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吃瓜貴妃的自我修養 > 111:真以為自己是軟腳蝦呢
  “相爺,陸尚書求見。”

  盧相有點意外,“把人請去花廳。”說完又看著江全,“回去跟娘娘說,讓她放心。”

  江全見盧相沒有寫信的意思,也不敢多問,連忙應下轉身離開。

  打發走江全,盧相又仔細捋一下思緒,這才前往花廳見陸中奇。

  陸中奇一見盧相進來立刻起身,“見過相爺。”

  “坐,明達。怎么這會兒過來了,可是有要緊的事情?”盧相笑呵呵的入座開口問道。

  陸中奇看著盧相的神色不急不躁面色和緩,不像是被考題泄露的事情鬧得寢食不安的樣子,盧相這樣氣定神閑,看來自己的想法應該是對的。

  女兒給他寫的信他看了,只是有一點她不清楚,自己跟右相綁得很深,想要從這條船上跳下去可不是傷筋動骨。

  這條船既然不能跳,那就只能幫著盧相渡過這次危機。

  “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想要跟您說。”陸中奇直截了當地開口,“我剛得了消息,陛下會對這次的舞弊案追查到底。”

  盧相抬眼看著陸中奇,“你這消息哪里來的?”

  陸中奇輕聲說道:“宮里頭傳出來的消息。”

  宮里的消息,就只能是陸中奇的女兒傳出來的,這一點倒是跟盧妃的說法一致。

  “你來與我說這些,是想要做什么?”盧相看著陸中奇問道。

  陸中奇長嘆一聲,“相爺,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你被蒙蔽,科考舞弊案完全是下頭的人弄出來的,可是這回陛下堅持徹查到底,您要是還要護著他們,只怕皇上哪里不好交代反倒是連累您。左相虎視眈眈,這樣的好機會不會放過的,相爺,您可要三思啊。”

  盧相真的無辜嗎?

  也未必。

  下頭的人孝敬上來的銀子盧相可是收了,他雖然沒有泄題,但是考卷被其他人拿到了手謄抄出去,這就是盧相的失職。

  這個時候盧相若不棄車保帥,后果不堪設想。

  盧相是真的要保他們?也未必是良心作祟,不過是不想被下頭人反咬一口罷了。

  與下頭人比起來,盧相自然還是看重自身的前程跟安全,陸中奇的勸說倒是跟盧妃不謀而合。

  “之前說玉泉樓的背后是誰?”盧相看著陸中奇問道。

  若不是玉泉樓橫插一手,將被泄露的考卷印得滿天飛,事情又怎么會發酵這么快?

  “玉泉樓是謝家的產業,謝家的姑娘跟宋婕妤關系匪淺。”

  “又是宋婕妤?”盧相事事不順,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很頭疼。

  這個又字,讓陸中奇心頭咯噔一下,他就想起盧妃封號被撤,自己女兒被禁足的事情,臉色也不太好看。

  “是,眼下宋婕妤正得寵,考題的事情也是宋婕妤的堂兄領頭鬧事,這個時候不好動她。”陸中奇委婉勸說,就怕盧相怒氣上頭非要拿著玉泉樓出氣,事情越扯越多就越難收場。

  盧相輕輕一笑,“明達不用擔心,玉泉樓此番立了功,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際遇。”

  陸中奇聽到這話心頭一凜,琢磨著大概玉泉樓在此事過后要倒霉了。

  不過,只要不是在這個關口就好。

  玉泉樓出事,宮里的宋婕妤也未必真的會管,屆時再說吧,先把眼前這道坎過了再說。

  科場舞弊素來被帝王厭惡,何況當今陛下正需要良才對抗他們這些老臣,現在鬧出這種事情,皇帝怎么會善罷甘休?

  他又想起宋浡然帶著一眾學子振臂高呼的話,說什么上貢院,敲登聞鼓,拼著一身功名也要爭一個清楚明白!

  這只是要爭一個清楚明白嗎?

  自然不是。

  寒窗苦讀出來的學子,哪一個不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這個宋浡然不僅學識出眾,口才那也是相當的好,煽動人心簡直是信手拈來。

  想起進宮沒多久就盛寵當頭,讓皇上連三妃都能舍棄到一旁,至今為止獨寵她一人的宋婕妤,不愧是一家手足,這作風那是相當的像。

  陸中奇很是牙疼,畢竟自家閨女在宋婕妤身上栽倒過不止一次。

  盧相看著陸中奇道:“這件事情左相的人肯定下水了,你立刻傳出消息,就說我要死保泄露考題之人。”

  陸中奇大驚,“相爺?”

