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投石趕羊
血狼軍陣,斥候進進出出,匯報軍情。
上官陸在軍陣東、西兩側及后方沒有發現韃子的情況下,繼續保持暗金鐵蹄沖殺的節奏。
一炷香后,韃子漸漸開始發生變化,不再似之前那般慌亂,不僅逐步穩住陣腳,就連應對克托蘭他們的沖殺,也變得有條不紊,甚至開始沖擊山岳組成的盾陣。
“軍陣、進!”
“鐵蹄、退!”
上官陸當機立斷,沖著尚在韃子營地邊緣沖殺的克托蘭和娃娃高聲下令。
上官陸的觀察極其敏銳,而選擇更是果斷無比,韃子高地中軍帳,在經過一番唾液和口水飛濺的激烈爭斗,再加上不斷抽刀、拔刀和口吐芬芳的劇烈拼殺下,帳內近三十位千夫長終算達成一致。
此前王爺及三位萬夫長帳下千夫長各選一位主事的前提下,又服從于王爺帳下當前實力最強橫的一位千夫長,如此,一個行之有效的指揮機構出現,以應對奪坪峰接下來的戰事。
韃子千夫長間的爭斗和妥協,隨著臨時指揮體系的建立,各千夫長自高地返回各自營地,戰事瞬間發生變動。
韃子營地北部,隨著幾位千夫長的回歸,經過短暫商議后,大部兵力開始纏住克托蘭所領開靈鐵蹄沖殺軍陣,主力開始向后撤離,所有車架等雜物全都被推了出來,欲組成段段圍墻,阻攔軍陣的同時,也能夠為弓手提供足夠的防護。
克托蘭,本就是青狼部千夫長,身為草原人,對韃子那一套再熟悉不過,在聽到上官陸軍令那一刻,當即便下令娃娃統領暗金鐵蹄押后,開靈鐵蹄在暗金鐵蹄的掩護下向軍陣撤離。
“于狐貍,百變準備。”
“魯頭,軍陣,停!”
隨著上官陸軍令,四寨百變旗被于狐貍特意精心挑選出來的軍卒,那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身形飛速閃動,一架架簡易拉動拋擲機被安裝完畢。
血狼山岳軍陣,也在距離韃子車架墻北二十丈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突兀間,奪坪峰韃子營地北部本該慘烈廝殺,喊殺聲震天的戰場,陷入一片死寂,一股令人窒息的寧靜。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特別還是在這云波詭譎變幻莫測的戰場,但對血狼而言,他們未曾有過片刻的懼怕和膽怯,曠日持久苛刻到近乎變態的操訓,軍紀、軍令深入骨髓乃至印刻到他們血肉每一個細胞里。
正是得益于這般操訓,才能夠令軍卒組成復雜的血狼脫胎換骨,才能夠讓血狼軍卒在面臨幾倍于自己的韃子敵兵前,如同他們的衛正大人那般,鎮定從容,坦然而平淡。
剎那間安靜過后,營地北部,血狼、韃子彼此雙方廝殺慘烈程度瞬間飆升,此起彼伏喊殺、哀嚎、金戈交擊聲交織混雜,成為獨屬于戰場的交響曲,飛濺、噴涌的滾燙戰血,令這片天地為之變色。
無論戰事如何變化,上官陸巋然不動沉默不語,就這樣等待著、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北風、更大的北風,同時也在給東、西、南三向發起攻勢的友軍,屠夫所領魁凌峰王郡都指弟兄,留下足夠的時間。
留下,應對嗜血黃魔的時間。
奪坪峰,韃子營地南部,正吃驚于上官陸、書生二人將韃子所有反應猜測個分毫不差的屠夫,聽到牙士稟報:“大人,血狼傳來消息,待風而動。”
“待風而動?”屠夫下意識呢喃著重復了一遍,似是突然回想起什么,雙眼瞬間瞪圓,臉色大變,咆哮般吼叫道:“傳令南峰余標正,讓他們開始后撤,快、快···”
屠夫那神情,牙士明白其中的嚴重性,也不多問,轉身疾步離開,前往南峰傳令。
奪坪峰北部,隨著前往三向傳令的傳令兵逐一返回,上官陸才算是真正心安,氣定神閑的他連駁斥克托蘭出戰請求的言辭也平和委婉許多,不似此前狠厲。
等待,將近小半個時辰的等待,上官陸終于等來了屬于他的東風。
“呼呼、呼呼呼···”
呼嘯之聲愈盛的北風,讓上官陸喜出望外,神情激動,緩緩揚起右手,肅聲高喊:“狐貍、擲!”
“擲···”
“嗖、···”
隨著狐貍的高呼,焦急等候中的百變軍卒,迫不及待操控拉繩拋擲機,伴隨撬桿急劇翻動,嗜血霹靂彈迅速升空,似閃電般劃過長空,降臨于韃子陣營中。
復位、裝填、拉動、拋擲!
