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沁望著司徒白離開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嘆什么氣啊?”傅昭寧又好氣又好笑。

    “沒,沒什么。就是覺得司徒公子人還挺好的,而且也長得特別好看。”

    小沁是真覺得司徒白長得太好看了,沒見連賣豆糕的嬸子剛才都探著腦袋一直看他嗎?直到人都看不見了還有點兒依依不舍的樣子。

    司徒公子這個走在人群里肯定是閃閃發光的。

    她家小姐也是啊,所以這兩個人要是能夠并肩走在一起,還不知道得是多么好看的一道風景。

    傅昭寧聽出了她語氣里幾分惆悵和失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瞎想了,我們走了。”

    她先舉步朝著昨晚聞到藥材味的那邊走去。

    如果司徒白說的是真的,那很有可能她昨晚聞到藥材味的那一家,就是司徒白來找的藥材商吧。

    如果他們的藥材已經交易了,她很有可能白跑一趟。

    不過傅昭寧還是沒有改變主意,要是人家下次還能有藥呢?

    她很快到了一座看著家境不錯的宅子外面,這里面有些藥材的味道傳出來。

    這個時候大門開著,有個大叔在掃著門口的落葉。

    傅昭寧上前,“大叔,我想問問,您家里是有藥材嗎?”

    那大叔抬頭看了她一眼,訝異。

    “是有,你怎么知道?”

    “我聞到一點藥材的味道,我家師父時常上山采藥,所以懂得一些。”傅昭寧解釋了一句。

    那大叔聽著倒是恍然。

    “是想替你師父找藥的?那就怪不得了。”他還以為這么年輕貌美一個姑娘要買藥材。

    “是,能不能進去看看藥材啊?”

    “不能。”

    門里走出來一個年約十五六的少女,梳著雙丫髻,結著粉綢帶,長得很是俏麗。

    但是她現在看著傅昭寧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敵意。

    而且剛才說“不能”這一句話就是她。

    大叔回頭看了她一眼,輕斥了一句,“阿芷,你做什么?不要這樣無禮。”

    “爹,我說什么了就無禮?她一個陌生人,大早上地突然跑上門來說要進來看藥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有沒有什么壞心腸啊?”

    那個叫阿芷的少女哼了哼,還邁出了門檻站在在大門口,做出了一副擋著大門的架勢。

    “姑娘,我們家小姐不是壞人。”小沁忍不住就想會傅昭寧辯解。

    這少女莫名其妙地怎么這么大的敵意啊?

    要是不方便進去就說不方便好了,怎么還這么瞪著她們,而且還說她們有壞心腸。

    “壞人又不會寫在臉上,我就看她賊眉鼠眼的。”

    “阿芷,不得胡說。”

    大叔又呵斥了她一句,但是看得出來這是平時寵慣了女兒的,這呵斥一點兒都不嚴厲,聽著語氣也綿軟。

    傅昭寧笑了。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長得賊眉鼠眼的。看來我是哪里得罪這位姑娘了。大叔,那就這樣吧,告辭。”

    她也不是非得上趕著去看人家藥材的。

    但是一般她買藥材不會壓價,而且有的時候看到了人家手里有些別的藥鋪不收的,她也會順手收了。

    現在的大夫炮制不了的藥材,她有儀器可以提取啊,所以她收一些不常用的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