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三個叫的都盡力了，但也不是太姥姥，也不是太姥爺。
“哎！”
“哎！”
太姥姥太姥爺是一點兒也不挑，兩個人齊齊的都應了。
喬可伊給三個套衣服，兩老還在旁邊夸三個小家伙聰明，說一般的孩子肯定不會叫。
“小丫頭像我徒弟呀”，周老熱衷于觀察三個崽的長相，“這肯定用的也是一個模子。”
喬可伊得瑟，“我生的當然像我啦。”
周老不置可否，又轉頭觀察小老大，“這個怎么看不出來像誰呢？”
褚，舒兩家的人周老明顯都很熟，但也沒想象出來小家伙是隨誰了。
“大寶像我兩個哥哥，二哥起碼七八分，大哥五六分。”
“呵呵，那幾個小家伙還怪會挑的嘞，不偏不向”，周老說完笑看著舒爺爺。
兩個人相處了大半輩子了，周老一撅屁股，舒爺爺就反應過來他想拉什么糞，正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就聽周老道：“嘶，差點兒忘了，老舒你看看里面有像你的不？還是我眼神不好看差了？”
舒爺爺到底翻了個白眼，“對，你眼瞎。
我重外孫這眼睛，這鼻子，這眉毛，還有這臉型，哪樣不像我？我小的時候就長這樣，什么都不懂！”
這下換成周老翻白眼了，“你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舒爺爺不再搭理他，專心的過去逗孩子，三個也非常給面子，沒少叫太姥。
舒奶奶過來的時候拿了些鞋子，衣服，都是她給三個小家伙做的，“唉，做的都不多，布也都是你給我們的。”
棚子的條件什么樣喬可伊很清楚，看到舒奶奶做的這些東西就皺眉道：“之前您不是都給他們做過了嗎？這些都是給你們用的，怎么又都做給他們了？”
舒奶奶搖了搖頭，“我們這個歲數用什么不行呀，孩子們長身體換得勤。”
喬可伊拿老人沒辦法，尋思著過兩天就再找機會給三老送一些。
舒爺爺和周老拿來的是一些玩具，大多都是木料的，這些應該是他們上山尋來的木頭，然后自己親手給做的。
舒爺爺臉上帶著些頹色，“現在也只能給孩子們做些小玩意了，京都回不去，連個像樣的見面禮也拿不出來。”
想到自己埋下的那些東西不知道還能不能重見天日，舒爺爺突然想到了一點。
他拍了下頭就道：“我之前也真是死心眼，我們回不去京都，但是你們可以呀，當時讓你們直接挖了不就完了嘛。”
說完又問兩個人下次什么時候回。
喬可伊和褚晏對視了一眼，開玩笑似的就道：“當然是和你們一塊回，我才不自個去挖呢，到時候您要是說少一箱，賣了我都賠不起。”
舒爺爺嘖一聲，“這孩子胡說什么，挖了就直接給你們，賠個屁。”
喬可伊聳聳肩，“那我也不去挖，動土的事必須要有你們兩老盯著才行呢。”
眼看褚爺爺還想說話，褚晏突然把話茬接過去。
“外公你們在這里不知道，有些下放的人已經平反了，你們說不定也很快就能回京都！”
“真的？！”舒爺爺握了握拳頭，周老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報應不爽的時候終于到了嗎？那真是太好了。”
褚晏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舒奶奶臉上也露出了笑模樣。
“在這里給孩子們做點東西都束手束腳的，以前我在哪都無所謂，現在還真是想回京都了。”
“會的，到時候咱們一塊回”，喬可伊也在一旁道。
“嗯，直接回咱家，不上褚家那破地方了”，舒爺爺背著手，“到時候我自己去找褚老狗，把褚晏這破名給改了！”
褚晏：“……”
喬可伊：？？
“改名字？改褚晏的名字？”她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呢。
“可不唄，當年兩家可是說好了孩子姓舒，我取的名不比褚老狗取的好聽啊，你倆說是不是？”
“呵，呵呵”，喬可伊好像是聽自己師父說過名字的事，好聽不好聽的放到一邊，自己男人突然要改名字？
別說他了，褚晏自己都不適應，但是看他外公這個樣，他也沒反駁。
想到京都的老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干脆就決定把這事留給兩個老頭自己掰扯了。
想到那樣的場景，嘴角甚至還惡劣的勾了勾。
三老在小院待的時間很長，但即便再不舍的走，他們也還是得先回去。
喬可伊安慰說大不了明天再過來，結果舒奶奶擺手拒絕了。
“我們還是少往這邊跑幾趟的好，事情要是真像你和褚晏說的那樣，我們大不了就再忍忍，想孩子了再過來。”
三老走的時候小家伙們就都睡著了，等褚晏把三老送回去，回來就看到喬可伊趴在床上，手托著下巴在發呆。
“媳婦，嘛呢？”
喬可伊在床上一個翻滾，“我現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以前師父跟我說過，外公給你起的名字叫梓恒。”
這個褚晏自己也知道，“所以呢，是什么奇怪的感覺？”
喬可伊：“就是，我感覺自個換了個男人了，怪新鮮的呢。”
接下來沒有人應聲，喬可伊抬頭看過去，就發現褚晏眼睛黑黝黝的，正在解袖扣。
警報聲響起來，喬可伊呲了呲牙尬笑，“時間太晚沒睡覺，我腦子壞掉了，我現在就睡去。”
“別呀，不是要新鮮嗎，一會兒新鮮個夠。”
“不不不，酒還是老的醇，人還是舊的好，男人如酒越老越醇，你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喬可伊跑得很快，被逮回來的也很快。
這一晚上也確實挺新鮮的，從小奶狗到小狼狗，再到小瘋狗，這些全都是假象。最后到了她熟悉的拉都拉不住的瘋狗。
第2天一早，她罵罵咧咧的從炕上爬起來。
“媽的個神經病，老娘當年真是眼瞎了，老娘真想換一個，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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