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65章 上不得臺面的草包
  不遠處,一直沒露面的西寧侯在葉氏和宋元清等人的簇擁下,氣勢洶洶朝廂房走來。

  路過枝繁葉茂逐漸花期將過的紫藤蘿花架,腳步聲雜亂踏踏。

  絲質暗藍道袍大袖倒脫在腳面,“逆子!你母親竟然敢拖著府醫,不給公主治病!”

  “你這是鐵了心要聯合你母親,置我西寧侯府于險厄之境?”

  西寧侯不由分說面露兇光,抬手就要往宋琰臉上打去。

  “住手!”

  西寧侯夫人踢著裙角繞過花園快步上前,臉上冷冰冰,眸里寒光掃了眼躲在自家男人身后的葉氏。

  輕蔑聲音飄在空中,“侯爺可不要打錯人了!”

  “今日踢向安遠公主小腹的,不是我的琰兒,而是宋元清。”

  “而我的琰兒,在你們口口聲聲說不能請御醫和大夫的時候,是他!主動開口央求武定侯去請祁夫人!”

  “他何來有不想給公主治病的意思?侯爺別年紀大了,就仗著老糊涂明著偏心!”

  西寧侯夫人臉上沒有任何好顏色,纖細手指握住西寧侯的手臂,狠狠往身側一甩。

  她薄唇微動,聲音變得圓渾鏗然。

  一字一句道,“侯爺若真偏心地要打人,那動手之前最好順道想清楚……”

  “我裴家,我琰兒外祖家的親戚!究竟是不是好欺負的!”

  西寧侯夫人腰背直挺,高傲凝視著糊涂蛋西寧侯,還有那挑撥離間、狐媚迷惑的妾室。

  西寧侯臉色陰沉,他這發妻脾氣差,但有個兄妹情深的哥哥任三品侍郎。

  寧顧行雖說暫且革職,但遲早會官復原職。

  崇明帝可找不到第二個,像寧顧行這樣用得順手的鷹犬。

  西寧侯重重嘆氣,埋怨,“可你也不能拖著府醫,不給公主治病啊!”

  “要是出了事情,我們侯府怎么辦?”

  西寧侯夫人眼底劃過涼意,“什么怎么辦?你這個男人,腦子還不如我一個女子靈活。”

  “你就是個廢物,專寵的妾室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草包!”

  西寧侯夫人早就想好了。

  女子小產本就是傷身至極的事情,更何況宋元清踢人的那一腳極重!

  安遠公主倒地時,肚子前的桌子都硬生生被撞得挪了三寸地。

  要知道,桌子上可還擺著不少名貴厚重的賀禮。

  就這種情況,她就沒指望安遠公主能順利活下來。

  安遠公主活著,西寧侯府遲早會被問責毆打踩踏公主,以及故意墮殺親子之罪。

  她身為侯府女主人,想的就不會是短淺之事!

  “父親以為,母親為何會允許武定侯去請祁夫人?”

  宋琰雙眸微亮,清冽聲音不帶溫度響起。

  西寧侯愣住。

  宋琰嘲諷笑了,知母莫若子,“因為母親認為,安遠公主只有死了,我們侯府才能毫發無損的不被問責。”

  “西寧侯府滿府的下人,身契都在我們手上。公主若真死了,只要處理了公主府今日隨行的婢女,她的死法,死因,都能任我們推脫到他人身上。”

  而這個他人,指的就是云皎月。

  說著,宋琰沖著云皎月抱歉道,“祁夫人,我母親是侯府女主人,她的格局不囿于男女情愛爭風吃醋,權衡利弊,損失最小化,是她最擅長做之事。”

  “不過請你相信,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來救人。”

  聲音低下去,“我也相信你能救下她……”

