,沈晚瓷便沒有再在他面前露出過脆弱的時刻。

    此刻她貼上來時,薄荊舟整個人僵了片刻,哪怕知道她是無意識的,心跳還是不受控制的快了幾分。

    他的手掌貼在她燒得滾燙而又軟嫩的臉上,像是按著一團火,灼熱的溫度順著他的掌心躥到手臂,很快蔓延到全身。

    沈晚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嚶嚀著:“水……”

    荊舟沉下臉色,要不是觸感騙不了人,他都要以為她是裝的。

    “自己起來去喝。”

    話雖如此,他還是轉身去了客廳倒了水,又拉開抽屜找藥。

    這么高的溫度由著她燒下去,萬一傻了,他還得找個保姆二十四小時照顧她。

    麻煩!

    可找了一圈,別說藥,連個包裝盒都沒有,想來她之前肯定也沒吃藥,這是把自己當成圣斗士準備硬熬過去?

    薄荊舟的眉心開始跳,心里的怒火也蹭蹭的往上冒。

    房間里,沈晚瓷等了半天沒等到水,開始不耐煩的哼哼:“我渴了,我想喝水……我不舒服,頭好痛,難受……”

    聲音不大,但能讓薄荊舟聽清,跟念經似的重復來重復去。

    薄荊舟:“……”

    他摁著眉心,壓制好久才將心里那想要將她從床上扯起來,扔去外面的沖動壓下去。

    男人沉著臉端著水進到臥室,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喝。”

    沈晚瓷整個人裹在被子里,扭來扭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渴,我想喝水。”

    薄荊舟沒耐心的將人拎起來,端起水杯就往她唇邊送,整套動作看上去像是在按牛吃草。

    沈晚瓷本來就渾身發軟,此刻被他跟拎雞似的拎著,哪里喝得進去水?

    她抬頭,一雙泛紅的眼睛帶著迷蒙的霧氣……是高燒導致的。

    薄荊舟瞧著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哼了一聲,面上雖然沒什么波動,但心里的怒氣顯而易見的消散一些。

    他在床邊坐下,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一邊給沈晚瓷喂水一邊冷冷說道:“現在知道服軟了?下次再像個刺猬到處扎人,就讓你病死算了。”

    沈晚瓷喝了大半杯水,喉嚨的干澀緩解許多,她意識還是不怎么清晰,發燒帶來的困意讓她連睜眼都費勁。

    她重新躺回床上,腦子里浮現出聶煜城之前在電話里問她住址的事,于是她囫圇不清的說了句:“煜城,謝謝你……”

    薄荊舟動作戛然而止!

    他看著重新睡過去的沈晚瓷,久久沒有說話,也沒表現出過于明顯的憤怒,但周身的低氣壓蔓延至整個房間。

    “煜城?聶煜城?”

    一字一句,說得異常緩慢,聲音也啞得不成樣子。

    下一刻,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扣住沈晚瓷的下頜,將她埋進枕頭里的臉重新轉向自己,“喝醉了認不出人,生病也認不出人?還是說……”

    他的指腹一點點摩擦著她頸間的肌膚,望著她的深瞳仿若能輕易將人攪碎的漩渦,“你真這么愛他,連夢里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