  “如此一來,背后攪渾水的人才會顯露行跡,屆時你布下大網,左相想要看熱鬧,不死也得讓他沾一身腥。”

  陸中奇聽到這話心頭大喜,“我這就去安排。”

  此事若是只有右相一系受損,左相一派必然會趁勢打壓,但要是將左相的人扯下水,大家半斤八兩,右相再大公無私將泄露考題之人交出去,必然能在皇上面前挽回一些形象。

  瀆職之罪與這些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能登閣拜相又豈是簡單之人,不管是右相還是左相,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么多年,手握實權卻不得帝心,新帝登基五年徐徐圖之,今年又在科考案上大張旗鼓,分明是要對天下展示帝王的威嚴與權柄。

  陸中奇雖然位居尚書,但是身在其中方知艱難。

  右相跟左相斗得越狠,最好是兩敗俱傷,將來他才有出頭之望。

  賀蘭韻今日約了宋葉熙出來喝茶,就約在了玉泉樓。

  謝琳瑯正好在玉泉樓理事,得了消息過來跟宋葉熙打招呼,宋葉熙就正好把謝琳瑯介紹給賀蘭韻。

  賀蘭韻看著謝琳瑯,眼中帶著幾分挑剔,倒是沒有什么惡意,瞧著謝琳瑯目光清正,行事不卑不亢,點點頭,道:“難怪你能入了云昭的眼,既是來了就坐下一起說說話吧。”

  “承蒙縣主抬愛,琳瑯真是受寵若驚。”謝琳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明安縣主跟云昭交好,這次約了葉熙在這里喝茶,肯定是有事情,眼下京城鬧得最兇的事情,他們謝家正好摻和了一二,她也想從縣主這里打探消息,就厚著臉皮入了座。

  宋葉熙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謝琳瑯,轉頭對著賀蘭韻笑道:“若是云昭知道咱們三個在一起喝茶,肯定會羨慕了,回頭我寫封信給她一定要好好說一說。”

  賀蘭韻心思一轉,看著宋葉熙問道:“我想給云昭寫封信,你能幫我一起帶進去嗎?”

  “自然可以。”宋葉熙點頭答應,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安縣主跟云昭交好,這個忙她肯定要幫。

  賀蘭韻嘆息宮里沒個皇后就是不方便,想要跟宮里的人見面就只能等到過年大朝賀時,這要是有皇后,宮里設宴多了,以她的身份必能赴宴,想要跟云昭見面就容易了。

  賀蘭韻道了謝,看著宋葉熙說道:“這次約你出來,想來你也能猜到為何了。”

  宋葉熙努力不讓自己去看謝琳瑯,謝家這一腳摻和得有點狠,她也不知道鎮北王府站在哪一邊,賀蘭韻雖然跟云昭交好,但是那只是私人交情,在家族利益面前,私人交情就微不足道了。

  “有幾分猜測。”宋葉熙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縣主怎么會過問這件事情,鎮北王府一向不理這些俗事。”

  賀蘭韻也不以為意,看著宋葉熙直接說道:“我只是擔心云昭罷了,這次在外帶頭鬧事的是你親大哥,鬧得這么兇,不會牽連云昭吧?”

  宋葉熙:……

  感情在縣主眼中他們是一群拖后腿的!

  宋葉熙當然不能說哥哥跟云昭是商議好的,只能含糊地說道:“云昭的性子與我哥哥相類。”

  賀蘭韻就是知道才擔心啊,就怕宋云昭為了這個堂兄去赴湯蹈火。

  轉頭又看著謝琳瑯,“謝家經此一事在京城算是大大的揚名,如今不少學子都住在玉泉樓,風頭越大危險越大,你們心中要明白。”

  謝琳瑯:……

  若不是看在縣主為了云昭著想的份上,她真想掀桌,當然也只是想想,鎮北王府她得罪不起。

  謝琳瑯捏著鼻子說道:“縣主只管放心,我們不會給婕妤拖后腿的。”

  賀蘭韻看著謝琳瑯滿意的點點頭,還算是識趣,“你們玉泉樓不是弄個什么戲班嗎?過幾日重陽節我們府上唱堂會,讓你們家的班子過去。”

  謝琳瑯心中驚喜不已,鎮北王府在京中地位特殊,若是他們家的戲班能在王府亮相,就等于是打開了京中權勢之家的大門。

  哎呀,縣主刺兩句算什么,而且還是為了云昭,她能忍!再來兩句也沒關系,只要讓謝家在京城的分量越來越重,他們謝家就不只會給云昭扯后腿,總有一日她們也能給云昭撐撐腰。

  “那就多謝縣主,我一定跟我哥說,讓戲班子好好地去唱,絕對不會給縣主丟臉。”謝琳瑯臉上帶著真誠又感恩的笑容,卻無諂媚與討好。

  賀蘭韻挺滿意,“好好唱,那日我母親可是會邀請很多夫人過府赴宴。”

  謝琳瑯立刻點頭,人多好啊,越多越好!

