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瘋子大笑。
“不就是喝酒嗎？有什么爽的？”
卓小成不解的看著他。
“你不懂。”
瘋子搖頭。
這種百毒不侵的感覺，能不爽？
“諸位，請安靜一下。”
突然。
一個圓滾滾，重達兩百斤的胖子，從二樓一個房間里面走出來。
秦飛揚抬頭看去，眼中有著一絲狐疑。
“鄙人乃風海城天悅樓的管事，多謝大家這些年，對我們天悅樓的支持。”
“今天所有酒菜全部面單，所以大家盡管吃，盡管喝。”
管事一笑。
“真的？”
有人頓時欣喜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
管事點頭，又笑道：“并且我們樓主還特意從云海城而來，為大家獻上一曲，感謝大家一直對我們天悅樓的幫助和鼓勵。”
“樓主？”
眾人微微一愣，隨即很多人眼中便露出仰慕之色。
叮咚！
當下。
一道道琴聲便在管事身后的房間內響起，余音裊裊，讓人沉醉。
“老秦，好像就真是那女人。”
瘋子傳音。
“恩。”
秦飛揚點頭。
天悅樓樓主的琴聲，他們早在天風城就聽過，所以很容易分辨出來。
“那你說，云子陽有沒有？”
瘋子傳音。
“不知道。”
秦飛揚搖頭。
“那就去看看。”
瘋子冷笑一聲，赫然起身，一步踏出，瞬間落在二樓的管事身旁。
管事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瘋子便直接一腳踹開房門，琴聲也戛然而止。
“他干什么？”
“這么沒禮貌！”
沉醉在琴聲中的人，當即便怒視著站在門口的瘋子。
管事臉色也微微一變，連忙上前道：“兄弟，你這是？”
“跟你沒關系。”
瘋子瞥了眼他，一步進入房間，便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房間內，雙手撫琴，此刻也是有些錯愕的看著瘋子。
瘋子瞧了眼女子，又掃向整個房間。
除女子外，再無別人。
“樓主……”
管事也跟進來，臉上滿是焦急。
“沒事。”
天悅樓樓主擺手，隨即看著瘋子皺眉道：“你這人也太沒禮貌。”
“禮貌？”
瘋子不屑一笑，道：“就你一個人，云子陽沒跟來？”
“恩？”
天悅樓樓主一愣。
因為瘋子改變了面貌，所以她沒能認出來。
“你們天悅樓不錯呀，連分店都開到風海城來了。”
瘋子一步湊到女子面前，兩張臉就近在咫尺，呲牙笑道：“有沒有給老子交保護費？”
“保護費？”
女子愕然。
“對呀，不給老子保護費，你還想在這里經營？”
瘋子桀桀一笑。
“呃！”
女子錯愕無語。
但緊隨著，她驚疑的打量著瘋子。
老子？
這不是某個人的口頭禪嗎？
難道說……
“干嘛？”
“這么看著老子，不會是看上老子的絕世容顏了吧！”
瘋子戲謔一笑。
女子微微一愣，連忙起身，臉頰頓時泛紅。
這才注意到自己和瘋子的距離太近，完全就是貼著臉。
“不過不好意思，老子已經名花有主，不會看上你的。”
瘋子嘿嘿一笑。
“不要臉。”
女子輕啐。
噠噠……
這時。
一群伙計兇神惡煞的跑過來。
瘋子轉頭一看，玩味道：“怎么？還想動手？”
女子見狀，臉色也微微一變，連忙對旁邊的管事和一群伙計，揮手道：“你們先出去。”
要真是那瘋子，指不定拆了她這天悅樓。
“但他……”
管事看著瘋子。
“沒事。”
女子搖頭。
“好吧。”
管事點頭，帶著一群伙計離開房間，并合上房門。
“什么情況？”
“居然還呆在里面不出來？”
“他們什么關系？”
大家臉上滿是狐疑，又不由看向秦飛揚和白眼狼。
因為他們都知道，秦飛揚和白眼狼跟瘋子是一起的。
房間內！
女子打量著瘋子，問道：“你是……莫大哥？”
“除了老子，誰有這么狂？”
瘋子傲然一笑。
女子當即苦笑起來，還真的是此人。
瘋子掃視著四周，道：“你們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呀！”
“還行。”
女子點頭。
“那天悅樓現在有多少分店？”
瘋子好奇。
女子認真的想了想，道：“大大小小有十幾家。”
畢竟已經過去一百七十多年，憑云子陽和這兩個女人的能力，十幾家分店倒也不奇怪。
“這么多？”
瘋子一愣。
“多嗎？”
“距離我們的目標還遠著呢！”
女子搖頭。
“什么目標？”
瘋子狐疑。
“讓天悅樓，遍布整個東大陸，甚至整個天云界。”
女子傲然的說道。
“呃！”
瘋子錯愕的看著她。
“怎么？”
“看我沒這本事？”
p; 女子看著瘋子的反應，皺眉道。
“不不不。”
