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得多累啊。
在自己家里面對自己家人都得這么藏著忍著憋著,什么時候才能夠放松下來?
這孩子命也太苦啊。
太后的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她緊緊握住了傅昭寧的手,看著她,聲音顫抖著,“昭寧,你的醫術那么好,真的治不好阿淵了嗎?”
傅昭寧看了床上的蕭瀾淵一眼。
她醫術水準風評被害。明明就已經治好了的。
“太后,他現在沒有什么大問題。”傅昭寧只能說了這么一句。
“這樣還不叫大問題嗎?他心里得多苦啊。”太后哭得更厲害了。
不是,說的就是個風寒,哪里就是大問題了?她不是說他是喝了藥睡著了嗎?太后為什么一副蕭瀾淵天下第一慘的樣子?
傅昭寧又看了蕭瀾淵一眼,看到他臉上的面具,她牙癢癢。
想把他面具給掀了。
“太后您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桂嬤嬤勸。
“是啊,太后是剛從護國寺回京吧?”
“可不是,剛入城,就聽到路人經過馬車,說雋王病得嚴重,太后娘娘實在放心不下,連宮門都還沒進,就命人先轉道雋王府來了。”桂嬤嬤解釋了一句,她也想讓雋王和王妃知道太后對王爺的一片慈愛關心。
“昭寧,你跟哀家說實話,他真的只是感染了風寒?”太后擦著眼淚。
“真的,就是風寒,喝兩天藥多休息就好了。”傅昭寧說。
“可是他會睡得這樣沉嗎?以前阿淵是很警醒的,一點兒動靜他就會聽到——”
這些事太后也知道啊?看來以前太后也確實關心著蕭瀾淵。
傅昭寧只好說,“我在給他喝的藥里加了些助眠的藥材,就是想讓他睡得安穩一些。”
太后看著她的神情,覺得她不像是在騙人,看看其他人,也沒有真的有什么悲傷沉重的神情,這才有點相信了。
相信蕭瀾淵沒事了。
“剛才你說在大牢里凍著了,是什么意思?”
“扶太后到外面坐吧,蕭瀾淵畢竟病著,別過了病氣。”傅昭寧讓紅灼過來幫忙扶著太后出去。
到了外間,太后坐下,上了熱茶,她也才把眼淚擦干。
剛才這么一通焦心擔憂,讓太后也有些吃不住。本來她就趕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路,外頭又一直下著雪,本來也很疲累了。
傅昭寧看她面色不太好,就拿了顆護心丹出來,“太后,這是我制的護心丹,你要不要先吃一顆?”
本來,這種隨意給藥的行為在宮里是絕對不行的,給太后也不能這么草率。
太后一般也不會隨便吃不是她信任的御醫制的藥。
桂嬤嬤看到傅昭寧就這么隨意地拿出一顆藥丸來,嘴動了動,但忍住了,沒說什么。
太后接了過來,倒是沒有怎么猶豫就送進了嘴里。
“這藥到是芳香。”
真的沒有御醫們制的那些藥難吃。
“我加了蜜。”傅昭寧說,“還加了些花。”
護心丹里還加了花?
太后很是訝異。
但吃了之后,她明顯感覺到很快胃里就有點暖意,傳到了心脈處,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暖洋洋了。
“這藥很好啊——”太后震驚。
皇宮里都沒有這么好的藥!
“謝謝昭寧了,但是,哀家還是想趕緊聽聽,大牢是怎么回事?”太后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