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受不住群臣壓力,今天終于恢復早朝。并且,派人到雋王府,非要見我,我就讓他見一面了。”蕭瀾淵淡定定。

“戴著面具見的?”

蕭瀾淵驀地一笑,自己都有點樂了。

他搖了搖頭,“不是。記得你之前制出來的一個面皮嗎?”

“你是說,那個用來研究袪疤的假疤面皮?”傅昭寧愕然。

“對。我就貼了那個見人的。”

“噗。”

傅昭寧真是服了他。因為那個皮面具,是她用來研究治療的時候弄的,就是坑坑洼洼的,有一些她用材料捏出來糊出來的假疤,貼到臉上去不太服貼,但會像臉腫了一圈一樣。

而且那面皮貼到臉上,就像整張臉慘不忍睹,跟蕭瀾淵之前沒治好的時候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嚇人,恐怖。

“宮里來人沒看出來是假的?”傅昭寧有些訝異,那個面具也做得不真啊,多看兩眼就能看出來是假面具了。

“來的是個膽小的公公,他就看了一眼,嚇得眼白都翻出來了,根本就沒敢再多看一眼。”

蕭瀾淵也忍不住笑起來。

“那他回去跟皇上一說,皇上還敢恢復早朝?不會真以為你染上了那種病嗎?”

皇上這么怕死的人。

“不會,我說了那是毒疤,跟那種病沒有關系。京里那些人喝了你的藥湯,想來是有很好的預防效果,再沒有一個人染病,臣相命人收集了這些消息,都報給皇上了。”

傅昭寧搖頭,“那可真難得,皇上終于相信那種病沒有大肆傳染開了。”

皇上估計是真松了一口氣吧。

再誤以為蕭瀾淵的臉真的成那樣子,還不知道皇上這會兒有多激動呢,估計又在想著什么辦法對付蕭瀾淵了。

“對了,董喚之把藥材都送到王府了,五成價。”

傅昭寧睜大眼睛,“師兄想明白了?”

之前連減四成利都不肯,現在竟然打五折?

“嗯,也該想明白了。”

“那師父肯定很高興。”

傅昭寧也松了口氣,要是董喚之不悔改,一門心思扎到陳夫人母女身上,只怕師父都要把他掃出師門了。

季老那個人眼里也是揉不了幾粒砂的。

馬車疾疾,到了京城。這個時候城門已關,但蕭瀾淵令牌一出,守城兵趕緊就把城門打開了。

他們一行半刻沒停,直馳入城。

街上燈初上,雪已經薄了些,但天氣仍冷,行人不多。

“師父,我們還有急事要辦,這些藥材您先幫我運回王府,交代他們怎么收拾,然后今晚你就歇在王府吧,別回去了。”傅昭寧到季老馬車旁邊跟他說了兩句話。

季老點點頭,“有事就去吧,這些交給我了。”

傅昭寧立即又上了馬車,和蕭瀾淵去了官府。

她有些擔心,明天本該要去柘城的,現在又出了這事,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成。

京兆尹大人背著手來回走著,時不時抬頭問手下的人,“雋王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