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斗羅:唐三成神了,才讓我穿越? > 第147章 退伍兵集結號
  薛大糊涂不得不打這一仗,哪怕對方是老朋友也不行,哪怕對方剛救了自己也不行。

  這事關職業榮譽,在場的十幾條漁船可都看著呢,漁民們手里的手機可不是擺設,人人都舉著拍視頻呢,回頭就給你發到網上。

  你名聲在外的薛大糊涂,遇到狠人就投降,以后臉往哪里擱,還怎么在海面上混,還怎么以德服人。

  就像北洋軍閥打仗,戰場上打的熱鬧,不耽誤私下里的交情,直奉大戰時,張學良照樣去見曹錕,照樣喊大爺。

  易冷也明白薛大糊涂的意思,那就打吧,那水炮互相呲,但是手下還是留了情的,甲板上那可是自己的車,被淋壞了修起來可貴。

  萬萬沒想到,象征性的打了幾分鐘,薛大糊涂就讓人打白旗,選擇了投降。

  對此薛大糊涂振振有詞,不是我不愿意打,八門大炮指著我,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為啥不投降,投降不丟人。

  037俘獲了走私船,押著薛大糊涂的船往回走,經歷一場大戰的漁船們卻不回去,繼續向東航行,撒網捕魚,心大的就跟剛才啥也沒發生一樣。

  當然他們都拉響了汽笛,向神秘的江尾漁037致謝。

  一場激戰下來,易冷心情大好,就問小鄧:“你是遠洋集團的么?”

  小鄧說:“不,我在東海艦隊工作。”

  易冷一拍腦門:“我說嘛,原來是海軍的兄弟。”

  小鄧向他伸出手:“鄧和,鄧世昌的鄧,鄭和的和,海軍中校。”

  原來鄧和是正兒八經大連艦艇學院畢業,在東海艦隊某護衛艦上當艦長的,那可是真正的專業人士。

  “你來開這個,有點大材小用了。”易冷拍了個馬屁。

  “那倒也不是,我還是上尉的時候,就干過獵潛艇的艇長,我那艘艇,馬力沒有著一艘強勁。”鄧和說。

  易冷一聽來勁了:“考慮轉業么,到我們廠來干吧。”

  鄧和微笑著拒絕,他明年就晉升上校了,指不定再過幾年就是大校,就扛上將星了,轉業對有些人來說是夢寐以求,對另一些人來說就不是好選擇了。

  “對了,今天這檔子事一定會鬧大,你做好思想準備。”鄧和給易冷提了個醒。

  回程漫長,這一追都追進鄰國的專屬經濟區了,走的可不近,037的住宿條件惡劣,海軍有老話說了:“上艇不上獵潛艇,上艦不上掃雷艦。”就是說這種五百噸級的小艇噸位小,顛簸大,非常容易暈船,艙室狹小,動輒碰頭。

  還好艇上的人少,人均空間就大,滿編制六十多人那才叫見縫插針,人滿為患,現在每個人都能躺平了睡覺,幸虧是冬天,柴油機的熱量可以當暖氣用,如果是夏天,能活活熱死個人。

  夜里海浪起,別說人了,就連來玩的大黃都吐的不行。

  最終薛大糊涂的船在漁船碼頭靠岸,把阿斯頓馬丁還給了易冷,這屬于他技術不如人,被強行索回,不算違反原則,但是對于上家身份,他是打死也不說的,盜亦有道,就是這個道理。

  易冷也沒找薛大糊涂的麻煩,一碼歸一碼,他尊重薛大糊涂對職業榮譽的維護,如果換成自己,組織命令殺掉薛大糊涂,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猶豫,當然了,槍口是不是抬高一寸,就看是非曲直了。

  既有原則,又要靈活,才是成熟中年人的做法。

  這一圈跑得可不近,茫茫大海一望無際,再快的船也感覺不到速度,一來一回折騰了一個對時,丟車的時候是早上,回來又是早上。

  海上手機沒信號,衛星電話也一直沒響,剛有信號手機就響了,是呼叫支援的電話,原來家里也沒閑著,徐楠竟然單槍匹馬找到了另一輛贓車的下落,她一個人堵在修車廠門口,硬生生支撐了十幾個小時。

  徐楠不是普通女孩,她是鐵骨錚錚的機械化步兵車長,軍中綠花,兇起來男人都怕她,丟車是她的責任,就跟當兵的丟了槍一樣,那還不拼了命的去找,這輛奔馳商務沒有海外訂單,是開到車津縣的一家修車廠準備重新涂裝出售的。