  宋葉熙心想縣主這個人怪有意思,先是敲打了謝家又給謝家送上一門生意,這門生意的分量可不輕,謝家承了縣主的人情,以后行事自然有顧忌。

  誰能想到,賀蘭韻居然會為了云昭這么費心呢。

  賀蘭韻與謝琳瑯說完話,就看著宋葉熙開口,“我這里有一門好親事,回頭想要與你母親說一說,你回頭問問宋大夫人何時有空,我也好上門拜訪。”

  宋葉熙跟謝琳瑯都驚呆了,縣主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居然要給人說媒?

  這傳出名聲還要不要?

  大約是兩人的神色過于傳神,賀蘭韻氣得臉都黑了,她一個大姑娘能干這種荒唐事兒嗎?“是我沒說清楚,是我與我家三嬸一起上門拜訪。”

  這還差不多,宋葉熙微微松口氣。

  三人的氣氛就有點詭異,一時間也沒人開口了,宋葉熙都不好意思問想給她介紹誰。

  她還挺好奇的。

  她的婚事她娘最近也是挺上心,就是媒人提了幾個都不太合適。

  能讓明安縣主開口的,也不知道這婚事合不合適,若是地位相差太大,怕是不行的。

  正這樣想著,就聽著賀蘭韻輕咳一聲說道:“說的也不是別人,是我舅舅家的表哥,如今在軍中任參將,是個武官,不知你家能不能相中。”

  宋葉熙:……

  武官?

  “那我得回去問問我娘。”宋葉熙做不了主,說著臉也紅了,“這種大事,縣主還是請貴府的三夫人上門直接與莪娘說。”

  她們都是沒出門的姑娘家,哪里能議論這些。

  謝琳瑯在一旁看戲都要笑死了,但是面上絲毫不顯,她要是敢笑出來,這倆都被捂臉跑了。

  不敢,不敢!

  宋葉熙從玉泉樓回來后,就去見了母親,沒想到大姐也在,她期期艾艾地把話給說了。

  大夫人:……

  宋歸夷:……

  “明安縣主簡直是胡鬧,這樣的大事怎么能先去跟你說?”大夫人臉色不太好看。

  宋葉熙輕咳一聲,“縣主的意思是怕咱們家看不上武官,想要先讓我遞個口風,您要是無意,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那也不能如此行事,如今京城的閨秀都這么厲害的嗎?”宋歸夷搖搖頭說道,“說媒是一件大事,便是要試探咱們家的口風,也應該是王府的三夫人托與咱們家相熟的夫人上門才是,哪里就你們幾個小姑娘一說就完了。”

  宋葉熙思量一下,這才說道:“明安縣主的性子就是這么直來直往的,也沒什么壞心思。”

  大夫人瞪了女兒一眼,“這事兒你別管了,我自有主張。”

  宋葉熙忙點頭應了,她就是遞個話,也不敢多管。

  宋歸夷看著葉熙笑著說道:“沒想到明安縣主對云昭倒是不錯。”

  宋葉熙點頭,“一開始也并不好……”

  她就把當初明安縣主跟云昭之間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宋歸夷就樂了,這也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大夫人瞧著兩姐妹說的開心,就打發她們回自己院子說話,她這里就讓人去打聽明安縣主說的親事,她對岳家不怎么了解。

  鎮北王妃的娘家在京城并不怎么顯貴,平日做事也很低調,鮮少聽到她們家的事情,正因為這樣更得仔細打聽才是。

  第二天明安縣主就把自己給云昭寫的信送來了宋府,還親自登門拜訪,并對大夫人表示歉意,將在酒樓的事情簡單一說,“回府后我娘就罵了我一頓,說我胡鬧,這樣的大事自有長輩出面。還請夫人莫要見怪,是我年輕不懂事。”

  大夫人確實有些惱火,不過明安縣主這么誠懇的上門道歉,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笑著說道:“縣主也是一片好心,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賀蘭韻當著大夫人的面把信交給宋葉熙,“我跟云昭想見一面不易,聽葉熙說她正好要送信進宮,我就厚著臉皮請她幫忙捎帶。”

  大夫人還能怎么說,只得笑著應了。

  等賀蘭韻走了后,大夫人把女兒訓了一頓,宋葉熙低著頭不語。

  “送一封信倒是沒關系,但是眼下正值科舉一案鬧得最兇時,明安縣主跟左相的公子定了親,昨兒個才得了消息,這次的事情左相一系也暗中下了手,這種情況下我們怎么能保證縣主信中到底會寫什么?”

  宋葉熙心頭一震,她不知道左相也被拉下水。

  “明安縣主跟季公子的事情你又不是沒聽說過,她一直追著季公子跑,這門親事聽說季公子并不情愿,若是為了討好季公子,信中寫什么不該寫的,豈不是連累云昭?”

