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情,讓我怎么回去跟老師交代?怎么向你父親交代?”
游知府攔在了安年面前,不想讓他去見那些災民。
“你剛新婚沒多久,也還不曾為安家留下血脈。”
“師哥什么時候這么迂腐了?”安年不由得笑了笑,“再說,不會有什么事的,就算我真的不小心染上了那種病,傅大夫也會把我治好的。”
游知府一滯,有那么一會兒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緩了緩,他才說,“我當然也知道傅大夫的醫術非常好,而且也非常認真負責,這幾天我也見識過了,可畢竟這種疾病我們以前沒有聽說過!”
游知府心情很是凝重,“安年,還有一個事實你不要忘了,現在是在柘城,不是在京城,是面對這么多災民,藥都沒有了時候!我們本來就已經缺藥,即使傅大夫的醫術很好,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是沒有藥,她怎么醫治?”
這些情況,安年自然都是知道的。
“我去。”
游知府說著就準備走。
“小江,師爺,拉住知府大人。”安年一聲令下,小江和師爺立即拉住了游知府。
“大人,您不能去,您都已經快累倒了。”師爺用力拽著他。
“師爺,放開,小江,你放開本官。”
游知府想要掙脫開來,但是他哪里掙得過兩個人?
安年沒有再聽他多說,快步出去了。
“安年!安師弟!”游知府大聲喊著他,但安年頭也不回。
很快,安年就到了那一處安置點。
幾名官差都被團團圍著,那些災民情緒更激動了。
“你們到底是要找什么人,到底是要做什么?這兩天我們也沒有看到傅大夫了,她沒有出來巡診,我們去醫館也沒有看到她,她是不是走了?”
“對啊,傅大夫是不是也不管我們了?”
就在這時,安年聽到人群里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可不知道,傅大夫實際上是雋王妃!她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妃怎么可能真的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她就是來這里糊弄我們幾天,也好給雋王攢功勞,回去跟皇上較勁的!”
“我們實際上都被雋王和雋王妃利用了!她給我們吃的藥,還不知道是什么藥呢!”
這道聲音異常響亮,也帶著很大的煽動性。
安年一聽就知道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
但是這些災民不知道啊,他們本來正慌著,別人隨便說的一句話都能聽信,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什么?傅大夫是王妃?”
“是了是了,哪有這么年輕的女大夫啊!”
“那她到底會不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