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機戰:全金屬風暴 > 第三百一十章 破綻百出的故事
  “好黑啊……”

  “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一聲聲的如泣如訴,宛若三秋怨腸,聽的人心中也不免哀戚。

  空桑是被一陣強光刺激醒過來的。

  他揉了揉雙眼,眼前的視線很模糊,但是依稀可以看到,是白天。

  微瞇著雙眼,直到眼睛似乎有些適應了這種強光之后,視野也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天空很藍,一眼望去,猶如湛藍的絲綢。

  鼻尖嗅了嗅,似乎是花香。

  空桑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發現有些血污,想來是自己從那祠堂之中摔入所致。

  “嗯?”空桑一愣:“對啊,我是被什么東西抓進了那個暗閣,這里是哪里?”

  空桑連忙起身,卻見身后是一座古樸的宅院,宅院是很標準的明制風格,但看上去留下歷史歲月的痕跡,仿佛這房子是剛剛建造不久一樣。

  而自己置身之處,乃是這宅子前的庭院之內。

  “這里……和記憶之中,梁月柔待嫁的房間很像,但細細觀瞧,似乎又有些差別。難道……我現在并不是在一個現實的世界當中嗎?”

  “說到底,明朝大戶人家的房子,從外觀來說,倒也差不多就是了。”

  驚疑之中,卻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哀婉悠長,仿佛悄然訴說著自己的苦悶和仇怨。

  空桑并不是一個對音律非常在行的人。

  可此時聽著這短笛之曲,卻也依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苦。

  “笛聲……難道,吹笛之人,是梁月柔?”

  疑問之中,空桑卻注意到了,聲音似乎是從宅院旁的亭子傳來的。

  空桑推開門,循聲而去,卻見乃是一座八角湖心亭。青磚綠瓦紅漆長柱,再看兩邊,荷塘之色,荷葉為襯。

  亭子中間,坐著一名女子。

  女子的穿著并沒有空桑想象當中的那般奢華,而是一身相對素雅的長裙,就坐在那里,感受著一絲清風拂過自己的發絲。

  短笛之音回蕩在滿目湖心。

  自始至終,女人沒有轉身回眸,但空桑卻隱隱能覺察到女人眼中的寂寥和孤獨。

  空桑走上前,穿過長廊,來到了湖心亭前,拱了拱手問道:“可是……梁月柔姑娘?”

  笛聲戛然而止,整個湖心亭內,頓時只剩下一絲孤獨的味道了。

  女子緩緩轉過身,空桑也是第一次,徹徹底底見到了何為傾國傾城之容貌。

  空桑自問,眼前之人的容貌第一眼看上去似乎沒有那么驚艷,但淡淡的妝容,自然的氣色,略有些圓潤的臉蛋,以及那眉宇之中的閨秀氣度,不禁讓人贊嘆,怎一美字了得。

  “看來,姑娘當真是梁月柔了。”眼見對方沒有反駁,空桑說道。

  “你不是這里的人呢。”梁月柔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低頭看著湖面之中的自己,輕啟朱唇:“你是活人。”

  空桑頓時問道:“莫非……不是姑娘將我拉入那暗閣之中?”

  梁月柔露出一絲困惑之色:“自然不是,外界的情況,我早就不知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空桑不禁問道:“這里很漂亮,可是……細細看去,卻又似乎有些夢幻。”

  梁月柔微微一笑,眼中卻無什么笑意:“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空桑頓時了然:“姑娘是想說,此地乃是以從前因果而生的地方嗎,雖為無常夢幻,卻又如現實世間?”

  梁月柔卻沒有回答空桑的話,語氣平緩而又孤寂:

  “我在這里,已經待了不知多少歲月了。”

  “我向往夢幻泡影,可卻被困于如今這樣一個介乎于夢和現實之間的金絲囚籠。”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也許我的時間到了。”

  “因為,你進入了我的房間。”

  空桑明白了,對方所說的,應該是自己等人第一次進入的那個小房間。

  當時,對方穿著三寸金蓮進入,還是自己蓋的喜帕。

  “東西還在嗎?”梁月柔不禁問道。

  空桑點點頭,心中雖然存疑,但依舊是從壺天手環當中,將那短笛和血玉如意給到了對方。

  同時,又將那馬頭明王鈴鐺取了出來。

  然而,當空桑將鈴鐺遞給對方時,梁月柔的眼神卻產生了變化。

  冰冷的掌心,似乎帶著一絲如玉一般的寒意。

  “這件東西,是我當年偷出來的。為的,就是不讓陳洛和弈秋寒兄弟兩反目,也給彼此留下時間。”

  “希望,在歲月之中,那種種恩怨,可以煙消云散。”說著,梁月柔自嘲一笑:“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天真了。”

  “我偷走了鈴鐺,的確讓弈秋寒無法徹底殺死陳洛。可卻也因此,他們斗的兩敗俱傷。一者被封印在血棺之中,經過這數百年的歲月,才終于要破封而出。”

  “一者,無**回,濃重的怨念,也只能回蕩在那冰冷的大宅之中,惶惶不得終日。唉……”

  空桑坐在一旁,他沒有完全相信梁月柔,因為對方的出現,十分蹊蹺。

  不過,梁月柔似乎也沒有在意空桑眉宇之中的審視之色。

  片刻之后,眼見梁月柔沒有再開口,空桑頓時問道:“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得到你的求證。”

  梁月柔點點頭:“請說。”

  “我曾經使用過請鬼上身之法,當日,我所看到的那些事情,還有指引我找到陳洛被鎮壓的棺材。這些,是否都是你做的呢?”

