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賢不是死了嗎？”
蘇凡驚詫的問道。
妖主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可以說是死了，但又沒死。”
接著嘆了一口氣，道：“大賢其實已經命道九轉了，豈會容易死？不過是為了救薛人王，以自身之道，容納薛人王，在大戰中崩潰了。”
命道九轉！
蘇凡心里一驚，武學勤說他師尊，是命道七轉的修為，結果春秋大賢，竟然是命道九轉？
又是一個喜歡隱藏實力的老陰比。
就是這個老陰比，最后隕落了。
不對，沒完全隕落了。
他看著深淵下方，摸著下巴道：“剛才的神隕之象，是記憶的投映，如此說來，是春秋大賢記憶中，當初大戰的神隕之象？”
妖主點頭。
“春秋大賢命道九轉，他要借此合道？”
蘇凡微微凝眉道。
如今的春秋大賢，是否還是當初的春秋大賢，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不是合道，無法合道的。”
妖主嘆息一聲，道：“只是記憶喚醒，道重歸己身，命道涅槃而已，若是成功，半步合道吧，萬界山是無法合道的。”
萬界山沒有合道境強者。
其中必然有些緣由。
“為何萬界山無法合道？”
蘇凡好奇問道。
“不太清楚，只知道想要合道，必須超脫萬界山。”
妖主搖頭道。
“說說春秋大賢吧，你一個妖族之人，為何要救春秋大賢？”
妖主沉默。
蘇凡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不答，于是開口道：“本圣好奇心很強的，若是得不到答案，好奇心一來，會忍不住向下面斬幾劍……”
妖主怒目瞪著他，惱道：“你堂堂劍圣，竟然如此威脅人，是否有失強者身份？”
蘇凡翻了個白眼，道：“本圣與你相比，還是太年輕、太弱了，可不敢自恃強者身份。”
“你！”
妖主氣得瞪眼。
但無可奈何，不可能出手的。
而且，劍圣此人非常詭異，似乎境界不高，然而實力之強，太夸張了。
一旦她動用全力，莫說深淵會受到影響，就連整個萬界通道，都會受到影響。
當初的一場大戰，萬界通道被震大了，如今也變得脆弱了，不如當初的穩固。
“我與春秋，是夫妻！”
妖主深吸一口氣道。
蘇凡驚了，“你是妖族啊，春秋大賢可是人，你與他是夫妻？”
“有何不可？”
妖主怒瞪著他。
蘇凡嘴角抽抽，心里嘀咕著：“有與鬼在一起的，有與蛇在一起的，現在好了，與鳥在一起的也有了。”
“你真是他妻子？”
蘇凡疑惑，武學勤只字未提啊。
若是春秋大賢有妻子，武學勤不可能不提的吧？
“當然，騙你作甚！”
妖主肯定道。
“我告訴你，春秋大賢的弟子，我可是認識的，我一問他就知道了，若是你騙我，那我就有理由懷疑，深淵里有些陰謀，到時休怪本圣出手了。”
蘇凡瞇著眼睛道。
“春秋的弟子，知道個屁！”
妖主冷哼一聲道。
“那是春秋大賢弟子啊，你是他師母啊，怎么會不知道？”
蘇凡有些懵。
“弟子就一定要知道，師尊的妻子存在嗎？”
妖主一點也不心虛。
蘇凡若有所思了，春秋大賢的妻子，是一只鳥，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的，免得名譽出現受損。
他的妻子是一只鳥啊，讓人怎么看？
如此一想，蘇凡恍然大悟。
只是，看著妖主的眼神怪怪的。
看得妖主渾身不自在。
“你看什么？”
“我只是感嘆，未曾想到，春秋大賢的妻子，竟然是一只鳥！”
蘇凡嘆息一聲。
“你找死！”
妖主大怒！
蘇凡樂呵呵地道：“難道不是？”
“我是青鸞，血脈高貴，化為人形，人間有幾個女子可比我？”
妖主憤憤不已。
“那也是一只鳥啊！”
艸！
妖主氣得渾身發抖，最后恨恨地哼了一聲。
蘇凡再次將目光看向深淵，半晌開口道：“你確定，復活的是春秋大賢？”
“不能算復活，是喚醒！”
妖主強調道。
“春秋大賢，不是為了救薛人王嗎？時間過去如此之久了，如何喚醒？”
蘇凡依然疑惑。
“道韻殘留，未曾消散，便有喚醒之機。”
妖主解釋道：“命道境強者，命在道中，哪怕自身之道崩了，但只要道韻未曾消散，便有機會可以復活。
“春秋的道，其實沒有崩，只是為了保護薛人王，而散開了，我將其道匯聚起來，喚醒她！”
蘇凡有些明白了，卻又不太明白。
春秋大賢其實并非真正意義上的隕落，而是將自身之道散開，為了保護薛人王，只是最終失敗了。
散開的道，無法自行重聚。
而妖主，為了救他，就布置了這些，以漫長時間一點點將春秋的道，重聚在一起，如今正在喚醒他的記憶。
而經過這次重聚，仿佛涅槃一般，實力會有所提升。
當然，妖主肯定隱瞞了一些的。
想必當初春秋大賢，自己留下了后手，妖主只是在執行春秋大賢的后手而已。
“我很好奇，薛人王什么境界？”
蘇凡好奇地問道。
當初的變故，是萬界山幾大天地界域突然偷襲，殺了地元界一個措手不及。
薛人王殺入萬界通道，阻攔強敵，而春秋大賢等強者，緊隨其后殺入通道，最終紛紛戰死。
薛人王隕落。
春秋大賢為了保護他，也可以說隕落了漫長歲月。
如今，正在緩慢復蘇之中。
上古人王，每一個都是鎮壓一個時代的絕世強者。
薛人王的實力，必然極其強大的。
按照武學勤他們的說法，當初薛人王疑似中毒，遭受了暗算，否則不至于隕落的。
一說起薛人王，妖主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勁。
咬牙道：“命道七轉巔峰！”
“就這？”
蘇凡詫異，道：“每一代人王，都是鎮壓一個時代的存在，他才命道七轉巔峰，怎么鎮壓時代？”
妖主白了他一眼，道：“人王確實鎮壓一個時代，那只是鎮壓他所處的時代，不包括上一代，況且薛人王命道七轉巔峰，實力可是比其他命道七轉要強得多。
“每一個人王，都有其不凡之處，能成人王者，哪一個不是具大氣運、大造化？最終都必然是突破合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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