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談妥價格和交付方式后，陳小龍和安德烈離開了專賣店。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業務人員去辦就行，二人用不到事必躬親。
到了東方酒樓后，陳小龍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安德烈在張一文的陪同下，去了自己所住的房間。
時間不長，他帶著一只捆綁得結結實實的紙箱來到辦公室。
進屋以后，他四處張望了一下。
“老安，在我這兒，你用不著任何擔心。”
“呵呵，是我太小心嘍。陳顧問的辦公室，沒人敢打主意。”
安德烈一邊咧嘴在笑，一邊用刀打開紙箱，取出厚厚一沓資料。
“陳，這是衛星方面的資料。雖說不完整，多少也有一點用處。”
“這種資料也能流散得出來？”
“連飯都吃不上了，國家哪有可能顧得上造衛星的事。”
安德烈的聲音中，充滿著黯淡失望的語氣。
強大祖國淪落到這種程度，北熊人的心中充滿悲哀。
他是一個貪婪的商人，并不影響他有一顆愛國的心。
陳小龍理解安德烈的情結，取出雪茄煙遞到對方手中，幫助點燃了香煙。
安德烈拍拍陳小龍的手背，感激地說道：“謝謝。”
“理解萬歲。”陳小龍打開了紙箱。
他的俄文水平不算差。
隨便翻閱一下，可以確認這是北熊軍方發射衛星的部分資料。
雖說不完整，對于華夏來說也有借鑒作用。
“說吧，你開個價。”
“我知道資料太零散，沒有太大的作用。我開價40萬美金，你看怎么樣？”
“嗯，你出的這個價格還算靠譜。”
“我們是老朋友了，當然不會瞎抬價。你生病的這幾年，我一直都沒敢說起這事。”
陳小龍贊許地點頭。
“從伊萬諾夫教授那兒得到消息，說你的身體已經康復。即使你不發出邀請，我這一次來華夏，也要登門拜訪。”
“好，就沖你的這份情義，我給你50萬美金。”
“陳，你真是慷慨的主！”
陳小龍主動加價，當然不是錢多得發燒的緣故。
給對方一點甜頭，是為接下來的航母生意鋪平道路。
他按了一下電鈴。
張一文走了進來，將紙箱取了出去。
“老安，我專門請你來魔都，是想和你做一筆大生意。”
“明白，你一定是有發財生意想到了我。”
“二毛國有一艘瓦良格號，你知道嗎？”
“陳，這么大的事情，我哪能不知道吶。二毛人不想要這艘航母，打算變換現金又找不到合適的買主。”
不愧為混跡政商兩界的老油條，安德烈對敏感大事都很熟悉。
從瓦良格號的由來，后來的歸宿直到眼前的現狀，他都能如數家珍一般地說了出來。
等到滔滔不絕的介紹停下來以后，安德烈詫異地問道：“陳，你怎么會想到這件事？”
“聽說二毛人想把瓦良格號當廢品出售。”陳小龍提出問題。
看到安德烈點頭后，他繼續說道：“我在生意場上有許多朋友，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娛樂場所。”
安德烈使勁地點頭，臉上露出“我懂的”猥瑣表情。
全球有錢人都是一樣的德行。
有錢以后，就會想到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享樂。
“陳，你打算怎么辦？”
“我想把航母停在公海上，吸引有錢人盡情享樂，順便過一把乘坐航母的癮，你看怎么樣？”
“棒，簡直棒極了。”
對陳小龍的思路，安德烈佩服得五體投地。
公海那種四不管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樣的享樂都沒有人管理。
更何況又加上了一條乘坐航母的噱頭。
“陳，為什么會找上我？”安德烈不是笨蛋，立即產生了疑問。
“老安，你應該知道漂亮國人的尿性吧。”陳小龍淡淡地反問說。
“那是一幫人渣！不管是什么事情，他們都要插上一杠子。”安德烈咬牙切齒地說。
好好的一個強大聯盟，就是被漂亮國拆散得四分五裂。
國家變得衰弱，老百姓變得貧窮。
想要好好地做生意，都只能走易貨貿易的道路。
即使是這樣，漂亮國和西方仆從國的商人還是看不上眼。
如果不是搭上了陳先生這條線，哪有自己發財的機會。
“老安，你們北熊國的商人出面購買，漂亮國不會進行干涉。”
“OK，這種技術本來就是北熊國的，他們進行干涉也沒有意義。”
“我想請你在北方四島找一個可靠朋友，幫助料理這筆生意。”
“嗯，有道理。等到交易成功以后，再轉交到你手中。到了那時，漂亮國的那幫人渣只能是干瞪眼。”
“老安，你真棒！”
安德烈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久，他搖起頭來：“陳，我在北方四島那邊，找不到這種可靠朋友。”
沒等陳小龍說話，他又補充說：“我有一個表弟，叫維克多，是莫斯科人。他在北方四島有一家小公司，做海鮮生意。”
陳小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安德烈，想要得到進一步的資料。
安德烈明白他的意思，詳細介紹起了維克多的家庭情況。
由于經濟蕭條的原因，維克多的海鮮生意并不好做。
一直都在籌措資金，想要移民非洲國家。
“老安，我很關心維克多的忠誠度如何。”
“陳，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只要幫助他移民成功，維克多一定會是忠誠的合作者。”
“行，我資助他100萬美金，你看怎么樣？”
“OK，OK。”
陳小龍按響電鈴。
張一文帶著一個北熊人走了進來。
“老安，這是我的助手拉達。”
“安德烈先生，請多多指教。”
“拉達先生，不要客氣。都是陳先生的朋友，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拉達是新疆人，外貌和北熊人一個模樣。
他是肖靜專門派給陳小龍的助手，也是這筆交易的主要執行人。
按照陳小龍的安排，安德烈負責做好維克多的工作，讓拉達成為維克多的生意合作伙伴。
二人在南千島群島注冊一家海上娛樂場，向香江工商銀行貸款2000萬美金，用于購買瓦良格號。
這筆巨款的實際支付者，是百川書院。
航母抵達北方四島附近公海后，娛樂場宣告破產。
工商銀行將航母抵沖債務，維克多拿錢走人。
收購航母的所有過程，都與安德烈沒有關系。
即使漂亮國事后想要找麻煩，也不會牽扯到安德烈的頭上。
“陳，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你這樣的朋友，值得讓人信賴。”安德烈熱情奔放地張開了雙臂。
“老安，說說看，希望我給你什么樣的報酬？”陳小龍笑瞇瞇地看著對方，嘴角上透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