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中大,女生308宿舍。

  窗外,寒風呼嘯帶著絲絲雨絲,絲絲濕冷的寒風透過窗隙吹入宿舍,仿佛要滲入人的骨頭里面一般。

  308宿舍四個女生都在,柳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時拿起手機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睡在她下鋪的趙研研很難得的拿起了書本,窩在棉被里看著書。

  今天夏知薇很難得的沒有看書,而是和莊子柵一起貓在厚厚暖暖的棉被里,她手里拿著編織工具編織著。

  她手腳靈活流轉,旁邊的棉球不時打著轉,兩支棉針牽引著棉線交叉著編織在一起形成一條條清晰的紋絡。

  “知薇姐,你好厲害啊!連圍巾都會編織,你可不可以教我,我想給王朝也編一條。”

  “當然可以,那里有棉線和棉針,你先把它們像這樣…這樣…把它們繞一圈…然后…”

  夏知薇教得認真,莊子柵拿起棉針有模有樣的學著,但十分鐘后…

  莊子柵看著被自己編織成一團的棉線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玩意不是笨手笨腳的自己能編織的。

  “我還是直接去買一條送給他吧……”

  夏知薇笑了笑,在這方面莊子柵確實沒什么天賦,這不由讓她想起了陳生做刺繡的樣子,自家那位如果編織這個肯定很厲害吧。

  “嘔……”

  干嘔的聲音從對面的二層床上傳來,卻是柳云捂著嘴巴在干嘔,她從上鋪走下在旁邊的垃圾桶里干嘔著。

  莊子柵和夏知薇相視一眼。

  “知薇姐,柳云她好像……”

  莊子柵小聲的嘀咕著欲言又止,她出身中醫世家,耳濡目染之下對一些癥狀很清楚意味著什么。

  “應該是了。”

  夏知薇目光微閃了一下,柳云的這種癥狀已經連著出現了好幾天,一天出現很多次,每次都是干嘔,這種情況她不用把脈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柳云干嘔完感覺有些難受,給自己倒了杯冷水正打算喝下去,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

  “我想你還是少喝點冷飲,不知道你最近是否感覺人覺得勞累,心慌,心情煩燥,y頭脹痛等狀況。”

  柳云看了夏知薇一眼眉頭微皺,夏知薇所說的癥狀全都在她身上應驗了。

  “你什么意思。”

  自上次吵架后兩人基本沒再說過話,宿舍另外三人也不再搭理自己,她一直覺得是夏知薇搞的鬼。

  先入為主的偏見讓人很難客觀的看待一個人。

  有些人從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而喜歡往別人身上找問題。

  “我想你這個月的例假應該還沒來吧。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應該是懷孕了,我想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夏知薇目光平靜的看著她,對于柳云的不喜歡她并不在意,她也不需要她的喜歡。

  她不是菩薩也不是rmb,做不到每個人都喜歡,開口也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一下這人舍友。

  柳云出門喜歡穿短裙,喜歡喝冷飲,還經常炫耀在外吃進口海鮮,這對孕婦其實是很不好的事情,受寒或食用大寒的海鮮都容易讓胎兒出問題。

  對女人而言,每次懷孕都是傷元氣的事情,而如果懷的過程中出了問題那更是大傷元氣,所以每一次的懷孕都要很小心對待。

  但柳云顯然并不懂這些,或者她連自己是不是已經懷孕了都不知道。

  夏知薇話一出口,整個宿舍為之一靜,趙研研從床上翻身而起,目光閃爍的看著柳云。

  柳云臉色一白,露出牽強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懷孕,你在開什么玩笑。”

  只是這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說得也沒底氣。

  “我叫你玩的時候注意不要和那些人玩得太近,玩得太近也要注意安全不要中標了,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孩子的父親是誰?”

  趙研研眉頭微皺。

  柳云臉色蒼白。

  “不…不知道……”

  她和那么多男的接觸過,怎么可能記得是哪個留下的。

  ……

  帝京,倪光北家。

  書房里,池氏放下熱茶,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相對而坐的兩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自家老頭向來沒什么朋友,帶過的學生她基本都認識,這少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看自家老頭的樣子還挺重視的。

  “倪總工,雪夜到訪多有打擾了。”

  陳生拿起熱茶朝倪光北點頭示意然后自個喝了一口,熱茶下肚他身體頓覺一暖,仿佛把從外面帶來的寒冷都驅散而去。

  “我聽在連響的學生說陳先生現在投資連響,成為其中的第二股東,不知道今天找我這個被解聘的老頭有何事。”

  倪光北在連響多年,雖沒刻意去經營自己的勢力,但帶出的學生和技術骨干不在少數,這些消息都是他的這些門生朋友告訴他的。

  他對這些學生的培養可以說毫不私藏,性格正直自有其人格魅力,在這方面倪光北很得學生的心。

  這些學生、技術骨干這些年也有不少升到了管理層,雖迫于壓力無法為了他正面對抗柳忠烈,但為他傳遞消息還是沒問題的。

  對于陳生的到來倪光北實在不明其意,人情世故不是他的強項,他如果能猜到陳生因何而來也就不會被柳忠烈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是一位只適合于做科研的科研工作者。

  “我此次秘密來找倪總工確實有很重要的事相求,此事事關連響的未來。”

  選擇雪夜到訪,還裹得嚴嚴實實的,陳生自不是為了找倪光北喝茶。

  “請說。”

  雖然已經被迫離開了連響,但倪光北始終心系連響,連響可以說是在他一步一步拉扯著長大的,感情自是深厚。

  “連響所托非人,柳忠烈非可托之人,從他對您的制約我想你應該也能看出,他對技術并不看重甚至無視。”

  “我想不出十年,連響這十年好不容易才打開的好局面將蕩然無存,現在我想逆轉這樣的局面,但靠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做到,但如果您肯出山……”

  這天晚上陳生和倪光北“在屋子里談了些什么沒人知道,但第二天倪光北一紙訴狀把連響和華科所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兩者設局把他踢出連響,侵吞他在連響名下10%的股權認購權和分紅。

  這一著直接讓整個連響和華科院都炸了窩,沒人能想到到一向老實本分的倪光北會玩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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