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蘭一看李翠英過來,也不笑了,眉毛一立,叉著腰就開始對陣。
“李翠英!你個不要臉的想屁吃!看你那張老掉渣的死皮臉,還敢肖想起老娘了?!我呸!”
李翠英來的晚,就只趕上后半場,也就是張春蘭幾個圍著喬可伊擠兌。
她很不爽的從人群后頭擠進來,也叉腰對著張春蘭反擊,“你嫩你嫩,嫩到臉上的皮子,比你爛褲襠都松了!
走道可記得托著點兒,省得垂地臟了旁人的鞋!”
張春蘭抬手摸了一把臉,“狗娘養的李翠英,竟然敢侮辱老娘,老娘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李翠英擼袖子,“來!你個狗日的要是做不到,你就連畜牲都不如!”
村長連上炕的事都還沒處理完,一看張春蘭和李翠英這兩個攪屎棍,已經又在旁邊撓上了。
他頭一暈,這次連吼都沒吼。
而是心平氣和的,問看熱鬧的一群人,“幾天了?我上次警告張春蘭一個星期不能干仗,到現在是第幾天了?”
圍觀人群掰著手指頭數,“1,2,3,4,5,6……7……
村長,好像是第七天。”
村長咬著牙,“扣,扣扣扣!張春蘭一星期內又干仗,扣一天的工分!”
張春蘭抓撓的動作一停,馬上跑到村長那哭訴,“憑啥?憑啥呢村長,就算是扣工分,憑啥只扣我一個人的?
我一個人又干不了,還有李翠英那個老瘋子呢!她咋不扣?”
村長回復的理由充分,“因為上回只有你干仗了,她沒干!”
張春蘭愣了,她想起來,上回她是和喬老妖婆干的。
老天爺啊,她命咋就這么苦!
在張春蘭忙著掰扯的時候,李翠英已經趁機,走到了喬可伊旁邊。
她掃視了一圈周圍“虎視眈眈”的人,尤其是地上癱著的那幾個。
“干啥呢?干啥呢啊這是,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怎么滴,還要不要臉啊你們!”
喬老太的不講理,在喬家寨也是人盡皆知的,村里其他人都怕她胡攪蠻纏,可李翠英不怕!
畢竟,潑婦也是分段位的。
在這個村里,李翠英和張春蘭是一個檔,說好聽點,那就是頭部潑婦。
如果用后世的話說,那就是金字塔的最頂端。
張春蘭和李翠英這兩個人對上,李翠英還總是隱隱的壓住張春蘭一頭。
所以反倒是喬老太,她不想和李翠英對上,上次和張春蘭,她都吃了虧。
喬老太說話有些虛,“泥妹!泥妹看到,是誰,被打了哇。春長,春長泥看李翠英!”
短短兩句話,李翠英聽的呲牙咧嘴的,說的啥呀這是……差點兒以為老婆子罵她呢……
村長也被喬老太告狀的聲音,吸引回了注意力。
他苦著臉,又重新回來處理上炕的事。
李翠英見村長苦大仇深的,“多大個事兒啊,凡事都得講究證據,更何況這么大個事,就聽他們紅口白牙的瞎放屁呀!
誰看見孫屠夫了,孫屠夫在哪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村長剛剛一來就被震暈了,現在轉身看向后面的屋子。
喬可伊剛剛出來的時候,反手把門帶上了,所以村長也看不到里面。
“大栓,柱子,你們跟我進去看看。”
兩個小伙子趕緊應,三個人開門,只一眼就把整個屋子看清楚了。
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哪有什么孫屠夫?
村長就不明白,喬老二家的,閑著沒事整這一出干什么。
就為了惡心人?
他氣的甩了下袖子,“喬老二家的,無故編排知青,瞎傳閑話,回去拿20斤……”
“村長!村長英明!”
李翠英叫了一聲,從旁邊沖過來,“村長英明啊,像這種惡劣的事件,確實應該重重的處罰!
想想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無緣無故就被傳的名聲全毀,這要是被上面知青辦啥的知道了,得怎么看咱們村!
要是其他村的也知道了,還有人敢來咱這嗎,咱村的小伙子還怎么娶媳婦兒,丫頭們還怎么嫁人呀!”
事情一關乎全村的姑娘小伙,看熱鬧的人馬上就嗡嗡的議論開了。
“可別亂傳啊,我家孫子正和李村的相看呢!”
“隔壁村長家的小兒子,剛讓人來問了我家三妮子,誰要是說些亂七八糟的,把這事攪黃了,我和她拼命!”
“村長,罰,狠狠的罰!咱村可都是正派人,可不像喬老二家的老鼠屎啊。”
剛剛村長也是以敲打為目的,想著說罰喬老太20斤細糧,讓她長長記性,少生事。
現在既然引起了公憤,那肯定還要再多加。
村長沉思之中還沒有再開口,喬可伊還有不解,“村長叔,你們是怎么進的知青點?”
村長正在想處罰的事,隨口就道:“從大門走進來的。”
說完他自己就愣了。
不對呀,這大半夜的,他們怎么直接就能從大門走進來了?
村長嚴肅的看向鄭天河,“鄭知青,你們今天沒鎖門?”
鄭天河作為知青點的負責人,直接就被這一問給嚇住了。
“村長,我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證,昨晚絕對是把大門鎖了的,而且每天睡覺之前,我還會再重新檢查一遍。”
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會出這樣的紕漏。
平常作為透明人的張南也道:“大門確實是鎖了的,我昨晚出來倒洗腳水,看到了。”
周潔也在旁邊點頭,“確實是這樣,我也看到了。”
村長目光凌厲了起來,晚上鎖了,半夜開了,喬老太恰好在這個時候,鬧騰著來抓人。
村長掃視著知青點眾人,“昨天晚上誰碰過知青點的大門。”
許藝潔的身子重重的一抖,但她半趴在地上,除了離得近的喬老太和喬嬌嬌,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
許藝潔松了一口氣。
周潔卻道:“女知青宿舍里,許藝潔在半夜起來,出去了一趟,有沒有去開門我不確定。”
人們馬上都看向許藝潔,就見她臉色慘白,“沒有,我沒有,不是我,我起來……我起來是上茅房了。”
許藝潔不停的說著自己沒有,但她的臉色出賣了她,村長還有什么不懂的。
這樣一來,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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