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凡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陸氏把陸天明這貨派來接洽跟大秦制藥的合作了。
可拿走合同的不是陸婉凝嗎？
以陸氏集團的規章制度，不應該是誰拿下的合同，誰就負責一路跟進嗎？
這樣想著。
林凡不由疑惑起來，“我記得上次來大秦制藥談合作的是陸婉凝吧，怎么換成了你？”
“沒錯，確實是她。”
陸天明也沒有否認。
不過，立刻他就話鋒一轉道，“可她一個女人能成什么事，這么大的項目，爺爺自然更信得過我了。”
“是嗎？”
林凡不由好笑，“那你爺爺這回可信錯了。”
陸天明聞言，頓時更加惱火了。
加上林凡臉上擺出了一副完全不相信他的眼神，讓他心里特別的不爽。
這廢物居然還看不起他了！
但他還是壓制住怒火，質問道：“你什么意思，居然敢懷疑我的能力！”
“不是懷疑，而是根本不可能！”
林凡直截了當地說道。
完了。
他還朝陸天明擺了擺手，“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你說什么！”
陸天明聞言更火了。
他一把扯住林凡的衣領，威脅道：“你一個小小的打工仔，誰給你的勇氣，敢對你們公司和我們陸氏的合作指手畫腳？
信不信待會兒見到你們上司，我一句話可以讓他炒了你的魷魚！”
林凡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
陸天明也來了氣。
但他還記得陸建軍叮囑的話，忍住了暴揍林凡一頓的想法，把他衣領放開了。
隨后。
他大步朝一樓大廳走去，“林凡，待會兒被炒了魷魚，可別來求我！”
林凡立刻跟上去，還做了一個“請”
的手勢。
那陸天明氣得都快冒煙了。
“行！
你有種！”
陸天明咬牙切齒地瞪了林凡一眼，腳下卻加快了腳步。
彼時。
杜忠明也接到了前臺的稟報，說是見到董事長親自引了一個年輕人進來，猜測可能就是陸氏集團派來接洽的人。
他聽完頓時慌得不行。
心道：“董事長不是安排我去接待嗎？怎么自己又去接了？”
轉眼，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便是陸家派來的人跟林凡關系匪淺，所以才自己先行去迎接。
這么說來，自己更是要認真接待好，不能有絲毫馬虎了！
越想，他越覺得是這樣。
于是，他立刻放下手中未完成的工作，匆忙跑了下來。
來到一樓大廳。
他一眼便看到林凡和一個手拿合同的年輕人正一前一后地快步走進來。
不過，他特別注意到，那年輕人走在前面，而林凡則落后半個身位。
可見林凡對那年輕人的重視。
“董事長都屈尊跟著了，那我更不能怠慢了！”
這樣想著，杜忠明立刻快步迎上去。
到了跟前。
他主動跟陸天明握了手，臉上堆著笑容。
“你好，我叫杜忠明，是大秦制藥高級總監，你就是陸氏集團派來接洽的？”
“對！”
陸天明點點頭，“我叫陸天明，這次合作具體事項由我負責。”
見對方如此客氣，陸天明頓時信心倍增。
同時，想到林凡剛才說的話，他頓時更加鄙夷和不屑了。
“那好，陸少隨我來，我們去會議室聊。”
杜忠明說著，彎下腰做了一個“請”
的手勢。
可以說，把身份放得很低了。
林凡則看得皺起了眉頭。
這杜忠明怎么回事，堂堂大秦制藥的中間，居然對人如此卑躬屈膝的。
成何體統！
他正要訓斥。
卻見陸天明喊了一聲：“別急。”
杜忠明不明所以，直起身來望著陸天明。
這時。
陸天明瞥了一眼身后的林凡，問道：“這位可是你們大秦制藥的員工？”
杜忠明一愣。
他朝陸天明身后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陸少說的是哪個？”
陸天明懵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除了林凡外，并沒有其他人啊。
這杜總監莫非是眼瞎了不成！
他立刻退后了一步，指著林凡道：“就是他啊！”
杜忠明又是一愣。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陸天明是什么意思了。
心道：我們董事長親自迎接你進來，你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反倒問起我來了！
這時，陸天明已經忍不住了。
他直接開口道：“杜總監，他叫林凡，是你們大秦制藥新招的員工吧，我建議你立刻開除他！”
“開……開除？”
杜忠明聞言，面色大變。
人家是大秦制藥的董事長，你居然讓我開除他？
他沒有開除我就好了！
陸天明正得意呢，沒注意杜忠明臉色不對，又道：“對，就是要開除他，他一個小小的打工仔，居然敢對我們之間的合作指手畫腳，實在可惡！”
杜忠明徹底懵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望向了林凡。
發現林凡憋著笑，一副看小丑表演的樣子，他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媽呀，是我搞錯了啊！
什么關系匪淺，什么屈尊引路……
全是錯的！
這家伙根本不知道林凡的身份。
而林凡分明是扮豬吃老虎而已！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哪里還敢對陸天明露出一點笑臉，當即便冷了下來。
“你說你想要開除我們董事長？”
杜忠明冷聲問道。
“對，我是要……等等！”
陸天明面色一變，指著林凡道，“你說他是誰？”
“我們董事長！
大秦制藥的董事長！”
杜忠明大聲道。
聞言。
陸天明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
他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杜總監……你別開玩笑了，就他……哈哈哈……”
但笑了幾秒后，他覺得不對勁兒了。
因為杜忠明正冷冷地看著他，并沒有跟他一起笑。
不僅如此。
大廳內其他人也沒一個跟著笑的，還全都停下了腳步，用很不善的目光望過來。
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
陸天明笑著笑著就僵住了，那表情十分的滑稽。
而這時，他似乎也明白了。
這杜忠明杜總監沒跟他開玩笑，他說林凡是董事長的事情，難道是真的？
唰的一下！
他猛地回頭，用駭然的目光看向了林凡，失聲驚呼：“你……你是大秦制藥的董事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