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寵婢柒娘 > 第150章 不靠譜

魏馳探頭瞧了眼我手中的東西。

不等我回答,他繼續言道:“要買什么,跟長生說便是,你的傷現在還不便出門。”

我搖頭莞爾,硬著頭皮瞎編。

“奴婢沒什么要買的。只是剛剛看到地上有東西,便下床瞧了一眼,不曾想竟是殿下的荷包掉了,銀子還灑出來一些。”

“管這些作甚?”

魏馳握著我的手,將我手心那點可憐的銀瓜子,又嘩啦啦地都倒回了荷包里。

然后他抓起荷包,隨手往身側的桌子上一扔,就將我攔腰抱起,朝著床榻的方向而去。

“......”

越過魏馳的肩頭,我看向桌子上的那個荷包,只覺得心口那塊更疼了。

“傷口的藥,可有換過?”魏馳柔聲問道。

“換過了。”

我甕聲甕氣地回他。

本以為要熄燭睡下了,魏馳忽然又警覺地坐在榻邊嗅了嗅。

“為何點了安神香?”

就知道他會問。

我伸手扯下紗帳,下巴尖搭在他的肩頭,伸手從他大敞的衣襟向內探入,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和緊繃的腹部撫摸游走。

然后同魏馳柔聲細語地解釋道:“不知為何,奴婢這兩日夜里怪夢頻生,睡不安穩,今晚便想點個安神香試試。”

魏馳微微偏過頭來,垂眸瞧著我笑得風流。

“解釋就解釋,這般摸本王做什么,一會兒硬了,柒娘可擔得起?”

我故作風塵,用唇齒將魏馳的衣衫扯落。

寬厚渾圓的肩膀映入眼簾,有些誘人。

朱唇微啟,我輕輕在上面咬了一口。

魏馳肩頭輕顫,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沉吸了一口氣,凝視我的那雙眼登時便染上了幾分情欲。

我回答魏馳先前的問題:“聽說點了安神香,再加一場歡愛,人便會睡得更好些。”

大手猛然握住我即將探到下面的手,魏馳半瞇眸眼審視著我,唇角掛著一抹清淺的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傷都還沒愈合,就勾引本王,柒娘莫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盤?”

“......”

氛圍全無。

繾綣旖旎也散了個干凈。

我瞪了一眼魏馳,扯回手,又推搡了他一下:“不要就算了。”

見我生氣,魏馳躺下來哄我,果然不再問熏香的事。

我在屋子里睡了一天,現在精神抖擻。

而魏馳早出晚歸,在外面忙公務忙了一天,此時又已是子時,這安神香只會對疲倦不堪的他更有效。

只是他猴精猴精的,擔心他琢磨安神香的事,又懷疑起我來,剛剛才來了一波美人計,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至于魚水之歡嘛......

做了,累的也是他,魏馳只會睡得更沉,是相得益彰的事。

不過,看魏馳那一臉疲憊的模樣,他似乎也沒那個心情。

魏馳單手撐著頭,側臥在我身側。

我佯作生氣,躺得離他有些遠,大手勾住我的腰,輕輕一用力,就將我整個人都帶了過去。

濕熱的氣息撲灑在我耳邊,魏馳說:“柒娘若是想,本王可以幫你。”

言語間,那只修長骨感的大手已經順著我的衣邊伸入......

我緊忙攔住,用力搖頭:“奴婢現在不想了。殿下累了一天了,剛剛是奴婢不懂事,快早些躺下歇息吧。”

剛剛只是在套路設計他而已,可魏馳現在卻以為我.....很想要。

他不顧我的阻攔,繼續深入,還沉聲命令我:“別動。”

片刻,他又笑道:“柒娘的嘴真是硬。”

含笑的嗓音像是悶在他的胸腔,震得我臉頰發燙,心頭也跟揣了面小鼓似的,咚咚地響得厲害。

“這么濕......還說不想。”

一句話惹得我面頰羞得發燙,我沒臉看他,只好將臉埋進他的胸懷里。

......

粗壯且青筋暴起的手臂,力量感十足。

似乎怕弄疼我心口旁的傷,魏馳的分寸、節奏、力度都掌握得剛剛好。

說不上來的感覺,時而讓人難耐,時而讓人愉悅。

我緊緊抓著魏馳的衣袖和手臂,偏頭,閉眼,用力咬唇,可還是不可避免發出幾聲微弱的低吟。

許是怕人聽見,魏馳俯首以吻封唇。

親吻急促而霸道,似要將那些到了嗓間的聲音都頂回去一般,吻得我幾欲窒息。

一股洶涌的熱意順著背脊向上躥涌,腦海里隨即炸開一朵朵絢麗的荼蘼。

人間極樂,大抵如斯。

情潮氣勢洶洶而過,魏馳的親吻也變得纏綿悱惻起來。

本以為荒唐到此為止,魏馳卻欺身壓下。

我紅唇微張輕喘,“殿下不累嗎?”

“累。”

魏馳親著我的唇角,無奈笑道:“可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

......

事后,魏馳頭埋在的頸窩處,連水都沒叫,同我又呢喃了幾句情話,便酣然入睡。

呼吸平緩沉穩,他睡得很沉。

我連續喚了他幾聲“殿下”,都沒有回應。

耕完地的牛,看來是真累了!

待四更聲從屋外傳來,我已經準備就緒。

摸著黑,我將提前寫好的書信放在桌上,順手將魏馳的那個荷包直接揣進了懷里。

花他的銀子,我可理直氣壯呢。

為了防止騎馬時心口旁的傷口會被震開,我胸部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布。

套了身玄色男子衣袍,長發高高束起,我背上行囊,拿起帷帽,從事先留的門窗翻出了東廂房。

藺府的西墻外,果然站著一人一馬。

可待我走近時,卻發現站在馬旁的人竟是藺松。

“藺大公子?”

我心里咯噔一跳。

有那么一瞬,我懷疑是不是藺棠幫我的事,被魏馳發現了。

猛然轉身回頭瞧去,幽暗寂靜的巷子里,不見半個人影。

藺松似是瞧出了我的擔心,聲音壓得極低。

“柒姑娘放心,睿王殿下不會跟來的,他并不知曉此事。”

他牽著馬,緩緩走到我的面前,又遞給了我一份通關文牒。

“也別怪藺棠,是她辦事毛躁大意,去父親房里偷通關文牒時,不小心被我發現,不得已才同在下說的。”

藺棠這孩子,著實不靠譜。

“殿下真的不知道?”,我問藺松。

藺松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

他淺笑頷首:“本想要告訴睿王殿下的,可在下想,能讓柒姑娘如此舍命相救的人,對你來說,必是極其重要之人。換做我,亦是如此。”

我仍心存疑慮,“藺大公子就不怕得罪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