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聽著傅昭寧的笑就覺得她要說的,不會是什么好話。

“什么?”

“弄個傀儡皇帝,然后你當攝政王,這樣又不用后宮佳麗,又不用被人一直壓制著。”

蕭瀾淵索性捂住了她的嘴。

“我還真沒見過一個人,膽子跟你這么大的,什么都敢說。”

“唔唔——”那不是你先說的嗎?

蕭瀾淵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我就是那個挺叛經離道膽大妄為的了,誰知道你比我更大膽。”

他一直以為就他敢胡說八道呢。

傅昭寧吃吃地笑。

兩人戲鬧了一會兒。

蕭瀾淵又說了正事,“安年說你要跟通富藥館買藥?”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傅昭寧拉開了他的手,“要從藥盟買當然更好,但是藥盟離得近的分鋪,二師兄都已經把需要的藥材先調過來了,再要找就得往遠一點的地方去找。但是京城還有柘城的通富藥館,我們都還沒有找呢。”

師父說過,司徒家主是個狼性,有時候手段挺不光明的,而且經常會跟藥盟作對,跟著搶藥。

所以通富藥館很有可能會囤了很多藥材。

“師父說,通富藥館以前干過這種事,就是為了等機會,等藥盟把一些藥材耗盡,這個時候通富藥館就可以把藥價提一提,然后賣囤貨。”

這是季老寫信過來說的。

“現在我們需要的藥材,很多都是治療風寒傷水之類的藥材,這種藥材,是每年冷冬和春寒的時候都很需要的,消耗很大。所以師父也猜測,通富藥館這種藥材會囤不少。”

這也是傅昭寧想找通富藥館買藥的原因之一。

“司徒家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要是你突然想要去跟他買這么多藥材,他只要一打聽,知道你現在柘城這里,他大概就能猜測到原因,到時候他會坐地起價的。”

蕭瀾淵對于司徒家主的為人也大概知道一些。

他對司徒家的人沒有什么好感。

“那——”

傅昭寧說了一個字之后就閉嘴,沒有再說下去。

蕭瀾淵哼了哼,“你是不是想說,找司徒白談?”

傅昭寧沖他笑了笑,露出那么一點兒小俏皮。

她倒是想過的,但只是想了一下,并沒有打算真的去找司徒白。

之前司徒白好像就已經因為親事,惹了司徒家主的不滿,司徒家主都派人把他強制帶回去了。

要是因為她開口,再讓司徒白幫著她湊藥材,又把價給她壓下來,那司徒家主肯定會更生氣。

別最后因為她,讓司徒白失去了繼承通富藥館的資格。

那樣的情分,她還不起。

所以傅昭寧只是腦子里想了一下,立馬就自己甩掉了這個念頭。

“還真想過?”

“沒有,我不會找司徒白談這筆買賣的,不合適。”傅昭寧趕緊說。

她是個拎得清的人好吧?

聽到她這么說,蕭瀾淵的眉眼才舒展開來。

“藥材的事情交給我,你把藥材的單子給我就行了。”蕭瀾淵很是平靜地說。

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幾個饅頭的事,說得輕描淡寫的。

傅昭寧一下子坐直了起來,“你說真的?你知道需要多少藥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