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木屋也許是以前什么獵戶留下的,只是作為打獵時避避風雪過個夜的落腳處。
侍衛們砍了樹,把它破了的地方簡單地修補了一下,把里面的木板床加固過,鋪了外衣,把白虎抬了上去。
青一去把留在外面的馬車駕來,蕭瀾淵就帶著傅昭寧到馬車上休息。
破廟那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是現在白虎的身體經不起趕路奔波,就連傅昭寧都累極了,蕭瀾淵自然是不舍得讓她再勞累。
他坐在馬車上,傅昭寧靠枕在他懷里,睡得極沉。
蕭瀾淵低頭看著她,看著看著就發現她的唇角好像有一點什么白色的碎屑。
他伸出手指輕輕捏了下來,不過是一小粒如細沙一樣的碎屑,但他在丟掉的瞬間,突然詭異地生出心思,聞了一下。
他的手指在捏起這碎屑的時候也碰到她的唇的。
現在這一聞,他居然聞到了一絲絲甜味。
蕭瀾淵愣了愣。
他們之前趕路,沒來得及吃什么糕點之類的東西。
而昨晚更沒時間吃。
他本來就一直在擔心著傅昭寧空著肚子搶救白虎那么長時間,會撐不住。
所以,這有絲絲甜味的疑似糕點細屑一樣的東西是怎么來的?
蕭瀾淵輕搓開那碎屑,一下子碎開了,果真是食物,糕點一樣的東西。
他覺得很奇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低下頭去,唇覆上了傅昭寧的唇。
傅昭寧睡得沉。
她絕對沒有想到,在她累得睡沉了的時候,蕭瀾淵還會親她!
而且,試著舔了她的唇!
她是漱了口沒錯,但唇上還是會沾染上一點兒甜味的,因為她喝的就是甜牛奶和椰蓉糖霜面包!
多少是沾了點兒,隨便擦了一下也沒有完全擦到。
于是,蕭瀾淵嘗到了一點點椰蓉糖霜的味道。
她的唇,甜的。
一種他沒有嘗過的甜。
蕭瀾淵眸光深了。
小月和十一他們輪流著照顧白虎。
他們這么多人昨晚也是熬了一晚沒休息,現在也正好都可以休息。
但還是要有人守著,不知道神夷教的人會不會去而復返。
他們可不知道,他們家王爺這會兒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傅昭寧這一覺睡了兩個時辰。
醒來時,蕭瀾淵也靠在車壁上睡著了。
傅昭寧一睜眼就看到了他線條硬朗的下巴,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一下。
蕭瀾淵沒醒。
她輕輕起身。
一直枕著他,也不知道他身子僵了沒有。傅昭寧還以為她睡著沒多久蕭瀾淵也跟著睡了,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又靜靜看著她起了多少級的頭腦風暴。
她拿了塊毯子給他輕輕蓋上,自己下了馬車。
“王妃,您休息好了嗎?”青一守在一旁,見她下來,松了口氣。
傅昭寧很少在野外還不確定很安全的情況下,睡這么沉這么久的。他們都擔心她是不是昨晚搶救白虎的時候真的累壞了。
“嗯,休息好了。”
“白虎沒醒。”
“我去看看。”
傅昭寧進了那間小木屋,小月立即站了起來,“小姐,白虎有點發熱。”
“發熱了?”
傅昭寧趕緊過去。
白虎的臉色有點紅,是高熱了。
但問題不大,這種她有藥。讓小月出去準備熱水,傅昭寧給白虎打了一支退燒針。
處理了之后,十一過來,“王妃,白虎應該沒有什么事吧?他一直沒醒。”
“沒有那么快醒來,再等等吧。”
傅昭寧想到了什么,“你們找到什么東西了嗎?”
按理來說,白虎是去找什么東西,然后被追殺的,但是昨晚她給白虎縫傷口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身上有什么東西。
難道是被對方搶走了?
“沒有,”十一臉色也有些凝重,“神夷教派了那樣的高手,那件東西一定很重要,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搶走了。”
傅昭寧嘆了口氣,“看來只能等白虎醒來才知道了。”
這一次王府侍衛還折損了,他們的心情自然都不可能好得起來。
“神夷教到底是要干什么?”
十一他們現在對神夷教更是痛恨。
本來以為以前神夷教被鏟除了,現在只剩下一些殘兵,但這次看來,對方的實力還沒有完全被消除。
竟然還有在王爺手里也能逃得了命的高手。
王府的侍衛武功也很強,結果也死在了他們手里。
傅昭寧抿了抿唇。
她也不知道神夷教到底是要干什么,但是,他們很可能就是沖著東擎來的。
沖著東擎來,蕭瀾淵就避不開。
所以他們與神夷教之間,看來最終還是會有一場對決。
傅昭寧覺得自己應該再去多準備些藥,分給侍衛們,至于在性命垂危的時候,多一分搶救得回來的機會。
“小姐,溫水來了。”小月端著水進來。
傅昭寧交代十一替白虎降溫,自己帶了小月出去。
“我洗漱一下。”
到了一旁,傅昭寧對小月說。
她剛才下意識舔了唇,感覺略有點甜味。
這可不行。她偷吃了。
好在蕭瀾淵也睡著了,而且這種時候,他應該也生不出什么親近她的心思來,要不然親一下豈不是就有可能漏出馬腳?
小月雖然不知道傅昭寧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在意洗漱,但還是點了點頭,給她取了水,拿了牙刷牙膏。
蕭瀾淵其實在她下馬車沒一會兒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