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琳本來就是離家看孩子,在京都和在喬家寨對她來講沒有太大的區別。

  “回喬家寨倒也沒什么不行的,但要等到開了春”,徐美琳道:“那邊的天實在太冷了,我怕三個孩子受不了。”

  喬可伊點了點頭,她剛剛說的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而之所以要回去,看一看只是其中一點原因。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那就是變天開始了,意味著外公外婆和師父他們很可能早于高考之前就返京。

  去了也好隨機應變,看看有沒有需要處理的。

  喬可伊跟徐美琳說完,回去以后又把想法跟兩老說了說。

  甭看三個小家伙淘,還能給他們太爺爺丟老臉,這一說要回喬家寨,兩老可是老大不舍得。

  褚奶奶擔心,“那邊的條件可是不如京都好,買東西也不方便,大人怎么著都行,但小家伙們能適應嗎?”

  喬可伊安慰,“也不是長期讓他們在那里了,就是去住一段,再有奶你忘了?那里有山有水,不會讓他們缺嘴的。”

  等到天暖和的時候,三個早就能走能跑了,到了那里說不定淘瘋了呢,城里有城里的便利,鄉下也有鄉下的樂趣。

  褚爺爺看老伴被說服了,絞盡腦汁的自己找理由。

  “喬家寨就是不如咱京都好,我看那里都喂雞喂豬的,那雞和豬要是欺負咱家三個,叼一口拱一下子的,他們能打得過?”

  “而且說不定還有狗,那狗可是厲害著呢,他們三個小趴菜去了就是送。”

  喬可伊忍笑,那里何止有狗啊,山上還有狼有虎呢,但是這話萬萬不能說。

  她笑瞇瞇撿老爺子愛聽的講,“那正好讓他們練一練,練練膽識,練練身手。”

  “等再回到咱京都,說不定就和太爺爺一樣有勇有謀,長大了也好參軍入伍,為國效力!”

  老爺子嘴果然就咧開了,不過很快就又收起來,頹唧唧的跟小心肝被人挖了一樣。

  喬可伊看老頭又在轉著眼睛想說詞了。

  不得不又道:“其實讓小家伙們過去還有一點原因,他們現在一周歲了,可是太姥姥太姥爺都還沒有見過呢,兩老怕是也念著。”

  褚爺爺褚奶奶的神色馬上就嚴肅了很多,設身處地的想,那邊怎么可能不念著呢。

  兩老這回沒有再阻止,而是早早的就合計起東西來,拉單子琢磨要給他們重孫孫帶什么過去。

  喬可伊聽了兩耳朵,覺得他們怕是忘了喬家寨在物產上的優勢了,就覺得那里是發配人的蠻荒,什么都沒有。

  不過讓去了就行,其他的就讓兩老隨著心意折騰。

  褚晏是最后一個被通知到的,但他和喬可伊想到一塊去。

  所以聽到喬可伊說的就笑開了,“媳婦,咱倆心有靈犀,天生一對。”

  “那可不是嘛,畢竟是玩命Solo出來的默契。”

  褚晏僵住了,往常都是他沒羞沒臊的,喬可伊說到這事就跟受驚的小雞子似的,恨不能裝死。

  現在突如其來的這么一下子,他感覺自己要著火了,心里正在憋壞主意的時候,褚奶奶顛顛的從外面進來。

  “伊伊呀,你說給寶寶帶多少衣裳夠?奶得提前去淘換布,把往前往前再往前要穿的也全給做足了。”

  “奶你看著做就行,也不用特別多,這次我們到那邊不會很忙的,到時候我也有工夫給他們做。”

  褚奶奶:“好嘞,那我多多的扯。”

  …

  看到老太太走了,褚晏又繼續蹭過去,“媳婦……”

  褚奶奶:“伊伊呀,奶粉……”

  …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喬可伊看著褚晏僵硬住的一張臉,笑得幸災樂禍。

  “活該,讓你一天天光想著耍流氓。”

  “哼”,褚晏邪氣的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袖口和衣領。

  別人整理完,得體了,他整理完,開了。

  性感的喉結,若隱若現的鎖骨,搭配上妖孽的側顏殺,把出賣色相表達的淋漓盡致。

  喬可伊臉一紅,趕緊把他扣子嚴絲合縫的給扣上,“少給老娘整男狐貍精這一套,別想壞老娘修行。”

  “我明明都看到你的哈喇子了”,褚晏得瑟,小樣的,就知道能給她誘惑到。

  喬可伊氣的給了他一腳,趕著他做任務去。

  “我想弄點兒復習資料,一會把名字寫下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明年馬上就要高考啦!”

  褚晏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覺得有些好笑,“你又不考,這么激動干什么?”

  喬可伊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激動,“我不考,但是其他人考呀,到時候我給可欣他們派資料。

  對了,小松工作干的風生水起,多少也是個人物了,應該不想參加高考,但是小蕓,她是什么情況?”

  褚晏道:“讓褚松參加高考估摸得吊起來打,那就算了吧。

  小蕓成績好,上不了大學家里和她自己都有遺憾,這個我想辦法跟她講。”

  …

  1977年的新年,褚家又是熱熱鬧鬧的擺開了桌。

  今年褚時褚鈞不在,但是桌子旁似模似樣的坐了三個小矮子,拿著勺可勁呼啦呢,看中的菜不給還著急,半頓飯下來褚奶奶就忙活他們了。

  喬可伊再次開口,“奶你趕緊吃飯,我看著他們就行。”

  褚奶奶看到三個胃口好,比自己吃了都高興,“我不忙,先讓三個大寶貝吃飽了,我們正長身體呢。”

  “肉肉,肉肉”,說著話,這邊就有要肉的,剛剛啃過骨頭的小嘴還帶著油。

  喬可伊尋思著他們已經吃的不少,夾起塊排骨一口把肉咬個差不多,剩下的骨頭給她兒子放到了小碗里。

  褚晏在旁邊說風涼話,“你媽媽這是喂狗呢。”

  褚爺爺馬上瞪了他一眼,“他是狗你是啥?沒正形的玩意。”

  看樂子的褚鴻盛張著大嘴哈哈笑,老爺子同樣瞪過去一眼,老實了。

  然而幾個小家伙可不傻,二寶把碗里的骨頭拿出來,舉到眼前看了看。

  “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孩子操心又鬧騰,但是也添了很多樂趣。

  年夜飯過后,褚晏把褚蕓叫過來,喬可伊之前聽到他說想辦法,還以為會跟她似的找個理由跟人說。

  結果他開口就是,“今年你少往小花園那里湊,那里的幾個東家長西家短,都還有小姑娘的樣子嗎?

  我回頭讓褚松把高中課本拿出來,你得空就學學習收收心,等我從喬家寨回來了就檢查,要是學不好就坐到我跟前來繼續學。”

  喬可伊:“……”

  因為這幾句話,褚蕓出家門的時候可憐兮兮的,“我肯定有哪得罪三哥了,褚松!是不是我背后說三哥耙耳朵的事,你給我告密了!”

  褚松冤枉,但是不耽擱他幸災樂禍。

  “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三哥說的對,你少往小團伙那湊,我回去就找課本幫三哥監督你,不老實小心我告狀。”

  “你這個臭漢奸!肯定是你給我告密了!”

  兄妹兩個一前一后的開始追著打。

  喬可伊在窗戶邊上看著這一幕,“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啊?”

  褚晏鳳眸幽幽,“費那個心思干嘛,達到目的了就行。”

  喬可伊狐疑的看著他,懷疑什么耙耳朵的事就是被他知道了,順便打擊報復呢,反正就不是個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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