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傅景霄在書房坐到了天亮。
煙灰缸里,也有無數的煙頭。
雨下了一整夜后,他推開了書房的門,帶著潮濕的新鮮空氣進來,吹散了不少的煙味。
他今天早上沒有去鍛煉,掐滅了手上的煙后,就回去了臥室。
他推門的聲音很輕,安京溪也醒來了。
她一臉懵圈,她怎么會在傅景霄的床里醒來了?
傅景霄走到了她跟前,坐在床邊。
“小溪,餓了沒?”
“我現在都學會爬床,還出爾反爾了?”
安京溪倒是在醒來時,正視了自己的問題。
“是我把你抱過來的,昨晚打雷下雨,我怕。”
傅景霄把責任承擔到了自己身上,他凝視著她,觀察著她臉上的變化。
安京溪挑了挑眉,他這么腹黑焉壞,也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小叔,這樣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她起身,往她的臥室走去。
傅景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趕緊洗漱了,下樓去吃早餐。
安京溪已經在飯桌上了,她和保姆一起喂孩子吃早餐。
兩個寶貝已經長出門牙了,還不喜歡吃粥,要吃面條了。
一根長長的面條,吊在了兩人的嘴邊,像是長出了長長的胡子。
兩人一邊吃,還笑話著對方。
傅景霄和老婆孩子一起吃了早餐,他送安京溪去學校。
“小溪,你有沒有哪兒覺得不舒服?”
安京溪蹙眉,“沒有。”
“那你心里呢?”傅景霄問得比較小心。
她是個聰明人,他這樣問,她肯定會明白的。
果然,她知道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心理方面出了問題,我晚上對你特別依賴,白天就很排斥你?”
傅景霄將她的書包放在車上,“你對昨晚的事情,記得多少?”
“不記得。”安京溪搖頭。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傅景霄的床里,但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自己跑去你房間睡的?我夢游了嗎?”
“現在還不好說,接下來我們再觀察一下,怎么樣?”
傅景霄當然是不希望她的心理出問題,畢竟這是他最愛的女人。
安京溪沒有拒絕,她在想,她可能是夜晚忘記了白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晚上就變得輕松了話多。
她會認為這是她的丈夫,她和他理應親近一點,睡在一張床里,做最快樂的事情。
但白天里,她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父母的車禍,那是不能逆轉的傷害,而且傷害之人,還是韓書芬。
她根本不能面對他,但又不能不面對他。
安京溪上了一天學,她今天精神還不錯,老師講的東西,她聽一遍就會了。
傅景瑤也在旁聽,她有些不懂,還找安京溪給她講一遍。
放學時,傅景瑤說要請她一起吃飯。
安京溪接到了許多的電話,說她奶奶病了,現在醫院的病床都不夠用,老人家住不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