  梁月柔點點頭:“是我,但也不是我。”

  空桑眉心一動:“三尸九蟲?”

  梁月柔搖搖頭:“倒也算不上。只是在我死去的時候,似乎分出了一道念想。”

  “那道念想是我當年成親的時候的樣子,便一直徘徊在了大宅之中。”

  空桑頓時明白了,心道難怪自己當時通過請鬼上身的方法,卻只得到了那么一點信息。原來,那不過是一道分身,或者說是對成親前后情感的一縷執念,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記憶。

  梁月柔看向空桑:“你想知道我們的故事?”

  空桑點點頭:“如今,弈秋寒和陳洛彼此廝殺。”

  “他們兩人彼此的恩怨是什么我暫且不管。”

  “但是,陳洛為了復活自己,用人命供奉人面血參,更是妄圖在過兩日的祭祖之上,讓手下的血肉傀儡通過祭祖的方法,幫他復活,化作尸鬼,并從棺材當中脫困而出,這背后牽扯的死者已經太多太多了!”

  “我需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梁月柔眼中露出一絲懷念之色:“應該……從哪里開始跟你說比較好呢?”

  說著,梁月柔將一枚石子投入到湖面之中。

  頃刻間,一汪水鏡內,顯露出梁月柔曾經的模樣。

  畫面當中,梁月柔天真爛漫,看上去年歲不大。

  宅院之內,一名中年人正朝著陳洛拱了拱手:“既然先生說我家小女對機關之術頗有天賦,那就勞煩先生了。”

  陳洛露出儒雅的笑容,回應道:“自是放心。”

  ……

  梁月柔朱唇輕啟,緩緩道出:“我是在十歲之時,認識了師父。”

  “認識的過程,算是機緣巧合吧。后來,我把玩著師父的幻方,不過片刻,就已經將其解開。”

  “所以,師父便認為我有極高的天賦,適合進入墨家學習。”

  “恰好,那個時代是重農輕商的。我父親雖然是一方富戶,但地位不高。家中又無男丁,無法科舉。”

  “當時想著,若能加入墨家,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空桑沒有打斷梁月柔的話,而是靜靜看著湖面上的水鏡。

  此時,水鏡畫面再變。

  畫面之中,梁月柔似乎已到了及笄的年歲。

  陳洛站在一邊,一臉欣慰地看著梁月柔做出了一只可以自行飛舞的機關鳥雀:“小柔,你果然很有天分,假以時日,墨家當中,當有你一席之地。”

  然而此時的梁月柔,卻不曾看著手中的機關鳥雀,一雙眼盯著陳洛,眼中似乎有著一些奇異的色彩。

  陳洛愣了愣,旋即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似是尷尬,又或者是心虛,但陳洛很快就借故離開了小柔的房間。

  “是不是和你想象當中的不太一樣?”梁月柔忽然問道:“也許,在你之前的了解里,是陳洛先愛上我的,是嗎?”

  空桑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嗯,其實,當時的我也并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只是,很快樂!”梁月柔的笑容很淺,但卻美的恰到好處:

  “不過漸漸的,陳洛便不怎么來找我了。許是察覺到了什么,又或者……他終歸是害怕了吧。”

  空桑詢問道:“所以,當初你大婚之日,其實并不是自愿的?”

  眼見空桑主動詢問,梁月柔卻露出了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容:“你可知道,我嫁的人是誰?”

  空桑想了想:“按照當時的朝代,無非也就是官宦人家,或者同樣是農商富戶了。”

  梁月柔搖了搖頭:“我當時嫁給了一個很有趣的人,他自稱是個修道人,可是,卻說自己可以嫁娶。”

  空桑一愣:“莫非……是龍虎山的?”

  梁月柔眉心微微一挑:“他……叫做張朋。而這個人,你不是也認識嗎?”

  空桑旋即變了臉色,露出駭然之色:“難道……是張鵬!”

  梁月柔暗嘆一聲:“可知為何那蠱蟲沒有追逐你們,只是追逐了那個和尚?”

  “因為那個和尚,就是當年我所嫁人的對象。”

  “有趣的是,當年,他是道士,不是和尚。”

  “而且大婚當天,就在陳洛送了短笛給我之后,前來為我們的婚姻道喜的人里,有兩個當真是緣分不淺的人。”

  這一刻,梁月柔一雙美眸遙遙看著空桑,是無比的深邃:

  “一人,就是如今正在和成洛廝殺的表哥,也是當年陰山派的大弟子弈秋寒。”

  “而另外一人,就是當時年紀尚且,卻已經被弈秋寒帶出來的小師弟,桑。也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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