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么說話的,我們知府大人的公子看上了你妹妹,那是你妹妹的福氣。”一狗腿用扇子指著冷落月道。
冷落月翻著白眼回懟:“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他又不是女的。
朱尤氣得漲紅了臉,在這春城,他還是頭一回遇到人敢這樣說她。
冷落月攤手聳肩,“看吧,這福氣連這么丑的你都不想要,這哪里是福氣,分明就是晦氣。”
宮人&侍衛:冷妃娘娘說得對,這就是晦氣。
這個人真的是膽子大,當著皇上的面也敢肖想皇上的人,他們就等著看這群狂妄之徒是怎么死的。
朱尤油光滿面的臉驟然變黑,綠豆大的眼睛陰惻惻地盯著赫連憐月,眼睛不大,但里頭閃爍著的勢在必得的光卻很盛。
“不管是福氣還是晦氣,今日你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小二見知府大人家的公子,跟外地來的客人杠上了,也不敢上前。
這朱公子一貫好色不講理,雖然還沒娶正妻,但府中的小妾已經成群,不少都是被他瞧上或者糟蹋了硬納入府的。
偏朱知府只得他這么一個兒子,一家子都寶貝得很,他父親有是這春城最大的官,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沒人能拿他怎么樣。
不過這一隊客人,瞧見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曉得能不能讓這朱公子踢回鐵板。
冷落月皺著鼻子,“你都不漱口的嗎?這么大的口氣。”
“……”朱尤臉更紅。
“你知道以前跟我這么說話的人都去哪里了嗎?”冷落月問。
“去哪兒了?”朱尤那一群人中,一個腦子不太好的公子哥好奇的問。
“去地下了。”冷落月霸氣說完就踹了朱尤坐著的凳子一腳。
“咚……”的一聲巨響,震的樓板的灰都掉進了樓下客人的碗里。
朱尤四腳朝天地摔倒在地上,活像一只待宰的豬。
“朱兄……”
狗腿子們和小廝們手忙腳亂地去扶朱尤,好不容易才把他扶起。
朱尤臉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臉上的肉在顫抖,“把這兩個女人都給我搶過來,娘的,兩個老子都要,老子要讓這兩個臭娘們知道老子啪……”
一個杯子砸在了朱尤的嘴上,磕碎了他的牙,磕破了他的唇,鮮血直流。
“唔……”朱尤捂著嘴彎下了腰,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鳳城寒冷冷地看著朱尤說:“找死。”
刷啦啦,幾桌佩刀的侍衛,和趴在地上吃雞的雪狼都站了起來,冷冷地瞪著朱尤一干人。
朱尤等人這才發現,這二樓坐著的其他人,竟然也與這一桌人是一起的。
“朱、朱兄他們人多,要不我們先走吧?”有人小聲道。
朱尤也有此意,打算先走,然后回衙門搖人,把這些男的都下入大牢,女的全收入他的后院。
一群人轉身要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身后冷冽的聲音響起,一群帶刀的侍衛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想干嘛?我爹可是知府大人。”朱尤高聲道。
侍衛們皆面露嘲諷之色,一副知府大人算個屁的模樣。
朱尤:“……”
他終于意識到,“我爹是知府”在這些人面前似乎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