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開目光中的這位,是一個身著黃色尼姑服,脖子上掛著一串細小念珠,頭上戴著尼姑帽,赤著雙足的女尼。
這女尼看起來二十五六,五官立體精致。跟尋常尼姑不同的是,對方的嘴唇上,竟涂著鮮紅的胭脂。
最引人注目的是,對方哪怕穿著裹身的尼姑服,但那傲人的胸圍,纖細的腰圍,還有驚人的臀圍,端是恐怖如斯。
乍一看,這位可沒有絲毫佛門中人的佛性,反而還流露出了一種熟透的誘惑。
就連李大開的內心,都稍微波動了那么一下下。
只是當他仔細感受,又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郁的佛性。
這跟對方熟透的誘人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他注視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低位界面時,李大開見過幾次,并且印象深刻的竹姓女子。
第一次見到對方時,是在劍王閣的神龍舟上。李大開路過對方的門口,直接被這竹姓女子給拉了進去,并且差點陽元不保。
沒想到多年不見,竟然能在眼下的佛門之地,再次看到對方。
不過當看到對方眉心位置的一朵白色蓮花,李大開又微微點頭。
這朵白色蓮花,他當初第二次見到竹姓女子時,就曾留意過,并且還從其上感受到了濃郁的佛性。
如今那朵白色蓮花更加凝實了,還散發出些許微光。
李大開很難想象,竹姓女子風流成性,當年更是走的魔修一道,專門吞噬男子的陽元來修行,如今為何能稱為佛門修士的。
尤其是他還分辨出,對方身上的佛性,精純度甚至在剛才大乘期修為的歸真之上。
李大開雖然沒有專門鉆研過佛門一道,但這也足以讓他震驚了。
雖然和宮素以及上官妗一樣,對方也突破到了煉虛期,但不同的是,這一刻就連佛母釋放的濃郁煞氣,都沒能影響到竹姓女子。
在李大開看到對方時,竹姓女子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并且臉上還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就像是多年不見的故人,眼下正在跟他打招呼。
顯然她早就知道李大開的傳聞,更是清楚當年差點被她霸王硬上弓的小小筑基期修士,如今已經成為了整個靈界,最強悍的存在。
面對竹姓女子的笑容,李大開頷首示意,然后就再次看向了佛母。
在佛性被他壞了之后,佛母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狀態,所以體內才會釋放出如此濃郁的煞氣。
甚至這些濃郁的煞氣,全都是對方的佛性氣息轉化而成。
對此李大開可沒有興趣,對方當年既然與地臧為伍,并對他出手,那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看在七祖的份兒上,他沒有斬殺對方,已經是恩賜了。
于是就聽他道:“地臧呢。”
聞言,佛母看著李大開,一時間沒有說話。
眼前這個男人,讓她上萬年的苦修白費,她內心的憤怒和殺機可想而知。
只是她深知李大開的實力,整個靈界沒有人是他對手。
深吸一口氣后,佛母將滿腔怒火壓制下去,輕聲道:“罷了吧,你殺不了他的。”
李大開眼中寒光一閃,“怎么,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上次沒有斬對方,不代表他一直會給面子。
這佛母要是冥頑不靈,他可不會心慈手軟。
面對他冰冷的話,只聽佛母道:“那公良已經將自己羽化,歸順并融入了此界的界面法則,除非你能將靈界的界面法則打破,否則地臧永遠不死。”
“融入了界面法則……”
李大開震驚的同時,眼中也滿是懷疑。
就連他都做不到這一點,那公良何德何能。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又聽佛母道:“對方乃是真仙降臨,參悟了我佛門在靈界的最高奧義,因此才能借助佛門神通,融入界面法則。”
雖然聽起來極為玄乎,可李大開還是認為,佛母應該沒有騙他。
只聽他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地臧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是與不是,他自己會做出判斷。
聞言,佛母沒有廢話,而是一揮手。
霎時,不遠處一面墻壁,就緩緩沒入了地底,露出了墻壁后方的一間密室。
密室當中,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盤坐在一張蒲團上。
這是一個看起來少年般年紀的俊逸和尚。
衣著簡單樸素,手中還滾動著一串念珠,不是地臧還能是誰。
在墻壁打開后,地臧的就停止了滾動手中念珠的動作,緩緩抬起頭來,和李大開對視在了一起。
同時地臧的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李大開嘖嘖稱奇,這小老弟還真是難殺呢。
如果真如佛母所說,公良羽化自身,融入了此界的界面法則,那他要殺地臧就更難了。
“李施主,又見面了。”
地臧看向李大開含笑出聲,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宛如少年般青澀。
“地臧,你說你怎么就這么難殺呢。”李大開雙手抱在胸前,用打趣的語氣,說著最冰冷的話。
地臧露出了一抹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李施主對我的執念太深了。”
“我深你大爺!”李大開鄙夷的回應了一句,并道:“當年你殺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執念太深呢。”
地臧臉上的笑容依舊,“當年我的確是執念太深。”
“我看你現在對我的執念,也不減當年吧。只是礙于實力,沒辦法表現出來而已。”李大開譏諷道。
“隨你怎么想。”地臧搖了搖頭。
李大開臉色抽動,暗道這和尚竟也能說出如此無賴的話來。
于是他注視著對方,將地臧仔細打量。
地臧乃是公良的魔念,魔念走的乃是魔修一道,雖然不知道地藏為何平日里都以佛門僧人的形象出現,但本質是不會變的。
一想到這兒,就聽他道:“一道魔念,竟然走佛修一道,你該不會是想玩什么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把戲吧。”
聞言,地臧神色古怪,并沒有開口。
但一側的佛母在聽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幾個字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內心天雷炸響,她仿佛抓住了什么。
李大開對此毫無察覺,依然看向地臧道:“既然你那么成為佛修,我就如你所愿。”
說完后他又看向了不遠處的竹姓女子,“竹道友,渡人成佛乃是佛門之人的職責所在,不如你渡了他如何。”
他的話讓竹姓女子臉上的笑容,化作了疑惑,“渡了他,如何渡?”
“當然是用你曾經喜歡的方式,在他身上中下佛念烙印了。”話到此處,李大開笑容玩味。
他要像壞佛母佛性一樣,壞了地臧的魔性。如此一來,有竹姓女子體內濃郁之際的佛性加身,地臧這輩子就算永遠不死,也別想修為有成。
竹姓女子吃驚的長大了嘴,這種話李大開還真說得出口。讓她一個佛門中人,以雙修的方式,給地臧中下佛性。
可緊接著,她在看向唇紅齒白的地臧時,眼神就逐漸的灼熱。
至于地臧,神情頓時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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