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靖修面帶笑意:“明日便入倉州了,今日早了些扎營,讓大家好生休息。”
經過八天的趕路,大軍終于到了漠北邊境,明天便能與護國侯秦震良所帶的邊境軍匯合。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看著她的屏幕:“娘子在做什么?”
“剛剛同悠悠聊天。”
栩清說著,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這胡茬再不打理,就成老頭子了。”
剛剛出發那一兩天,龍靖修還要每日更衣潔面。
后來,一行人都風塵仆仆,蓬頭垢面了,他也不好依舊每日精致,所以不再修面,只沐浴更衣,以免汗味熏著妻子。
現在這模樣看上去,起碼老了五歲。
龍靖修拉住她白嫩的小手,故意用胡子扎了扎:“娘子可想體驗一下糙漢大叔與小嬌妻的相處?為夫現在這模樣,離糙漢似乎還差一點?”
栩清被他逗笑了:“就不該讓你看什么言情小說,這是中毒吧?我去給你放水沐浴,今日難得回來得早一些,便早點歇息。”
龍靖修長手長腳,泡在浴缸里,任由妻子替他洗頭發,按摩頭部。
栩清問:“譽恒,明日與舅舅匯合,就要開戰了嗎?”
龍靖修依舊閉著眼睛:“對,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占了先機。”
“近十五萬大軍壓境,沙陀肯定很慌,定也是有準備的吧?”
“舅父傳了消息,對方也在集結兵馬。”
“沙陀國的人,每年冬天都是這么冷,倒是習慣了,我們的將士沒習慣那樣的寒冷,許是有些吃虧?譽恒,我訂了十五萬件羽絨內膽,明日便可以拿到,你看何時發給將士們比較妥當?”
龍靖修猛地睜眼:“娘子訂了十五萬件羽絨內膽?”
十五萬件,什么概念?
當初在朝堂之上,部分大臣反對此時開戰的原因,就是因為大乾士兵不如沙陀人耐寒。
大乾御寒的衣物,多是棉衣,比較厚重,洗了還不易干,若是每人能得一件既輕便又極其保暖的羽絨內膽,那對將士們而言,是極好的事。
“對啊,之前問了,定制要十五天,我也就沒提前告訴你,今日悠悠給我說,已經準備好了……”
龍靖修聽完,直接從水中起來,攬著妻子一番熱吻:“娘子可真是我的賢內助,總是能思我所需,急我所急。”
栩清瞪著他:“我一身都被你弄濕了。”
“濕了換了便是!”龍靖修心情極好,重新坐回水中,還故意激起巨大水花,又將栩清澆了一遍。
然后道:“羽絨內膽雖然輕便,但十五萬件,體積十分巨大了,屆時,我要怎樣拿出來?”
“我安排好了,二哥三日前已經出發,我請他到漠北周邊買些藥材,到時候你將羽絨內膽拿出來,交給二哥,讓他裝作是來送貨。”
“二舅兄離京了?”
“操作間的事,只有大哥二哥知曉,所以也只能請他們幫忙。他不看你們打仗,待事情辦妥就回來,現在京中太平,我一個人守得住。”
龍靖修心中甚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待洗漱完畢躺下之后,栩清又問起洛錦之事:“譽恒,洛錦回到沙陀國了嗎?他可有同你聯系?”
“宇文洛錦已經回到沙陀,與他背后的勢力匯合,每三日,便會送信一封。”
栩清皺皺眉:“這人,可信嗎?”
“我派了三名玄星衛與他同行,他一舉一動都不避著我們的人,誠意十足,但我并不會完全信任他,且看著再說。”
“誠意十足,也是個渣男……”
她將蕭太后所說之事,講給譽恒聽。
譽恒聽完道:“他與蕭國舅之事,我也不太清楚,兩個男子……”
若是以前,龍靖修是絕對不相信兩個男人也是能相愛的,可遇上栩栩的時候,最先,他一直以為栩栩是男子,也同樣對她動過心。
所以,他無法說出兩個男子絕不可能相愛的話來。
“洛錦從一開始便是在利用蕭沐安吧?”
“不見得,若真是不愛,達到目的后大可一腳踢開,但洛錦十分顧忌蕭沐安的感受,不敢對他說實話,可能正是因為在意。并且,宇文洛錦所說不錯,他現在要做的事,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命都沒了,又何必還給蕭沐安希望呢?”
栩清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美其名曰‘為你好’!龍靖修,我很正式的告訴你,你我之間,絕對不能有那種‘我是為了你好’,所以放棄這段感情的事發生,一旦你放棄,我就再也不會回頭,立馬帶著孩子找個人嫁……”
‘了’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龍靖修堵了嘴。
一番懲罰似的吻之后,龍靖修咬牙切齒道:“你敢!你只能是我的!”
然后又溫柔的親了親她的臉:“乖,不會,我們之間永遠不會。”
這上一秒霸道病嬌,下一秒溫柔硬漢的,誰受得了啊?
栩清一身軟軟的,腦袋暈暈的:“若是沒有了你,這個世界也就沒有我留戀的意義了。”
這句話,龍靖修聽得懂,但不回答,因為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美人在懷,心猿意馬,可什么都不能做,他只得收了心思,繼續剛剛的話題:“栩栩若是抽得出時間,去看看那蕭沐安是否有救也好,若是能救,便幫他一把,蕭家忠心,齊王也還尚可,我見洛錦對蕭沐安確有幾分真心。”
栩清點頭:“好!譽恒在外安心打仗,京中之事,有我。”
龍靖修與她額頭相抵,兩人唇角帶笑,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再各自去忙碌。
今天上午靖帝要帶軍與護國侯會合,栩清獨自一人上朝。
下朝后依舊是去御書房,下午同蕭太后一起去蕭府。
蕭家上下十分感激,但栩清沒太多時間同他們說話,直接讓人帶路去蕭沐安的院子。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這才大半個月不見吧?人都瘦了一圈兒。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蕭家老爺親自端了凳子放床邊,給兒子手腕上墊了絲巾:“娘娘,勞煩了。”
栩清輕點頭,坐下,將手指放上了蕭沐安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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