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我輔佐你修行,武道登高如何。”
“我別無他求,只想見證一個天驕登頂!”
鬼爺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他的聲線發生了轉變,變得興奮和搖尾乞憐。
“手下敗將,也敢妄言輔佐我?”
陳洛軟硬不吃,不為所動。
他壓根就不信這種至今都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
對上這種老家伙,謹慎才是最好的出路。
他心無旁騖,繼續修行。
……
“又是陳洛啊。”
錢繼站在平靜的湖面上,嘴里低聲念叨著陳洛這個名字。
“有趣,確實是個有趣的家伙。”
錢繼抬頭望著遠方,“有機會真想去見見這家伙。”
身后,
船上的小和尚聽到這句話渾身打了個激靈。
師兄的‘見見某人’,選擇的地點和見面的場景,向來都比較荒涼,比較血腥。
“可惜啊,老和尚讓我準備明年的宮寺斗。”
“恐怕沒時間了。”
“師兄上次就已是一騎絕塵,何須再做準備。”小和尚實話實說。
十八歲時,錢繼初入筋骨就憑借天驕骨鎮壓一切。
二十歲的錢繼,將會更為恐怖。
錢繼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清乾宮若是能被輕易的鎮壓數次,那現在的鳳陽怎還會有一府一宮一寺一書院的局面?”
“那方正很強的,不可大意。”
小和尚行禮,不再多言。
這位大師兄恐怖就恐怖在,無論嘴上怎么說。
自己一旦出手就必然是獅子搏兔尚用全力的心態和布置。
絕不會給對手機會。
……
太平峰上。
拖著堆積如山的牛車上山的高雄雉和六子出現在視野中。
陳洛也將自己早就刷好的,昔日用來燜煮鵝肉的大鍋給掏了出來。
東西落地。
陳洛就將木桶中的牛奶和蘿卜倒入鍋中。
隨即開始生火翻炒。
這番操作把身邊的高雄雉看的一頭霧水。
“師弟這是什么吃法?”
“這不是什么吃法,我是在學習煉丹。”
陳洛一臉嚴肅。
“你管牛奶滾蘿卜叫學習煉丹?”高雄雉滿頭問號。
他以為師弟買這些回來是用以解壓。
不曾想,
竟是想要以此學習煉丹。
“荒唐啊……”
高雄雉搖搖頭,覺得頭大。
“這如何會是煉丹。”
陳洛抬頭看著費解的師兄,用鍋鏟撈出一塊長條狀的胡蘿卜。
“師兄你看,這像不像人參?”
他又撈起一塊切片的胡蘿卜。
“這像不像當歸?”
陳洛一臉正色。
看的高雄雉懷疑人生。
“我……”
他仿佛有什么被堵在喉嚨中無法發出。
“那你說牛奶是什么?”
陳洛稍稍沉吟,“高湯…吧……”
“吧?”
“就是亂燉出的高湯!”陳洛堅定。
“好,你說是就是吧……”高雄雉揉揉額頭。
他已經有點習慣了。
從師弟的五行盆栽開始,高雄雉逐漸找回了和師兄們在一塊度過的荒唐日子。
“回來了,都回來了啊。”
他嘆了口氣。
隨即就不再去管陳洛,自顧自的將從血絨閣買回來的半成品材料拿出來。
開始捯飭著準備煉丹。
一側的陳洛皺起了眉頭。
怎么回事?
自己的牛奶燉蘿卜怎么沒有反應。
他疑惑,
再度反復觀看血絨養顏丹給出的畫卷。
一遍,兩遍、三遍……
陳洛終于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大勺的撥卷翻舀都是有規律的。”
他立刻開始試驗。
不多時。
眼角就閃過黑字。
“假材實學,血絨養顏丹成長度+1”
果真如此。
陳洛恍然,竟真是需要按著這個順序來才行。
他小試兩遍之后,速度就越來越快。
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回到在陳洛的雷擊木林之中。
不多時。
陳洛就將和二品符箓一樣,需要五十點成長度才能入門的血絨養顏丹練成。
經驗涌入陳洛的腦海中。
從材料的提前準備,到煉丹的過程。
在陳洛的身體中生根發芽。
而他也終于知道了東北三,西南六…這些暗語的含義。
他稍稍休息。
看向雷擊木林之外的師兄。
他圍在那小腿高的丹爐周圍,放在爐壁上的雙手,每隔一會兒就會轉換位置。
而手掌放的位置。
似乎是有什么石頭鑲嵌在爐壁上。
他走上前。
腦海中的知識和眼前的丹爐開始重疊,一一對應。
丹爐通體呈黑色。
外壁上雕有八鳥紋,而每只鳥的嘴都是張著的。
口中的位置,各自鑲嵌著一顆紅色石頭。
這也是一只丹爐最重要的核心。
血火石。
將手掌放在血火石上,只要催動自身修行的功法,激發氣血威能。
氣血就能通過血火石轉化為火焰和高溫,由丹爐傳導向爐中的材料,從而進行和完成煉丹。
因此,
血火石又叫丹火石。
是一種在整個大離都極為稀缺的礦石。
因為這是打造丹爐的必需品,也是大多數丹師們的必需品。
而丹火石鑲嵌在丹爐的東南西北,四正四偏共計八個方位。
手掌放在不同的方位時,釋放出的火焰和溫度也都是不同的。
煉丹就是通過不斷的進行不同的溫度變化,去改變這些靈植靈藥的形態。
對其摧毀,對其創造。
最后完成巧奪天工的功績。
“此間世界,圍繞著氣血武道發展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科技’啊。”
陳洛心中感慨。
砰!
丹爐突然一聲悶響。
陣陣煙塵就從縫隙中升騰冒起。
顯然,高雄雉的嘗試失敗了。
“煉丹真不是人干的。”
高雄雉滿臉灰的爬起來,吐出一塊不知怎么飛入他口中的焦黑之物。
這已經是他失敗的第三次了。
“難怪三師兄講,煉丹是‘替天行道’,逆天而行之舉。”
“怎么講?”陳洛好奇。
“藥材報廢的瞬間,這些丹火石多吸了我不少氣血。”
“這若是多吸幾次,人就沒了。”
高雄雉嘆息。
“煉丹也是在搏殺啊,只不過不是與人,而是和生靈,和材料。”
他有感而發。
陳洛也覺得新奇,他對煉丹還沒有那么深的感悟。
只是學會了。
聽師兄這么講,陳洛決定再好好鞏固一下。
“師兄給我留一份。”
陳洛轉頭,繼續開始滾牛奶蘿卜。
接下來連著三日。
陳洛早晨畫符,補充自己的小地雷符和爆星符。
順帶抽出些時間畫點陽星符和灼星符。
之后他會專門抽出兩個時辰修行,希望早日破開筋骨境界的壁壘。
下午便開始推血絨養顏丹的層次。
而鬼爺從奄奄一息,到中度奄奄一息,再到重度奄奄一息。
顯然周圍不止年歲的邪祟,還留著一手。
不過陳洛覺得對方確實快不行了。
熬不過七日。
師兄那邊就比較單一了。
一直重復著失敗、失敗、失敗……被嫂子涂妙珍安慰加慫恿,而后不斷循環的過程。
第四日早上。
陳洛的鍋鏟在攪斷了兩個之后,最終將血絨養顏丹的丹方推到了圓滿層次。
“師兄,讓我來試試。”
陳洛自信滿滿,第一次走向丹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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