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知看著有些咂舌:“……”
換做從前,若是有女郎靠得近些,他們爺的臉都要下冰霜,每每都把女郎嚇得瑟瑟發抖!
如今小女郎說話聲音小,爺還知道低下頭去聽!
還知道怎么愛護女郎,當著他們的面居然還要親昵幾下!
看來是真的動了心了啊!
不過郡主也確實跟那些女郎不一樣,聰明、大膽但是又不失嬌軟清俏,會叫爺這么上心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也真的是,越瞧越覺著般配。
送慕容黎到了大獄門口。
蕭靖權蹙眉:“怎么不見第九?”
“讓他去盯慕容修。”
“叫人來鎮撫司吩咐一聲,自會有人去盯。這會子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不想被人算計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就不要隨意把第九支開。”
慕容黎想到昨晚自己就帶著丫頭和車夫過來,的確是太大膽了,若是有人趁機想對她動手,跑都來不及,不敢反駁的乖乖應下了:“知道了。”瞧他停了腳步,抬眸問道,“不與我一道進宮嗎?”
“有些事需要趁著這幾日悄悄辦了。”
“危險嗎?”
“不是什么棘手的事,順利的話,我除夕會進宮。”
“好。”慕容黎彎了下眼眸,“前日晚上和母后親手做的酒釀,等你進宮正好可以煮了小圓子吃。”
蕭靖權點頭,又俯身在她耳邊:“慈寧宮里的東西,給爺統統收拾掉!”
慕容黎很是傲嬌的哼了哼:“你給換新的玩意兒來,不然我可不收拾。”
蕭靖權低沉道:“送你一窩小刺猬,要不要?”
慕容黎就知道,秦王被刺猬扎、摔在柿子堆里,都是他的手筆:“已經收到了,喜歡的。”
蕭靖權清淡的唇線勾了一下:“還不算太笨。”
慕容黎瞪他:“我還是留著我的小兔子、小蚱蜢好了!它們可不會說我笨!”
蕭靖權狹長的眼眸微瞇。
這會兒不在屋子里,慕容黎才不怕他,叉腰繼續瞪他。
“越來越囂張了!”蕭靖權捏她,繼而又從善如流:“恩,我們小郡主很聰明。”
慕容黎這才滿意了。
涼涼的指尖鉆進他袖中,跟小魚兒嬉鬧似的,在他掌心輕輕撓了兩下:“那我先回宮了,查案時記得注意安全。”
一縷細細的癢直鉆進了心臟里,蕭靖權手掌下意識一緊,便把她微涼的手包裹了起來,用力揉捏了幾下,才松慢慢松開:“去吧!”
看著馬車前行。
蕭靖權擺了擺手。
便有隱在暗處的影子立馬跟了上去。
臨安和臨澤又無聲交流上了。
臨安一臉感慨:“……”爺就像一艘巨大的海航船,在無知無覺里慢慢淪陷!
臨澤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的!而且已經在水里泡軟了!
臨安:“……”爺知道自己淪陷了嗎?
臨澤面無表情:“……”你都說了是“無知無覺”!
臨安:“……”郡主淪陷了嗎?
臨澤:“……”看不出來。
臨安眼神一飛:“……”咱們是要有主母了?
臨澤無聲挑了抹冷笑:“……”你確定爺會愿意成親?
臨安替慕容黎抹了把傷心淚:“……”注定是要被他們爺始亂終棄了。
臨澤一臉看穿所有的表情:“……”聽自己的女人管別的男人叫“夫君”,挺刺激。
臨安嘴角一抽:“……”
***
街上叫賣年貨的吆喝聲格外熱鬧,宮里也已經掛滿了紅燈籠,到處喜氣洋洋。
風雪后的日頭明燦燦的。
慕容黎和太后在梅林里煮酒吃。
淺酌一杯,太后只覺周身暖洋洋的,又聽著慕容黎清脆好聽的聲音給她念著話本,竟有種回到閨閣時的愜意。
明瑞姑姑笑著道:“太后的氣色紅潤許多呢!有郡主陪在身邊,果然不一樣!”
慕容黎抱著太后的腰身撒嬌:“那當然!我就是母后最好的滋補品、小甜點!”
太后摟著她輕拍,眼角細紋飛入發鬢:“自夸!自夸!羞不羞?”
慕容黎笑吟吟:“那您說,有沒有甜進心坎兒里去?”
太后捏捏她的鼻子:“甜!我的小黎兒,最甜了!”
這樣親密的母女時刻,不免叫太后想起了蕭靖權,眉宇間多了幾分擔憂的痕跡:“也不知你九哥差事辦得順不順。”
九哥……
慕容黎微愣。
自打與秦王定下婚約,她便隨著秦王管他叫皇叔。
跟了他之后,對他的稱呼變成了連名帶姓兒。
總之,是沒辦法再回頭叫九哥了。
不想瞧著太后多有心,便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他已經回來了,不過還有些事要辦,暫時不方便露面。”
“真的?”
“真的。”
“挺好嗎?可有哪里傷著了?”
“沒有!”慕容黎揮了揮拳頭:“他很好,身體好的一拳能揍趴下一只打老虎!”
太后提吊著快一個月的心,總算是穩穩地落到了實處:“那就好!沒事就好!”又笑著說,“他可什么都愿意與你說。”
慕容黎:“……”哪兒是他愿意跟我說?他那是忙著與我發脾氣呢!
“我去鎮撫司見盧家人,無意間撞見的。”
“他要是不肯露面,你也見不著他不是?”
慕容黎:“……”
太后拉著她叮囑道:“你九哥看似冷漠,實則內斂。你們一塊兒長大的情分,旁人比不得,有什么事兒只管去找他,他定然不會不管你的!”
慕容黎看在他懸崖上救過自己的份兒上,沒有反駁:“……”
太后回想十多年前,仿佛看到了昔年小小的、臉頰肉嘟嘟的人兒,滿目慈愛。
“你倆小時候可要好了,一刻都不愿意分開!”
慕容黎記憶里年少的蕭靖權總是冷冰冰的,被他瞧一眼,都懷疑自己腦袋是不是要被擰了,瘋了才去黏他!
太后笑看著她一臉“我不信”的小表情:“小時候的事都忘了?”
慕容黎干笑:“……那倒也沒有。”
“他在上書房聽太傅講課,你就乖乖坐在門口等他。太傅一說‘下學’,你呲溜一下鉆過去,抱著他的腿往上爬,叫他馱著你回來。他好好的在寫功課,你就在那兒搗亂,玩他的頭發、扯他的臉、藏他的東西,一手鬼畫符還非要幫他寫功課。”
慕容黎瞇起了眼,哼哼道:“然后他就罵我!”
“罵你?那你可冤枉他了!”
“我明明記著他可兇可兇了,老是對我冷著個臉!”
“他是對誰都冷冷淡淡的,不是光對你如此。何況那會兒你壓根就不怕他,他要是不搭理你,你就委屈巴巴的掉金豆子!”
慕容黎可沒這段記憶:“……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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