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已經答應會護著小飛,那就不會讓他出事的。”
傅晉琛也給自己拿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才看著傅昭寧輕輕笑了起來。
“就這么相信他?”
“相信。”
“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傅晉琛順勢說。
傅昭寧頓了一下,“說什么?”
“我大概知道你們是怎么遇上的,怎么成親的,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現在能夠這么信任他,這些不太知道。”
可能是因為傅晉琛的語氣很誠懇,是真心想要了解她的經歷,也可能是因為剛說了太多專業的東西,讓她想聊聊別的了,傅昭寧還真的說了起來。
她和蕭瀾淵好像經歷過不少事,但兩個人真正交心的時間并不長。
但他們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
去玉衡山的那次,蕭瀾淵幾乎死了。
她當時被大赫安排過來的神夷教的木都統帶到雪山上的時候,蕭瀾淵也找到她救了她。
“雋王遇上你,何償不是他的幸運?我聽你舅舅說,要是沒有你,雋王都未必能夠活下來。”
傅昭寧笑了笑。
她對蕭瀾淵動了心,肯定不會讓他死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了我,也放下了這么多年想找你們報仇的執念?”
在還沒有查清楚當年沈俏到底下沒下毒的時候,蕭瀾淵其實已經為她妥協了。
他已經先撤了對他們的追捕令。
也說過,他可以不殺他們。
只不過,幸好最后查清楚,當年不是沈俏下的毒。要不然,他要一直面對著曾害他的仇人,又不能發泄又不能報仇,對他也很不公平。
他能為她放下仇恨,她是領情的。
傅晉琛點了點頭,這點他也認。
“以前我們在外面也一直聽到雋王相關的事情,都以為他冷心絕情,對什么人事物都不上心,沒有想到他竟然對你有了這么深的感情。”
“我值得。”傅昭寧眨了眨眼。
她難得地突然對他有這樣親近的神情,有些驕傲有些俏皮,讓傅晉琛很是驚喜。
他幾乎是珍惜著她給自己這樣的反應。
“當然,因為你是個特別好的姑娘。”
任誰都會很珍惜她的吧。
傅晉琛其實很想問問她,既然感情這么好,為什么成親兩年多了還沒有孩子,可是看著傅昭寧這會兒輕快的笑容,他把話壓了下去。
他們這才剛有個開端,還不到他能問這些問題的時候。
他生怕一句話問得過了線,會讓她不悅,關系又停滯。
“你的醫術這么好,學的時候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他們其實都不太清楚她的醫術到底是怎么學的,只知道當年她那個師父不讓她透露。
而她師父在邊城出事去世了。
傅晉琛一直覺得這事有些古怪,但他明白,傅昭寧并不想說太多關于師父的事,所以也沒去深究。
“學醫本來就不輕松,但是能夠治病救人,能夠讓很多人有了生的希望,重得健康,心情很好。”傅昭寧輕描淡寫。
“昭寧是個心懷大善的人。”
“謝夸。”傅昭寧笑了笑。
“到了柘城之后,你也得保重自己,救人很重要,但你更重要,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傅晉琛很認真地跟她說了這一句。
這是他最想叮囑的話。
他們都是普通的人,大義有些,但不太多。反正跟別人比起來,自然是女兒最重要。
“我知道。”傅昭寧看到了他眼底的擔憂,補了一句,“放心吧,我一向也不是特別逞強的人。”
他們在馬車里聊著天時,安年也在自己馬車上寫寫畫畫。
把自己到了柘城要做的事情一件件完善之后,他擱下筆,掀開車簾看了看隊伍,又看了看天色,“加快行進速度。”
怎么看著好像要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