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側的盡頭是數學。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蘇羽的預料。
但仔細想想似乎又很合理。
因為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的事情。
現代任何科技的基礎，都是數學。
一個著名的物理學家，他的數學水平絕對也是極為頂尖的。
數學這門學科，就是科技側這棟萬丈高樓的地基。
可當有人告訴他，數學發展到了極致，甚至能夠推演未來，就像是傳說中全知全能的大羅神仙一樣。
那就有點太離譜了。
讓他有些接受不能。
但幸好，天樞下一秒的回答便解決了他的疑惑：
“自然不是全知全能，不管是在玄學側還是在科技側，都不沒有真正意義上所謂‘全知全能’的存在，即便是那些仙人，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有域外邪魔入侵那檔子事兒。”
“所謂的推演萬物，也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比如我就無法算出你會請一尊受傷的大羅金仙來這個世界，更沒有計算出這種存在居然會真的被你請動，逼得我不得不綁定這個世界為要挾，才沒有讓其降臨。”
聽著它的吐槽，蘇羽神情卻是有些凝重，它指的這個大羅金仙，自然是火流蘇，這一聽就牛逼爆炸了啊！
蘇羽是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跟女王似得，實際交流起來卻柔柔弱弱的火流蘇，居然是這種級別的存在，當即便追問道：
“大羅金仙，在仙人里面屬于是什么級別的。”
“理論上來說，這是玄學側能夠修煉到的最高級別。當然，即便是這個級別里的修士，實力也各有差異。比如現在還在世界外面盯著這里保護你安全的那一位，就屬于是大羅金仙里墊底水平的，在真正厲害的同級別對手面前，跟你我沒什么區別，都是被人一巴掌拍死的水平。”天樞答道：
“而真正最頂尖的那一批大羅金仙，則是這諸天寰宇中，最接近全知全能的那一批人。這些人已經強大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都屬于是低估他們了，他們比所謂的天地日月更古老，不死不滅，一念宇宙生，一念諸天變，你所聽說過的一些神話里創造世界的人物，多半都是祂們的化身。”
懂了，火流蘇就是那個鳳尾。
不過想想也正常。
作為先天梧桐樹，妥妥的先天生靈，自諸天宇宙誕生伊始就存在的角色。
無論是先天的跟腳還是其他方面配置都是頂尖的，也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了，能夠混成個大羅金仙也很正常。
但想更進一步，成為這個級別里最強的那一批，那顯然不是這么簡單的，特別是在火流蘇還并沒有所屬勢力，自己還是最頂尖的天材地寶，被無數修士覬覦的情況下。
能混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當然，即便是鳳尾，那也是最強那一批人中的鳳尾，對于當前的蘇羽來說，那也是強的沒邊了。
而且最最讓蘇羽意外的是。
這么強橫的存在，居然這么聽話。
他這個貸款的昆侖虛之主甚至都能隨意使喚火流蘇，說什么火流蘇就去干什么，居然一點怨言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昆侖虛之主的名頭太大了，還是火流蘇性格太軟了好指揮。
蘇羽估計是二者都有。
昆侖虛之主，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應該就屬于是天樞所指的最強大的那批人之一。
想到這里，蘇羽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你是來自天罰文明吧？”
“是的。”天樞毫不猶豫的答道。
“聽說你們天罰文明曾經與交易平臺開戰過？真的假的？”
“真的。”
“原因呢？”
聽到這個問題，天樞罕見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您對交易平臺了解多少？”
“不多，畢竟我才當了幾個月代理人。”
“那這就說來話長了。”天樞頓了頓，接著道：
“交易平臺的創始人是一個名為太初的古老存在，祂創造了科技體系，祂所創造的科技體系除了自己親自參與科技研究的最初那個科技世界之外，從未誕生過超維文明，祂親身參與創造的科技超維文明，最后基本都是靠著祂的無上神力突破了最后一步完成的超維，為了驗證在沒有玄學力量參與的情況下能否有科技文明完成超維，太初創造了許多世界，用以實驗。而天罰文明，就是眾多小白鼠之一。”
“這也是我們與太初的矛盾來源。”
“其實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無論太初創造我們這些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但終究是我們的創世神，我們應該是要感謝他的。但他在看到我們完成了超維之后，卻想要進一步來研究為什么他創造這么多世界，但卻只有我們能夠完成超維的秘密，這種研究當然不是簡單的科技研究，過程是相當無情且殘忍的，我們當然不愿意，最后的結果便是戰爭。”
“對于擁有頂尖大羅金仙的交易平臺，剛剛完成升維的天罰文明自然不是對手，于是天罰文明沒有。顯然，太初并不是想要培養一個文明，他想要的是批量培養升維文明的方式，用以培養更多更強的科技文明，將科技文明再向前推一步，但能否成為升維文明本來也有一定的偶然性，我們又如何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說到底，太初雖然在科技側上研究頗深，甚至祂就是科技的創始人之一，可祂的思維卻還是玄學側思維，強者就是可以支配弱者，不用考慮弱者的意見，而我們天罰文明不愿意當這個被隨意支配的弱者。”
“最終拼盡一切，也只能對交易平臺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影響而已。”
聽到這里，蘇羽不由得默然。
結合天樞的說法，蘇羽倒是不難猜到那個名為太初的存在是誰。
毫無疑問，他就是昆侖虛傳說里創造科技側的那個人。
而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其實本質上也是為了結合科技側和玄學側的優勢，在一條全新的道路上，找到抵御那些難纏的域外邪魔的方式。
真要說他做錯了，似乎也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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