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寵婢柒娘 > 第123章 又騙本王

虎頭紋玉簪抽離,魏馳三千青絲在榻上鋪散開來。

衣衫裙袍褪落,凌亂地堆搭在床榻邊上。

目光黏膩交纏。

我目睹著魏馳由最初的平靜觀望,變得難耐、焦躁,慢慢沉淪在情欲的漩渦之中。

半垂的眸眼溫柔繾綣,如同醉了酒一般,他目光迷離地享受著極致的快樂。

魏馳本就生得俊美至極,比女子還要紅艷的雙唇微啟,性感的下頜微揚,喉結滾動,落在我眼里,性感勾人,比平時還妖上了幾分。

魏馳的手緊緊箍在我的腰間,引導著我腰肢扭動的節奏和力度。

我乖順地配合。

是討好,是回謝,也是……情難自已。

行到一半,魏馳撐身坐起,按下我的頭,與我癡纏親吻。

隨手扯來一條束帶,綁在了魏馳的雙眼之上。

一下下,若即若離的親啄后,我問魏馳我是誰,夭夭還是柒娘。

“柒娘。”

“本王的柒娘。”

嘶嘶哈哈的輕喘間,他輕輕地喚著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從心尖升騰而起,我貼在魏馳耳邊道:“柒娘永遠都是殿下一人的,這句絕非虛言。”

待離開東魏,我便是南晉的歲和。

柒娘將會是我再也回不到的過去,到那時,世上再無柒娘。

床榻晃得愈發地快,吱呀吱呀地好像下一刻就會散架了似的。

魏馳的喉間悶出幾聲曖昧又近似痛苦的呻吟,隨即身體僵滯了一瞬,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好,在我們的大口喘息中迎來了尾聲。

我趴在魏馳的懷里輕喘,略顯調皮地問他。

“殿下可還滿意?”

魏馳意猶未盡,哼笑了一聲,用親吻和行動給了我回答。

我和他身上都掛著一層薄汗,抱在一起又粘又熱,可即使如此,卻甘之如飴,舍不得分開。

魏馳與我鼻尖碰著鼻尖:“討到解藥,就如此歡喜?”

“那自是當然。”

心情好,我說句話都是美滋滋的。

“就好比奴婢是只會飛的鳥,而殿下偏偏把我的翅膀給綁起來,奴婢能不難受嗎?如今殿下終于肯把奴婢的翅膀給放了,奴婢當然開心。”

魏馳卻是憂心忡忡,摸著我的臉,悵然道:“只怕找回翅膀,你便會遠走高飛,丟下本王。”

確實會遠走高飛,還會飛得又高又遠。

可我還是撒謊騙他:“奴婢是不會離開殿下的。”

“又騙本王。”

魏馳用力咬我的雙唇,疼得我忍不住喊疼,試圖推開他。

可魏馳卻將我抱得更緊。

在我耳邊打趣到:“如今,你可隨時殺了本王,不是嗎?”

我搖頭否認:“不會殺殿下的。”

“那晏王那邊,你又如何交代?”

我扯唇笑道:“交代不了,我就去替殿下把晏王殺了。”

魏馳瞇著眸眼,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就不怕沒了晏王的解藥你會死?”

我像個癡情女子一樣,用臉頰輕蹭他的胸膛,說著甜言蜜語來哄騙他。

“奴婢寧可自己死,也不會殺殿下的。”

“當真?”

“真的。”

魏馳重重親吻我的額頭,語氣認真地做著承諾。

“本王不會讓你死的,定會找人幫你解蠱。”

無須魏馳幫我,我也有方法解蠱。

可我還是裝嬌弱,用擁抱回應他:“奴婢相信殿下。”

“累嗎?”,魏馳忽而笑問。

我搖頭:“奴婢現在力氣多得很,不累。”

魏馳貼在我耳邊壞笑:“跪到太師椅上去,再來一次!”

**

下了兩個月的雨,終于停歇了。

南州城門外的洪水也在泄水堤渠挖好后,很快就退了下去。

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可看到橫在四處的尸體,腐爛的腐爛、殘缺的殘缺、還有一些泡得又腫又大,早已看不出原有的容貌。

雨過天晴,烈日當空。

天氣突然又熱得烤人,空氣里開始彌漫著惡臭難聞的氣味。

沒幾天,南州城內便出現了魏馳最擔心的霍亂。

“啟稟殿下,城西的所有醫館都滿了。”

“藺知州,不好了,城北的一條街坊里也出現了類似霍亂的病人。”

……

天還沒亮,藺府的大門就要被報信的衙役給踏爛了。

魏馳徹夜未眠,我與長生公公也一直守在旁邊侍奉。

“玄掣,長生。”魏馳沉聲喚道。

“屬下在。”

“奴才在。”

“長生帶上幾個人,去把城中所有醫館的藥材儲備都查清楚。”

“奴才遵命。”

“玄掣,你帶上其他影衛,以及藺知州安排的衙役,去各醫館將霍亂病人另行安置……”

......

魏馳沉穩不亂,井井有條地安排著一切。

一旁的藺知州滿面愁容,時不時在屋子里踱來踱去,以緩解內心的焦灼。

“城中災民眾多,也不知道殿下帶來的那批藥材能挺到何時。”

“本王已派人送信回都城,相信不久,下批藥材和糧米便會送來,還會帶來一名來自南疆的巫醫。”

魏馳不急不躁地給藺知州吃著定心丸。

“那南疆巫醫醫術高明,只要他到,或許很快便能控制疫病擴散。”

“如今我們該做的,是要安排一批身強力壯的人,盡快燒掉那些暴露在日下的尸體……”

眼見著南州城里的百姓過半都感染了霍亂,就連藺府里的人也難免遭了殃。

魏馳離開都城前,曾同太醫院要過治療各類疫病的藥方子。

按照藥方子熬了數批的湯藥給災民喝,霍亂的勢頭卻始終不見緩和。

每日都陸續有尸體被抬出城中燒掉,一時間,南州城里人心惶惶,連昔日排滿人的粥棚都少了大半的熱鬧。

“老爺,老爺。”

魏馳正同藺知州、藺松談事時,趙姨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她慌亂至極,連禮數都不顧上了。

“棠兒今早開始,便一直又拉又吐,人燒得都燙手。”

趙姨娘一邊抹淚,一邊說:“派管家去各醫院尋大夫,不是大夫也得了霍亂,就是醫館忙得抽不了身,老爺,我們棠兒可怎么辦啊?”

藺知州神色緊張地問道:“可有給她喝殿下帶來的方子?”

“喝了,可也不見好啊。”

本是不想管閑事的,但看在藺棠曾拿著掃帚傻乎乎地跑來救我的義氣上,我還是開了口。

“瘟疫這種病本來如此,這個方子今年好使,換到過幾年,或者換個地方,就未必好使。趙姨娘也不必著急,若是信得過柒娘,可否帶我去看看藺小娘子?”

趙姨娘擦了擦眼淚,不確定道:“柒姑娘懂醫術?”

“不懂,只是知道一些土法子。”

我不懂什么醫術,但是與于世在南疆那段時間,倒是學了些邪門歪道。

懂毒也懂蠱,只是從不顯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