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超品狂醫在都市 > 第九章 痛打落水狗
    護士給江老頭的左手腕傷口上倒了一些雙氧水,洗去血跡,用棉簽蘸上一些紅藥水,涂在傷口上,再用紗布包上。這傷口只有一厘米左右,傷口也不深,若是在平常家里,貼上一個創口貼就頂天了。

    段晨則緩緩抽去一根根銀針,放在消毒水滿布的鐵盒里。

    劉婆跪在床頭前,看著護士換了江老頭的枕頭,手里拿著濕毛巾,擦去他臉上的血,眼里的淚終于是有了止盡。

    “恩人,婆婆我在這里給你磕頭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

    段晨連忙扶住劉婆,搖頭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的感謝我也心領了。您先起來,身體為重。若是他醒了,卻發現您又病倒了,那不就成梁祝了嗎?”

    他故意帶著笑腔,引得眾人笑了起來,劉婆也咧開了嘴,在他的攙扶下起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張院長看著這一幕,不由點頭。現在有點本事的年輕人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像他這樣的,已經很少見了。

    房間內外的不少人,也帶著贊賞的目光,頻頻點頭。

    他禮貌地看了周圍一圈,點點頭,隨后目光一凝,來到錢力父子面前。

    錢林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了:“走了狗屎運,嘚瑟什么!”心里想著,牙齒已經咬地發疼。

    剛才發生的一切,讓錢林仿佛身處夢中,除了驚訝、憤怒,還有不甘心。他倆曾是要好的朋友,在同一所大學里讀書,平常也多有交集。

    以前,看到他努力刻苦的模樣,錢林心里就嘲笑:哼,真當努力是飛機油,誰用了都能一飛沖天?

    此刻,他心里很不甘,很氣憤。至于剛才打賭的事,他早當不存在,反而更多的是在思考:警察來了,自己該找什么理由推脫。

    而錢力,畢竟是混上來的人,心里雖然已將段晨恨到骨頭里,恨不得拆了他的骨,磨成粉。但更多的是,他有人脈,不懼怕進牢房。但他也不是手眼通天的人,在牢中若是吃了虧,也只能悶著。而他所想的最好策略是:反咬一口,把段晨搞臭,一輩子呆在牢里!

    同樣,他也沒有把剛才打賭的事放在心上。

    “怎么,愿賭不服輸?”段晨向前走了一步。

    “姓段的,你……”錢林大喊,身體卻本能地懼怕,往后退。此刻,他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著周圍聚過來的目光,他明白,這里的局勢已經不由他掌控了!之前嘲諷段晨的氣勢和嘴臉都沒了,只能像個弱者擺著憤怒的表情。

    “怎么,愿賭不服輸?”段晨問了一句同樣的話,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雙手合十,隨著十指互相使力,咔嚓兩聲,十只手指的關節一前一后,都響了。像是打架前,做出的示威動作。

    這響聲也將錢力拉回了現實,掙扎著要爬起來。

    段晨抬腳踩在他肩上,壓著他,任他怎么左搖右晃,都起不來。

    “脫啊!”段晨突然大吼,腳下發力,把他的身體死死抵在墻上。

    “狗崽子,竟然敢威脅我!我讓你……”

&nb />     啪,厚重的一巴掌,在他開罵時,已經與他的臉親密接觸。嘴角刺辣辣地疼,血從嘴角流出,牙齒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男人一諾千金,怎么就是威脅了?”段晨看向周圍,再問:“大家看到了、聽到了,這里將近二十號人,門外圍著的也有十來個,大家能告訴我嗎?”

    一個頭戴草帽,嘴里一口大黃牙的農民呵呵笑了起來,指著錢力兩父子:“這兩人要跑操場三圈,脫……嘿嘿,脫衣服跑!”

    說完,他連忙舔了舔舌頭,嘟囔道:“城里人就是會玩,回去了和老王賭一把試試。”

    “是啊,這么多人,你還想賴賬?”

    “這位小師傅手藝高啊,要不然江老頭就交代在這里了。你們趕緊地,男人就該一口唾沫一顆釘!”

    “就是就是,快脫衣服,跑操場!”

    看熱鬧不嫌事大,但身處熱鬧核心的引爆線——段晨,目光如狼虎,死死盯著錢力。

    沒什么比羞辱更讓人覺得痛苦了,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若今天錢力真脫了衣服繞著操場跑三圈,那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活在陰影之中。

    “你們這些人,別TM起哄,老子現在記住你們了,以后被老子撞見了,老子整死你們!”錢林感受到了段晨目光的壓力,還有不少圍觀群眾的指指點點。

    他率先站了起來,指著剛才說話的幾人,破口大罵,絲毫沒了之前的風度。

    “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剛才瞥到了,那證據里面啊,寫著什么……潛規則、收紅包、拿錢辦事。”

    “您還真是有文化,那叫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

    他的辱罵,反而激起了更多的人竊竊私語和大膽直言。而言語一旦多起來,就無法再止住,事實也漸漸變得夸張、骯臟。

    但這正是段晨想要看到的,這些流言蜚語,相對于他被冤枉入獄的屈辱,不過是利息。

    “晨兒,算了……”陳華蓮的聲音很小,但是段晨能夠聽到。

    他搖了搖頭,一巴掌扇在錢林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刺眼無比。錢林不敢躲,也知道躲不掉。

    他瞇起了眼,醞釀著下一步如何去做,但也忍不住想到:父母一輩子都是老實人,為了家庭付出了健康和尊嚴,同時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此次入獄,他嘗到了很多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聽過、看過的痛苦和折磨,同時也深刻地知道,面對這種惡心的野狗,不讓他們疼到骨子里,從心底里害怕,他們是永遠不會認識到錯誤的。恐懼,才是最好的護身符。

    很快,在段晨的有意引導下,錢力父子的嘴越來越賤,越來越欠,那些本想著趁人多,罵幾句過癮的人,被他們集中火力辱罵。

    終于,第一個人憤怒,撕扯過來,第二個人也很快加入到對付錢力父子的陣營中。

    人性就是這樣,不敢對抗豪強流氓,但都愛痛打落水狗。

    劉婆也踹了他們兩腳,剛才錢力說她會訛上張院長,已經讓她深深記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