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握住了傅昭寧的手,微用力緊了緊。
她也回握了他,夫妻倆好像是在互相給對方力量和安慰。
“來人,拔劍。”
蕭瀾淵聲音沉冷傳了出去,青一等侍衛立即列隊在前,刷地一聲同時拔出了長劍。
十幾名侍衛同時握著長劍的氣勢也有些驚人,對于這些災民來說是一種震懾。
尤其是在之前蕭瀾淵還一露面就拍飛了那么多人的震懾下。
現在看去,那些長劍都泛著森寒無比的光芒,冷得像是殺氣。
“現在誰想出城的,可以站出來。”
蕭瀾淵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等他們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又接了下去,“誰想出城,誰死。本王這些侍衛,絕對可以殺盡在場所有暴徒,哪怕你們繼續一起上。”
剛才那么一瞬間,還有些災民聽到他前一句話,心頭一喜,還以為雋王真的是想放他們出去呢,沒有想到立即又聽到了他冷酷無情的下一句。
哪里是要放他們走,是要他們的命呢。
他們都齊刷刷地退了好幾步。
雖然害怕,但還是有人失聲驚問,“雋王你怎么可以殺人呢?”
這么多天來,他們其實都是默認蕭瀾淵算是他們的保護神的,怎么也想像不到他現在說要殺人了!
蕭瀾淵的目光立即就他掃了過去,精準得讓人沒有辦法躲藏。
要說之前煽動的人藏在人群里就以為自己是安全的,那蕭瀾淵來了之后,這個僥幸就完全沒有了。
他的耳朵靈得聽聲辨位十分厲害,只要出聲,他就能夠發現人在哪里。
“本王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良善心軟之輩。本王和王妃來到柘城,本意是想著幫忙安置災民,王妃則是想著給你們看病治病,為此,雋王府出了大筆銀子,買了大批藥材和物資,現在甚至還在四下想辦法再籌。”
“做這些,是為我昭國善良純樸的百姓而做的,而為了知恩,守禮,懂分寸的災民而做的。像你們這些自私自利,丑陋惡毒的惡徒,我們從不姑息。”
“這些官兵,一個月來了你們,日夜巡防,都累得不成人樣了,結果你們為了沖城門,朝他們吐口水,咬他們,想傳染他們,想要他們的命。”
“你們這樣,與殺人惡徒又有什么區別?護著你們的人,你們卻要殺他們,那以后又還有誰敢護你們?”
蕭瀾淵的話讓那些災民又羞愧又慌張。
而官兵們則是眼睛泛紅地看著他。
傅昭寧走向了那些官兵,“誰被吐了口水被咬了?馬上回去清洗,喝藥,過會來醫堂找我,我給你們扎針。”
傅昭寧這幾天已經研究出預防針劑來了,效果出奇地好,在制藥室里經過驗證,正好可以開始使用。
當然,靠她一個人是弄不出來大批量的,但是給這些官兵們用上是完全足夠了。
還有就是他們自己幫忙的這些人也可以用上了,這讓她自己都放心了一些。
“謝王妃。”
官兵們都快哭了,雖說都是糙漢子,但也都還年輕,在家里本也是爹娘心疼著的孩子。
這里還有不少人是蕭瀾淵調來的精兵,他們訓練多年,還不曾上過戰場,也沒有真正兵與兵兵與匪地打一場,卻是對上了一群本來是受災可憐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