  根據時有時無的GPS信號,徐楠摸了過來,認定贓車就在這里,她先巡視一圈,確定修車廠沒有其他的后門偏門,然后守在門口,夜里爬進去確定車就在廠里停著,然后報警,警察來了也處理不了,因為修車廠是花錢買下的車,拒不退還,經濟糾紛警察不管,你們自己協商吧。

  這其中發生多少波折,徐楠不說,她不愿意麻煩別人,一個女孩子硬剛當地的地痞流氓毫無懼色,硬是守了一夜,不知道應對了多少騷擾挑釁。

  易冷接了電話,當即帶人趕過去,他開著阿斯頓馬丁先殺過去,其他人找到合適的車再過去增援。

  這種事情很麻煩,沒法通過正常的法律流程解決,往往是強龍斗不過地頭蛇,花錢認栽了事,易冷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讓人預備一筆現金贖車。

  車津縣還有個熟人,閆愛花的男人車勇,還是交警隊的工勤人員啥的,但易冷根本不打算找這個人幫忙,這種社會人毫無江湖道義,越找熟人越麻煩,還不如自己談。

  跑車速度快,一路超速來到車津縣,但還是來晚了一步。

  修車廠門口停了十幾輛車,把廠門堵的死死的,全是精壯小伙子,二十郎當歲那種,穿的也不社會,普普通通的良民打扮,沒有紋身和金鏈子,全是寸頭,瘦削干練,一看就是當兵的。

  這幾十號人都是連夜從全國各地殺過來的,看車牌號起碼有五個省的車,他們全都是徐楠的戰友,機步旅的退役士兵,能在過節的時候一個電話火速馳援,這感情沒話說。

  對方也來了不少人,卡宴路虎之類的車停在更外圍,穿貂的社會人聚在一起抽煙說話。

  正常來說不太會發生群毆,沒有說社會人千里奔襲去別人的地盤干仗的,總能找到共同的熟人說和,但今天這個局面有點尷尬,社會人對退伍兵,有點說不到一起去。

  雙方都帶著家伙,后備箱里棍棒刀具俱全,就等著能真正主事的人來了。

  易冷就是那個主事的人,他的阿斯頓馬丁到場就引起了一片轟動,車津縣的混混們沒見過這種真豪車。

  超跑停下,易冷從車里鉆出來,來的匆忙,他沒時間回去換體面的衣服,還穿著海試的藍色工作服,滿身油污,但有些人天生自帶氣場,穿的像個工人,反而更有反差,更像是超牛逼的大佬。

  超跑能坐倆人,副駕駛上坐的是左路軍,他拿出半道上買的幾條硬中華,掰開了論盒發給徐楠喊來的退伍兵們,氣氛嗷的一下就起來了。

  易冷看到滿眼紅血絲的徐楠,關懷了一句:“小徐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徐楠看到另一輛車已經被追回,心里有了底氣,今天說啥都要把奔馳商務原封不動的討回來。

  主事的人來了,就可以談了,對方出面的是一個人稱三哥的社會大哥,三哥并不是修車廠的老板,而是老板一拜的仁兄弟,行三而已,他穿貂皮短大衣,彈力運動褲配小白鞋,混搭的非常風騷,手腕上帶著蓮花血檀的雜木手串,脖子上掛著天珠,濃濃的社會風。

  三哥看人準,不敢小覷這個穿工作服的江尾人,能開阿斯頓馬丁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穿工作服只說明人家是開廠的,所以三哥也不會拿欺負老實人的招數來對付他。

  這邊的意思很明確,不掏錢肯定不能讓你們把車開走的,這是規矩。

  “你明知道是租賃的車怎么還敢收!”徐楠氣不過質問道。

  三哥說:“妹妹,你這樣說就不合適了,違法的勾當我們從來不干,這車,有行駛證,有車鑰匙,有大綠本,我憑什么不收,再說了,他也不是賣錢,是抵賬的,從我這抵了十萬塊錢的賬,我也不訛你,你拿六萬塊錢,車你開走,你們之間的賬單獨算去,和我們無關。”

  徐楠說:“怎么不是我把車開走,你找他去要那六萬塊錢?”

  三哥就笑了:“妹妹,你這就不講理了,我們都是受害者,沒有誰單方面承擔的道理。”

  徐楠說:“誰是你妹妹,今天我要是不給錢怎么樣?”