如此往復,接連三波,超過百顆嗜血霹靂彈被投擲而出。
一顆顆嗜血霹靂彈因劇烈撞擊,轟然爆裂,嗜血鼠鼠毛編制而成的外殼在內部丹石粉的作用下頃刻間肢解,一根根嗜血鼠鼠毛伴隨黃煙飄散于空氣中。
一股股黃煙很快連城一片,然后片片黃煙交互、融合,形成一條黃龍,一條威猛無比,殺傷力驚人,欲吞噬一切的黃龍。
伴隨北風愈加猛烈的風勢,這條聲勢浩大威猛霸氣的黃龍,以無敵之姿向南咆哮而去。
奪坪峰上這些韃子可不是久經百變軍械毒害和熏陶的灰熊、青狼兩部,而是陸吾金氈部,對于黃魔的認知,遠遜于兩部,教訓僅僅一次,往往不會那么深刻。
因此,他們對黃魔的輕視和小覷,令他們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嗜血鼠鼠毛鉆入身體內,鼠毛隨著血液流動而逐步接近心臟期間,不斷遭受血液滋養的鼠毛會逐漸變硬、變粗、變長。
先是體內傳來針刺般的陣痛,并伴隨著難以忍耐的瘙癢。緊接著便是肝腸寸斷的劇痛,隨著瘙癢加劇,會親手將自己抓撓得血肉模糊,身陷其中無法自拔。一旦鼠毛移動至心臟,飽飲熱血的鼠毛在心臟內來一個鐵索橫江,那便是摧心剖肝,那滋味···痛不欲生死去活來已不足以形容。
疼痛,最為考驗一個人的意志力,但當疼痛超越一個人的忍受極限時,整個人的意志防線便會瞬間崩潰,此后,不僅疼痛會加劇,成幾何倍增長,更如同浪涌般,前赴后繼綿綿不絕。
人,宣泄疼痛的方式只有一種,那便是喊叫。
歇斯底里般的怒罵和嘶吼,嘶啞低鳴般的哀嚎和慘叫,等等,一切只是為了宣泄心中因疼痛而衍生出來的恐懼。
聲音最具穿透力,可最具感染力的,卻是畫面。
只見那些身中嗜血鼠鼠毛的韃子,雙手機械般的在身體上拼命抓撓,抓爛了氈皮甲、撓碎了袍子,身上皮肉如同被鐵釘耙刺撓過無數遍,道道血痕深可見骨,緊接著便是條條皮肉在持續抓撓下,窸窸窣窣灑落到地上。
縱然經歷著這般慘不忍睹的自我懲罰,猶未結束,最終,已經完全血肉模糊現白骨的雙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直至窒息死亡。
縱身死,仍舊怒目圓睜,猩紅的眼珠子幾乎要爆出眼眶,眼神中,是無盡的驚恐和懼怕,微微上揚的嘴角,竟有一絲滿足和解脫的味道。
聲音、畫面雙管齊下,讓彌漫于韃子間的恐懼無限放大,再加上人類求生本能的驅使,奪坪峰韃子營地北部防線瞬間崩潰,為了躲避奪命黃煙,忘卻一切職責,韃子一個個抱頭鼠竄亡命奔逃。
戰局,瞬間反轉。
奪坪峰韃子營地北部,得益于百變軍械嗜血霹靂彈相助,血狼以最小的代價令韃子北部防線崩盤。
與此同時,韃子營地西部,刀盾在前、弓弩壓后、槍矛居中,由老齊頭親自統兵攻打穩步壓進的戰線,隨著大量韃子南下而變得岌岌可危,這些徹底陷入瘋魔的韃子無懼生死沖擊軍陣,戰事瞬間陷入血戰。
韃子之悍勇、戰事之慘烈,就連老齊頭都為之動容,唯恐已經發瘋的韃子將軍陣沖開,老齊頭也顧不得掩藏,當機立斷,不僅下令由攻轉守,更下令跟隨他的偽武者先天境牙士參與防守。
韃子營地北部,上官陸在看到韃子奔逃的那一刻,臉上浮現出計謀得逞的笑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轉念間神色仍舊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沖著姜愧高聲呼喊:“姜叔,百變、開靈鐵蹄前往西部,快!”
“魯頭、錢老,壓上去!”
軍令下,姜愧帶著于狐貍和克托蘭兩部前往西部,支援老齊頭。魯頭和錢老則是統領血狼軍陣,緊隨黃煙的腳步,向南壓進。
軍陣緩緩移動,手持彭排的部分山岳士卒開始脫離軍陣,美其名曰清掃戰場,實際上就是徹查整個戰場,人道解決那些傷重的韃子,同時保證韃子沒有其他陰謀。
“小主子啊,你可是害苦我這老家伙了。”
奪坪峰,韃子營地西部,耳畔充斥著穿云裂石的喊殺聲、眼眸里是搖搖欲墜的防線,老齊頭臉上早已沒有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滿是苦澀和懊悔。
“齊旗總,北部傳令,立即西撤。”
“好、好,可總算是來了啊。”
“穩住陣形、緩步后撤。”
牙士的稟報讓老齊頭欣喜不已,心中壓力消散大半,頓感輕松和喜悅,幾句牢騷過后,立即轉身下令。
魁凌峰王郡士卒聽到軍令之后穩住陣形與韃子邊戰邊退,韃子也在各自帳主的吆喝下繼續沖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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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