“老子只是沒想到，你一個女人，野心居然這么大。”
瘋子搖頭。
“我就是開個酒樓而已，又不是在搞什么勢力，這不能叫野心吧！”
女子無語。
“得。”
“老子沒空和你閑聊，云子陽到底在不在？”
瘋子皺眉。
“莫大哥，這真是誤會，云大哥他真的是好人，你要相信我。”
女子連忙解釋。
“是不是好人，老子心里有數。”
瘋子冷哼。
女子無奈一嘆，搖頭道：“不瞞莫大哥，云大哥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開。”
“離開？”
瘋子一愣。
“是的。”
“他也沒說要去哪？”
女子道。
“他為什么離開？”
瘋子皺眉。
“也不清楚。”
“其實我對云大哥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是個好人。”
“因為這些年，若非他幫忙，我天悅樓不可能發展得這么快。”
“最關鍵的是，他幫我們這么多，也沒圖什么回報。”
女子道。
瘋子詫異道：“你跟他相處這么多年，還不了解他？”
“恩。”
女子點頭。
“有意思。”
瘋子戲謔一笑。
“什么有意思？”
女子一臉狐疑。
“你們相處這么久，居然還不了解他，這難道還沒意思嗎？”
瘋子臉上滿是玩味。
算算時間，云子陽和這女人在一起差不多得有兩百多年。
兩百多年的相處，再怎么說，也應該是知己知彼。
可這女人卻說，不了解。
這說明什么？
說明云子陽掩飾得很到位。
女子一臉迷惘的看著他。
“行吧，你繼續。”
瘋子一揮手，轉身離去。
“這就走了嗎？”
女子急忙道。
“不然呢？留下請老子喝酒？”
瘋子頭也不回的道。
“可以呀！”
“天悅樓這些年，也珍藏不少神釀。”
“上次你和秦大哥在天風城幫我，我也一直沒機會感謝你們。”
女子道。
瘋子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女子，問道：“你這酒里不會有毒吧！”
“呃！”
女子錯愕。
“哈哈……”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瘋子哈哈一笑，便回頭打開房門，大步而出。
“真氣人！”
女子氣憤的跺了跺腳，走到門口張望了會，見瘋子坐在秦飛揚和白眼狼旁邊，當下也就知道秦飛揚和白眼狼的身份。
“樓主，您沒事吧！”
管事走到女子身邊，關心的問道。
“沒事。”
女子擺手，取出三壇酒，交給管事，指著秦飛揚兩人和白眼狼，道：“你給他們送去。”
“還給他們送酒？”
“并且還是您珍藏的神釀？”
管事皺眉。
“讓你去就去。”
女子說罷，便合上房門，琴聲也隨之響起。
……
“十幾家分店，有這么厲害？”
秦飛揚和白眼狼聽到瘋子的傳音后，臉色也有著一絲驚訝。
“她親口說的，能假？”
瘋子暗道。
“挺有能耐的。”
秦飛揚暗中一笑。
“這都是小事，老子就是在琢磨，這個云子陽究竟是什么人？”
“你看，不管是他，還是我們，或是天悅樓這女人，都是當初在天風城認識的。”
“可這人有意思，如此幫助一個剛認識的女人。”
“你別說，現在連老子都覺得他是個好人。”
瘋子傳音。
“只要弄清他的身份和來歷，自然也就知道他到底是真好人，還是偽君子。”
秦飛揚淡淡一笑。
“怎么查？”
瘋子狐疑。
“你老丈人掌握著這么大一個城池，讓他幫忙調查一個人是難事嗎？”
秦飛揚道。
“對呀！”
瘋子一拍腦袋。
這時。
管事走過來，諂笑道：“三位，這是樓主送給你們的神釀，還請笑納。”
“神釀？”
兩人一狼微微一愣。
四周的人，當即也是羨慕的看著他們。
心里也有些奇怪。
不經通報，直接踹門而入，如此無禮的舉動，本以為會惹怒天悅樓樓主，可沒想到反倒還送酒？
什么情況這是。
“要嗎？”
瘋子看著秦飛揚。
“神釀啊，當然要。”
白眼狼抱著一個酒壇，便一揮爪子，酒壇封蓋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飄灑而出。
“這什么酒？這么香！”
瘋子眼中頓時一亮。
四周的客人，臉上也滿是震撼。
濃郁的酒香，瞬間飄散到整個酒樓，讓大家忍不住口舌生津。
就連一旁的管事，也是一臉震驚。
“這好像是仙酒？”
突然。
坐在對面的卓小成咕噥道。
“仙酒？”
兩個護衛一愣。
秦飛揚也疑惑的看著卓小成，問道：“什么仙酒？”
“它的名字就叫仙酒。”
“有一次，父親在招待客人的時候，有取出一小壇，聽說很珍貴的。”
卓小成怯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