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拍了拍他的頭,“我這次過來有事跟你們說。”
她拿出了一瓶藥,“這個是我新制的藥丸,你們先留著。”
她跟他們說了段群的事情,說了蕭親王的那種病。
“段群,我剛回京城的時候他是來過一次,后來沒有見過了,不過他昨天就遞了信過來,說要邀我去吃酒,我不曾答應。”
傅晉琛想了想,說,“段群這個人,我們沒有什么交情,但是,當年我們好不容易出了京城,在官道茫然不知道去處的時候遇見過他,他給了我們兩件舊衣袍。”
那個時候從大牢出來,還鉆過倒夜香的桶,所以他們身上很臟,衣服也臭了。
段群也不敢幫他們,甚至沒有跟他們說話,就是從馬車上丟了個包袱下來,里面有兩套舊衣。
所以,這也算是雪中送炭了吧。
“我記得他。”沈俏也說了一句。
“他染了病嗎?”傅晉琛問傅昭寧。
“沒有,只是他自己怕死,所以一直很擔心。我讓人關注一下吧,要是他有需要,會來找我的。”
蕭瀾淵目光微深地看了看他們夫妻倆。
早就聽說當年他們逃離京城的時候得了很多人的幫忙,傅晉琛當時的人脈由此可見,但現在聽到連一個沒什么相干的人當時都對他們有贈衣之恩,他不得不佩服了。
當年的傅晉琛在京城那是真混得開啊。
要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緣呢?
“這瓶藥你們先不用吃,以防萬一而已,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或是某些部分發癢,發紅,很難受了,又找不到我的時候,可以先吃兩天。”
雖然那種病也不會這么容易感染,但是傅昭寧還是給他們留了藥。
傅晉琛沒有客氣,把藥收了下來。
“你要接觸那些病人,可得自己小心。”
沈俏也很是擔心地看著傅昭寧,“是啊,昭寧,你千萬注意。”
“我沒事。”
傅昭寧跟他們說了這些之后就準備離開,“對了,李府和蕭親王府那邊,你們別再去做什么了,接下來他們可能就要亂了。”
“知道。”傅晉琛點了點頭。
他們要走的時候,蕭瀾淵拍了拍傅昭飛的肩膀,“好好習武,不要倦怠。”
“是,姐夫!”傅昭飛立即就挺直了背,他就當這是姐夫給他的鼓勵了。
“看來,雋王還挺喜歡你。”
“那是,爹,要我告訴你原因嗎?”傅昭飛笑嘻嘻,有點兒驕傲。
“什么原因?”
“就是當年他跟我姐感情還不清不楚的時候,我很機智地喊了他姐夫!他可高興了!”
所以,從此就喜歡他了唄!
傅晉琛的眼睛微微一瞇,語氣都有點兒危險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姐都還沒有很確定自己心意的時候,你就主動把她賣了?”
傅昭飛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危險,立即轉身就跑。
“爹,娘,我去練武了!”
“這臭小子,跑得還挺快。”
在回去的路上,傅昭寧想了想,看向了蕭瀾淵,眼神巴巴的。
蕭瀾淵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還是想去蕭親王府看看?”
傅昭寧立即點頭。
“看看熱鬧。”
“那就去。”
馬車停得遠一些,蕭瀾淵直接用輕功帶她去了蕭親王府旁邊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