  “娘,我覺得縣主不是那樣的人,她與云昭的關系是真的很好。”

  “但愿吧。”大夫人寧可認為自己小肚雞腸,也不愿意無故招災。

  這封信最終還是到了云昭手中,云昭看到兩封信還有點意外,等看到其中一封署名是賀蘭韻時還真的怪意外的。

  她先拆了家里的信,看到大夫人寫事情一切順利,左右二相已經互相攀咬,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宋云昭心中大定,看來皇上的手段強硬,所以查案的速度就很快,留給兩位丞相的時間不多,必須要做出一個取舍來。

  看完家信,這才打開賀蘭韻的信,看到第一句就被驚到了,賀蘭韻說她想與季云廷退親。

  賀蘭韻有多喜歡季云廷她是知道的,當初追在他屁股后面不惜與秦溪月大戰數回,好不容易定了親怎么又想退親了?

  想到這里她繼續往下看,只見賀蘭韻寫道當初這門親事是左相府主動上門議親,她以為是季云廷的意思心中十分歡喜。

  后來定親之后,季云廷處處躲著她,想要見一面總是找借口,一開始她是真的認為他學業繁忙,但是后來他哥哥發現季云廷不與她見面,卻時常去三元樓小坐,就猜度季云廷可能還惦記秦溪月,于是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宋云昭皺眉,三元樓在書中確實是季云廷跟秦溪月交集最多的地方,季云廷這樣做就令人惡心了啊。

  賀蘭韻想要退親又不舍得,但是讓她咽下這些事情又做不到,這才寫信給云昭說她的苦悶。

  陷入愛情的人啊,總會患得患失。

  宋云昭很能理解這種感情,畢竟賀蘭韻對季云廷的感情不只是男女之情,還有從小長大的情誼,想要割舍確實很不容易。

  讓她最失望的原因也不是這些,而是季云廷答應與她定親是因為秦溪月寫了封信勸他。

  宋云昭是真不知道應該說句什么才好,秦溪月真不愧是原女主,這樣的操作是她會干的。

  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

  賀蘭韻那性子當初定親肯定是不知道這個原因,但是定親之后季云廷的狀態不對,必然會去查,這一查就明白了。

  賀蘭韻寫這封信給她大約是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不過是說出來心里就更好受一些罷了。

  宋云昭先給賀蘭韻回信,這次不像是在知春宮時那般勸她,只說人生漫漫幾十年,她只希望她能過得開心。

  這個開心如何定義,就要看賀蘭韻自己了。

  但是對秦溪月,宋云昭是真的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高看她了,書中的女主堅毅堅強對惡勢力不屈服,為啥她看到的女主是對立面的另一個影子?

  初進宮時就想借著甄美人揚名,被自己插了一手沒能得逞。

  后來宮里幾樁事情都有她的影子,尤其是陸知雪宛若智障跟她硬碰硬,秦溪月功不可沒,這里還夾著一個喪了命的祝才人。

  再后來就是陳貴姬,書中陳貴姬也不冤,但是劇情還要在后面,這次不止劇情提前,秦溪月還踩著陳貴姬升了位份。

  女主這一步一步的走的確實穩當,只不過是在黑心路上一去不回頭。

  宋云昭在后宮也爭寵,也會合理合法有預謀的保護自己,但是前提她不會主動算計別人的性命。

  真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事情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

  給賀蘭韻寫了回信送出去,宋云昭還是意難平,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賤的人。

  這是她自己過得不好,所以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這得虧是賀蘭韻被自己開導過幾次,這要是以前那性子肯定會鬧出事兒來……

  想到這里,宋云昭神色一凜,所以有沒有可能秦溪月就是想要賀蘭韻鬧出什么事兒來?

  書中賀蘭韻的下場可不好,現在秦溪月對賀蘭韻下手,會不會是因為賀蘭韻跟自己交好,所以秦溪月暫時拿自己沒辦法,就想給自己添堵?

  越想宋云昭月覺得有道理,越覺得有道理火氣越是壓不下去!

  行,秦溪月不讓她好過,她也得給她找點事兒干!

  她記得書中女主有一次危機,是因為她的大哥收受賄賂導致,秦太傅的長子秦元鏡在工部任郎中,主管冶煉事務,各種礦場想要開采都要工部的章程,所以這個職位有些分量。

  秦元鏡就是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壓榨礦場從其中獲利不菲。

  秦溪月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不給她點好看,真以為自己是軟腳蝦呢。

  下定主意,宋云昭開始去想這件事情在書中是怎么爆發出來的,她不能把宋家扯下水,就只能借書中鬧事人的手提前讓事情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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