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又是剛才的那種感覺。
澄夫人未免太聽話了,那情緒也消散得太快了吧?
就因為觀主那么輕飄飄的兩句話?
還是說,觀主的威壓太強,只要他說的話,別人就生不出半點反駁抗議的心思來?
都會這么順從地聽他的?
“我想和他們說幾句話,你要不然先下山去吧,離開多時,山莊的事務,你也得去處理處理。”
觀主還是很溫和地和澄夫人說著話。
澄夫人站了起來。
“好,那我就先下山了,要是有什么事,觀主再派人來找我。”
觀主微微點頭。
福運長公主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慌,本來她對于澄夫人之前順桿子往上爬,就那么一直叫她阿福的事情也有點兒不悅,但澄夫人是真心想要幫她嫁入雋王府的。
有澄夫人在,也許能夠幫她說幾句話,讓幽清觀主好好幫她。
現在澄夫人走了,她自己萬一很多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她身邊也沒有什么可用的人,總有一種孤苦無依的感覺。
“澄姑姑——”她想要留下澄夫人。
“長公主,你放心吧,觀主一定不會不理你的。”澄夫人小聲地安慰了她一句,又轉向了蕭瀾淵和傅昭寧。
“王爺,王妃,那我就先走了。”
“夫人慢走。”傅昭寧回了一句,讓人挑不出毛病。
澄夫人當真也就這么走了。
這時,幽清觀主站了起來,對他們說,“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他率先轉身出了廳堂。
蕭瀾淵也牽著傅昭寧站了起來。
福運長公主看著他們一直十指緊扣的手,眼里澀意涌了上來。
早知道蕭瀾淵的容顏竟然如此絕佳,在大赫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再更主動一點?
但那個時候她確實也有幾分猶豫,要是雋王的臉真的殘丑如鬼,她還是有不太甘愿的。
“王爺,你不會是因為生怕我纏上你,所以才一直在我面前戴著面具的吧?”
蕭瀾淵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沒聽剛才澄姑姑也說沒見過本王容顏嗎?”
“可是為什么啊?”福運長公主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他的臉已經治好了,為什么還要一直戴著面具啊?
傅昭寧挑了挑眉。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想問,因為她也不明白。
蕭瀾淵的真容露出來了之后最多也就是給他多招幾朵桃花而已,但是他倆都知道,只要他不愿意,沒有一朵桃花能夠沾身。
哪怕是她,也未必沒有掐掉他桃花的本事。
可是他就是寧愿一直戴著面具。
“這個本王需要跟長公主解釋嗎?”蕭瀾淵反問了福運長公主一句。
“我——”
“走吧,觀主等著呢。”
蕭瀾淵拉著傅昭寧先一步出門。
福運長公主見他倆成雙成對,多少有幾分孤單無助感,就想帶上自己的宮女,但是桑梓阻止了她。
“長公主還是一個人去吧,觀主要去的地方,帶著外人不適合。”
福運長公主聞言只能自己跟上了。
她心里很忐忑。
這么說來,她不是外人?觀主會幫著她護著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