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整個會議室里，除了馬步偉之外，其他股東都已經跟林凡簽完了協議，并且收到了轉賬。
這會兒。
一個個正高興不已呢。
馬步偉看到這一幕，心里那叫一個羨慕……
要是他剛才不氣昏了頭，哪怕留到現在才簽，也能以21塊的價格賣出去。
那樣的話。
他手里的股票還有兩個多億。
可現在。
沒有別人愿意接他的盤，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股價繼續下跌，而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
林凡開口了，“還有誰沒簽？哦，只剩下馬總了啊，可惜馬總不愿意賣給我……”
“我……”
馬步偉欲言又止。
他很想說“我愿意”。
但他剛才把話說得太狠了，會議室里所有股東都聽到了，要是反悔的話……
也太丟臉了。
“馬總有話要說？”林凡轉頭看向他。
馬步偉猶豫了起來。
當看到電子屏幕上，依舊在不斷下跌的股價時，他最終狠狠一咬牙：
“我……我也要賣！”
說完這句話，他頓覺整張臉都發燙起來。
仿佛被人扇了幾耳光。
但扇他耳光的卻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并且。
他已經做好了被林凡拒絕的準備。
不曾想。
林凡卻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好，重新簽協議吧！”
聞言，馬步偉一驚。
下一秒。
他立刻狂喜地點點頭，沖到會議桌前，又拿起一份空白的協議開始填起來。
卻在這時。
林凡提醒道：“價格別填錯了，是……”
“21對吧！不會錯的！”馬步偉急忙解釋道，“我現在填的就是21塊。”
“不不不。”林凡這時搖了搖頭。
嘎！
馬步偉面色僵住了。
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看了一眼電子屏幕。
沒錯。
是21塊啊！
卻聽林凡道：“你現在的股票只值15塊，高于這個價格，我不收。”
“什么！”
馬步偉面色大變。
他不敢置信看向林凡，質問道：“你不是說按照股價來嗎，現在是21塊……”
“我改主意了。”林凡打斷了他。
緊接著。
他冷冷一笑道：“別人都沒有拒絕我，只有你拒絕了，所以規則改了。”
“你！”
馬步偉氣得渾身發抖，“你他么玩兒我？！”
啪！
由于太過用力，手中的筆直接被他握斷了。
墨汁都飛濺出來。
此刻。
他便是傻子也看出來了，林凡在把他當猴子一樣耍呢！
然而。
林凡并沒有回應他，而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隨即再度開口：
“14塊！”
聞言，馬步偉眼睛陡然瞪大。
還要降？
并且，一降就是一塊錢？
瘋了吧！
對他來說，這一下子就損失了一千萬啊！
“嫌高了？”林凡淡淡開口，“13塊……”
轟！
馬步偉大腦如遭重擊。
又降了！
竟然又降了一塊！
“還高啊？”林凡這時又道，“那就12……”
“13！
13塊我賣！
我賣了！
別降了，我求求你了！嗚嗚嗚……”
馬步偉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竟當場大哭起來。
價值三個億的股票啊！
被林凡一路從22塊多，降到21塊，又從21塊暴降到13塊……
總價更是腰斬了一半還多！
任誰也受不了啊！
“嘶！”
周圍響起了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狠！
太特么狠了！
僅僅用1.3億的資金，就收購了馬步偉手里，原本3個億的股票……
這哪是割肉啊。
簡直就是挖人骨頭！
可捫心自問，若他們是馬步偉，恐怕也沒有別的選擇。
只能點頭同意。
沒辦法。
現在濟民集團與大秦制藥合作的事，已經被人捅到了股市論壇上，引起了股民恐慌性拋售。
可以預料到，濟民集團股價還會下跌。
一天跌，天天跌……
過段時間，甚至可能直接跌到個位數！
而其他有錢人也不敢再投資。
因此，若是誰敢繼續留著這些股票，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變成一堆廢紙……
所以。
能把股票賣出去，已經很不錯了。
“嗚嗚嗚……”
馬步偉邊哭著，邊填著協議。
手中的筆每在協議上劃下一筆，他就覺得是在自己心頭割了一刀。
痛！
太痛了！
那可都是錢啊！
“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的，丟不丟人！”林凡一臉嫌棄了撇了撇嘴。
馬步偉沒有回應。
但在心里。
他卻很想破口大罵：
老子損失了1.7個億，還不允許老子哭一下？
草！
然而。
無論他心里多不爽，他還是加快了速度將協議填好，然后轉交給了林凡。
林凡也很爽快地轉了賬。
“查查吧。”
馬步偉聞言，立刻點開了手機銀行軟件。
看到資金到賬，他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如同從火坑上跳了出來。
隨后。
他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咬著牙道：“小子，今天栽在你手里，我認了。
但你也別得意！
濟民集團的股價還會下跌，你們要是不設法轉賣出去，就會徹底砸在手里。
變成一堆沒人要的廢紙！”
說到這里。
他臉色越發地猙獰了，“這幾天，我會天天來濟民集團，看著你們怎么哭！”
說罷，他轉身邊走。
這時。
林凡卻喊住了他，“慌什么！”
馬步偉腳步一頓。
旋即。
他又回過頭來看著林凡。
林凡道：“用不著天天來，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去發布會現場，看看待會兒我們會哭，還是會笑。”
說罷。
他朝馬步偉挑了挑眉，轉身便朝會議室外走去。
馬步偉愣住了。
什么意思？
難道發布會有什么古怪不成？
其他股東原本也打算離開了，聽到林凡的話，都不由得好奇起來。
會笑？
現在濟民集團股價一直下跌，任誰手里握著大堆股票，都笑不起來吧？
那這小秘書什么意思？
心中好奇之下，有人頓時忍不住了，跟著林凡走了出去，“我先去看看。”
他話音一落，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我也去！”
“還有我！”
“走，我們都去看看！”
“看那發布會有什么名堂！”
……
很快，整個會議室都為之一空。
除了最開始溜走的那名女股東外，所有股東都齊齊走了出去，跟著林凡前往發布會現場。
見狀。
馬步偉也忍不住了。
他咬著牙道：“媽的，跟老子玩攻心計是吧？那老子就陪你玩下去！
看你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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