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福運長公主可能是出去了一趟,又有些著涼了,半夜燒得有點迷糊,又咳得睡不安穩。

但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咳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進了她的房間。

睡在旁邊軟榻上的沉香翻了個身,嘴里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么,又睡去了。

黑影頓了頓,在屋里搜了起來。

可能這里不是福運長公主自己的地方,而且也沒有那么多可以藏東西的柜子壁櫥什么的,很快,他就找到了東西。

就放在福運長公主帶來的一口箱子里。

雖然箱子上了鎖,但是看到那鎖,黑影就知道鑰匙在哪里,去取了福運長公主的一把發簪,一扭開果然是鑰匙。

宮里貴人,很多會用這樣的辦法。

鎖一下子就開了,拿到了那被布包著的東西,黑影把箱子鎖好,發簪也收好放了回去,又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很快,這東西擺到了蕭瀾淵的面前。

“王爺,要不然等會兒讓王妃看看,東西在那個王伯手里到了長公主手里,他們都是染了病的,您最好不要直接親手碰觸。”侍衛說。

蕭瀾淵本來想說這有什么所謂,但很快又想到了傅昭寧說的細菌若微塵那種說法。

“你下去吧,記得換衣服清洗清洗。”他難得地也叮囑了侍衛一聲。

“是。”

暗衛退下去一會兒,傅昭寧才一身輕松地回來了。

肩上傾泄而下濃密的烏發,襯得她臉瑩白如玉,黑眸紅唇的,異常漂亮。

蕭瀾淵看著她,心頭悸動。

“別著涼了。”他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倒是擦干了。”

“紅灼和粉星幫我用烘熱了的細棉布擦了許久的,她們倒是很用心。”

一邊替她擦頭發,還替她按摩頭部。

她剛才都已經小睡了半個時辰了。

現在她都快要放縱在這種有貼心丫鬟服侍的生活里了。

“以后去哪里都帶著她們?”蕭瀾淵拉著她坐了下來,將她連著披風抱在懷里。

她本來就該帶著丫鬟,不要總是想著什么事都自己做。

但是以前她就一直很是獨立,大赫來回都沒有丫鬟跟著。

有時候蕭瀾淵懷疑她是真的沒有把王妃這個身份記在心上。

“那還是要看情況的,要是惡劣的地方,何必讓她們跟著去吃苦?”傅昭寧隨意地說了一句。

蕭瀾淵就經常覺得她這種想法很奇怪。

自己都能去惡劣的環境吃苦,反倒是侍衛丫鬟不能去?

“這個是什么?”

傅昭寧已經看到了桌上的那個東西。

蕭瀾淵語氣很淡定,好像是在說一件很不重要的玩意。

“這個剛偷回來的,影衛說第一個主人染了病,去偷的小偷也染了病,讓我先給你看看,能不能直接碰。”

“噗。”

傅昭寧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沒忍住噴了。

“偷的?從哪里偷來的?”

而且還轉了兩手?

“小偷染了病,你讓人去偷,你也算小偷吧?”傅昭寧扭頭看他。

蕭瀾淵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家王妃品德真是高尚。”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