  云皎月眼神暗沉,眼睛上下打量著這會兒被揭穿原來計劃的西寧侯夫人。

  這位夫人毫不愧疚,甚至坦蕩對上云皎月憤怒的眼睛。

  京都之中,廝殺慘烈絕不亞于戰場。

  要么謹小慎微不冒頭一輩子,要么冒頭了,被他人注意到了。

  就得承受被人算計的結果。

  云皎月聲線帶著涼薄笑意,“西寧侯夫人真不愧是出于裴家。”

  “你們裴家……這一窩子的人,還真是無一不手段狠辣啊。”

  西寧侯夫人坦然自若,“祁夫人年紀尚淺,不知道家的重要性。”

  “我為人母,為人妻,為侯府主母,我自然要一切以兒子、以夫君、以侯府尊榮為重。”

  即使這個兒子是個殘廢,夫君是個廢物,侯府又烏煙瘴氣!

  葉氏聽得云里霧里,抬眸望著西寧侯。

  從男人看向發妻那雙疼惜贊賞的眼睛里,明白了今日再無扳倒裴氏的機會。

  好在她知道安遠公主已經性命無礙。

  方才見著春香命人去抓藥,沒有再是那副死了爹娘哭喪的模樣。

  松了口氣,只要公主在,她們母子依舊能身份尊貴。

  不愿讓西寧侯追究責罵自己兒子。

  輕描淡寫道,“侯爺,幸好祁夫人救下了公主,我們侯府還能維持體面。”

  “不管怎么樣,元清和公主始終是夫妻。”

  “孩子沒了,以后還能再要。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今日鬧得要死不活有我沒他,明日在旁人面前還是會恩恩愛愛。”

  葉氏說話的語調,能讓人骨頭都酥麻。

  西寧侯鬼迷心竅,認同點頭,“這倒也是,古往今來夫為妻綱。”

  “元清再過分,只要公主尚有一命在,她都會體諒。”

  葉氏細聲細語,“是啊!公主出嫁了,那就是我們侯府的人。”

  “我們侯府關起門來,再鬧得不可開交都無所謂。可對外就得上下一心,別讓人看了笑話。”

  “侯爺……你是不會讓他人看我們侯府笑話的吧?”

  葉氏輕輕扯了扯西寧侯的袖子,跟小貓撓人撒嬌似的。

  西寧侯很受用這一招,“這是自然。”

  “那就當妾身求您,不要責怪元清了,孩子大了,要面子,可不能被人知曉受了體罰。”

  “總之,公主性命無礙,事情不是還在可控制的范圍內嗎?”

  西寧侯被愛妾迷得五迷三道。

  三言兩語真被繞了進去,“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便不罰元清了。”

  “但丑話我得說在前頭,等公主醒了,他得將公主哄好!”

  宋元清拍著胸脯保證,“父親放心,我一定把公主哄得服服帖帖!”

  得意洋洋道,“再說,說不定公主小產還是好事。”

  “她小產身子肯定不行了,能不能生育都難說。以后,這世上除了我誰還能容她當正妻?”

  “她肯定會上趕著,比從前還要忍氣吞聲!”

  云皎月臉色陰沉難看到極點。

  她算是知道了渣男自我感覺良好的上限在哪里。

  明明宋元清娶到天之驕女,就等同于鳳凰男傍上白富美,獲得錢權走上人生巔峰。

  結果所謂的天之驕女,在他眼里,居然會因為沒有生育價值而沒人娶?

  宋元清想當然地話說出口,西寧侯自以為兒子能拿捏公主,很是欣慰。

  而西寧侯夫人,則是以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盯著他。

  她裴氏才是整個侯府中,唯一進可攻退可守的人!

  安遠公主活著,固然出乎她的意料。

  且不說她未必會原諒宋元清,即使是原諒了,宋元清也逃不了被追責。

  在京都,樹欲靜而風不止。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西寧侯夫人唇角隱匿不經意的笑。

  她姍姍來遲廂房,可不是無緣無故的。

  在確定安遠公主還活著的時候,她就已經派人去通知了自家哥哥裴侍郎。

  如今……

  哥哥應該進宮告狀,為公主‘討公道’,要求責問宋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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