  三哥說:“你盡可以試試看,你能把車開出去,我跟你姓。”

  本地援兵還在陸續抵達,春節期間,外地打工的青壯年都回鄉了,一個電話就能喊來幾十口子,如果是平時,根本搖不到人。

  警察也來了,一輛警用涂裝的桑塔納警車開到廠門口,車上下來的警官竟然是車勇。

  三哥揮手:“老五,這邊。”

  車勇沒戴帽子,穿著勤務夾克和運動鞋,夾著小皮包走過去,看到易冷就是一愣,說這不是黃老板么,自己人自己人,趕忙掏煙。

  終于有個互相認識的人說和了,車勇和三哥都是一拜的,其中還有屠文虎,也是仁兄弟中混的最好的,更是他們豪橫的底氣所在。

  “最近和老六聯系了么?”三哥寒暄道。

  “老六在國外過年。”車勇說,“這位是黃老板,江尾一只虎。”

  三哥說:“早就聽說江尾四虎都倒了,就剩一只真虎,今天算是見著了。”

  氣氛有所緩和,但是該給的錢還是必須要給,少一分都不行,出來混要的是排面和利益,管你是什么虎,到車津就得臥著,不給錢把車開走,本地大佬的排面和利益就都沒了。

  易冷深諳其中道理,他不是混社會的,也沒打算向這個方向發展,所以排面對他無所謂,他連魏波都殺了,早已證明自己的實力,不差這些虛名。

  在外地搞事情不容易,這就像是勞師遠征,不可屈人之兵自然是最好的,但看起來對方并沒有被嚇倒,反而沉著應對,把警察都喊來了。

  再說徐楠喊來的這些戰友,是助陣,不是助拳,誰也不想大過年的真打起來,被外地公安抓了拘留不能回家過年是小,真干起來刀槍無眼,萬一打死一個,到底算誰的。

  這個事兒,充其量就是一輛車,為了價值幾十萬的準新車大打出手,醫藥費誰出,律師費誰出,出了人命誰去坐牢,打仗就是得算細賬,不是腦子一熱就上的。

  六萬塊能解決的事兒,就不必開戰。

  但是徐楠接受不了,她是軍人,眼里不揉沙子,出錢贖回自己的車,等于宋朝支付歲幣給遼國,等于清朝花三千萬兩白銀贖遼,是極大的屈辱!

  易冷把徐楠拉到一邊,深入淺出給她講了一下道理,大過年的不適合打群架,打贏了賠錢,打輸了住院,何必呢。

  “來都來了。”徐楠還是嘴硬,但語氣明顯弱了一點,她畢竟只是打工人,老板說了算,但是這口氣真的憋屈。

  易冷回車里拿了六萬現鈔,用網兜子裝著走過去,幾個人看見錢眼都亮了,騙子和銷贓的修車廠本來就是一伙的,這六萬來的太簡單了。

  “寫個收據吧。”易冷說。

  “一手錢,一手車,條子就不寫了吧。”三哥是老狐貍了,這玩意哪能留下字據呢,

  但他們一拜的老七覺得無所謂,也就修車廠的老板,但他先不說,看對方的意思。

  易冷說:“我已經讓了一步,寫個條子不過分吧?”

  話說的柔和,不代表后續的手段不硬,老七說沒事,我寫,拿出紙歪扭七八寫了收條,在易冷的強烈要求下還按了手印,這邊才把錢交給他。

  老七蘸著唾沫點完了鈔票,收了,一擺手,有人把奔馳商務車開了出來。

  車勇說:“不打不相識,黃老板,留下喝點唄。”

  易冷說今天就不喝了,有機會的。

  一場爭端就此化解,本地社會人大獲全勝,徐楠氣的眼圈都紅了,她召來的戰友們也很憤怒,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吧,大過年的也別聚了,也沒那心思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徐楠一一謝過戰友,全都送走,這時候江尾這邊的援兵也到了,事實證明黃皮虎這個名字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柔明銳火堿哥范二等人都來了,也有十輛車,幾十號人。

  車已經要回來了,但是不打緊,柔明銳說這事兒不能就這么過去了,等晚上我去倒點汽油,放一把火,把龜孫的廠子燒了。

  易冷說:“這是個辦法。”

  柔明銳說:“我車里有橡皮管子,誰的油箱能往外抽油?”

  易冷說:“你還真想縱火啊?”

  “不然呢,虎哥。”

  易冷看了看廠門外那條縣鄉公路上的電線桿,上面有七八個攝像頭。

  弄個省廳督辦的盜車大案也不賴。

  訛我六萬,你得進去六年。

  正在暢想,手機震動,是秦德昌的秘書打來的,讓他趕緊回來。

  “黃部長你究竟做了什么大買賣,驚動了外交部和海事、漁政部門,人家都找到咱廠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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