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說他白活了十幾二十年嗎?還記恨錯了人,而且沒有別的什么收獲和成長?

    顯得他現在很蒼白空洞一樣。

    是不是覺得他枯燥無味了?一點都不有趣了?

    問起閔國和孫從銘,他都了解不多——

    “寧寧現在是不是想著找司徒白問問,好聽他多講講?”他的臂彎收緊,眼里也有點幽暗,要是她真想去找司徒白聊天,那他——

    傅昭寧這會兒聽出一點兒不對勁來了。

    她在他懷里仰起頭,又將他的脖子一勾,讓他低下頭來。

    這樣她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的表情。

    這一看,某王爺果然臉色有點黑。

    傅昭寧一想,撲哧笑了出來。

    “你還笑?”蕭瀾淵語氣幽幽,“是在笑我沒有見識嗎?”

    “哈哈哈。”

    傅昭寧聽著他這樣酸溜溜的話,忍不住笑得更大聲。

    蕭瀾淵將她環緊了,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咬。“是不是?”

    “我是沒有想到你說話會這么酸。”傅昭寧湊了上去,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聲音輕柔,“我不去找別人聊天,就想跟你親親。”

    蕭瀾淵眸光一暗,將她揉進了懷里,加深了這吻。

    他剛才在林子里見司徒白一直就相信傅昭寧,對她那么信服又上心的樣子,心里就已經泛酸了。

    但是現在親著傅昭寧柔軟的唇,他已經把司徒白拋到了腦后。

    一路上,他們都在無聲地“交流”,車內氣溫有點熱。

    而司徒白坐在福運長公主的馬車里,兩人的氣氛卻實在不能算好。

    福運長公主又問了些關于閔國和孫家的事,司徒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但是他總有些心不在焉,想著這會兒蕭瀾淵是不是和傅昭寧也在馬車里。

    家里一直傳信給他。

    要是不能夠娶了福運長公主,通富藥館少東家的位置就要被撤了。

    這一趟出來,他的所做所為已經把父親氣得爆跳如雷,但是他真不想再按著父親的指令行事。

    司徒白相信自己的感覺和判斷。

    不管是福運長公主還是別的姑娘,都比不上傅昭寧。

    他覺得,只要娶了傅昭寧,才是最好的。

    回到紀城,天已經完全黑了。

    董喚之這一趟出去之后對傅昭寧是格外信服,又多了幾分在意。所以讓他們先回院子里,自己就趕緊去安排晚宴。

    今天晚上怎么的也得設個宴,算是正式給小師妹接風洗塵。

    酒是要的,山珍海味也是要的。

    他叫人在安排的時候,陳夫人帶著陳皓珠來了。

    “我已經央人去請了長喜樓的大廚,讓他帶著伙計過來這邊做菜,長喜樓的酒菜,你之前不是一直夸說很好吃嗎?季老和傅姑娘難得來一趟,總得讓他們吃些當地的美食。”

    “現在飯菜已經差不多快做好了,就是不知道我這么做會不會太唐突,畢竟之前沒有先跟你商量過。”

    燭光下,陳夫人溫婉柔美的臉龐上寫著幾分忐忑,像是怕被責備一樣。

    她雖然已經三十好幾,但看起來還有幾分少女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