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寵婢柒娘 > 第153章 于世的下落

-JJ“別提了,今天本該他當值的,也不知那臭小子這幾日跑何處去了,招呼都不說一句,寢房里也不見人影。”

接連問了幾個人,都是幾日不曾見到他的答案。

一顆心愈發沉重,不祥的預感強烈無比。

于世定是出事了。

他去哪兒了?

我該去哪兒找他?

站在偌大的睿王府里,我茫然四顧。

心口被刺的傷絲絲作痛。

馬不停蹄地趕了幾天幾夜的路,體力已是極限。

身體忽冷忽熱,骨頭縫兒都在嘶啦啦地疼,腦子也像是燒成了漿糊,渾渾噩噩,完全想不出任何的頭緒。

翠晴聽聞我回來,面色焦急地跑來尋我。

“柒娘,于侍衛不見了,哪兒都找不到,可怎么辦啊?你說他一個大活人......”

我強撐著最后的一絲清明,語氣虛弱地問她:“何時不見的?”

翠晴憂心忡忡,少了平日里作為蕭王妃侍婢的傲氣,話都比平時快了許多。

“五日前,本該是于侍衛當值守王府西門的,結果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人來,侍衛總管便去于侍衛的寢房尋他,結果未曾見到他人。”

“明明那日前晚,于侍衛還替我從府外買了些糕點回來的,不知為何次日便沒了蹤影。”

“我求蕭王妃派人去尋于侍衛,可也未曾打聽到他的下落。”

“柒娘。”

翠晴握著我的雙手,淚光閃閃的模樣,竟是比我還要心急。

“你說他一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可怎么好幾天都不見人影呢?”

翠晴后來又說了什么,我完全聽不清。

眼前一黑,我便沒了意識。

不知昏迷了多久,醒來時,我是在溫側妃的屋子里醒來的。

“柒娘,你終于醒了。”

溫側妃取下敷在我額頭的濕帕子,交給身旁的女婢,“快拿去再過遍涼水來。”

“我睡了多久?”

溫側妃給我喂了一口水,“兩天。”

上次睡了四天,這回來又睡了兩天......愁人。

我心急地撐起身子,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溫側妃緊忙攔住我,又將我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我見你心口受的傷都還沒痊愈,人都燒了兩天一夜,剛醒就要下地走動可還行?”

許久不見的糯團兒跳到我的懷里,嚶嚶地叫著撒嬌打滾。

不知在旁守了多久的翠晴也走了過來,“柒娘,你好些了沒?”

也不知是不是于世的原因,這次回府,翠晴對我的態度轉變很大,說話也不像以前那般傲慢無禮。

我虛弱無力地點頭,連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摸著糯團兒的頭,想到這是于世春狩時撿回來送給我的,心頭就不由地抽痛,淚水忍不住無聲地流了下來。

溫側妃慌亂無比,拿起帕子替我擦淚。

“柒娘,你哭什么啊,莫不是殿下那邊出了什么事?”

“南州那邊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曾想蕭王妃竟也在這屋子里。

我抬頭看她,見她一臉焦急地等著我的回答。

“王妃放心,南州那邊一切進展順利,睿王殿下也平安無事。”

一旁的溫側妃不解道:“那你獨自一人,急匆匆地先趕回都城是為何?”

我虛弱無力地回道:“救人。”

“救人?”

溫側妃表情和語氣都夸張無比。

“你現在這副死樣子,還想著去救人,開什么玩笑?”

“再說,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拿什么救人,搞不好就被人綁了去,賣到勾欄瓦肆淪為玩物。”

想是翠晴說過什么,蕭王妃似是知曉我要救的人是于世,便緩緩開口同我言道:“有什么是本妃可以幫你的嗎?”

昏睡了兩天,腦子清醒了許多,也有了思路。

將糯團兒放到一旁,我在蕭王妃身前跪下。

“倒沒什么需要王妃幫忙的,只要替柒娘備輛馬車,但不能是咱們王府的。”

翠晴走到蕭王妃身旁,握著她的胳膊,低聲求道:“求王妃幫幫她吧。”

蕭王妃爽快應下:“何時要用。”

“今日。”

溫側妃在旁驚呼:“你瘋了嗎?你這個樣子,怎么出門?”

蕭王妃看著我遲疑了半晌,冷傲地說了聲“等著吧”,便轉身而去。

她昂首挺胸,步子平穩且快,簪上的金釵步搖搖晃碰撞,發出清脆且好聽的響聲。

我看著蕭王妃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一臉擔憂的溫側妃,心頭似有暖流淌過。

誰說女子之間,就要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斗得死去活來。

大部分的女子,都像溫側妃、苧側妃、蕭王妃一樣,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野心,有自己的原則。

蕭王妃走后,溫側妃讓人給我端來母雞湯熬的米粥來。

盡管毫無胃口,可為了能快點恢復體力,我還勉強自己喝了一碗。

飯后喝過湯藥后,溫側妃問起南州那邊的事來。

我大致講了一番后,同溫側妃提起了藺芙。

“什么,藺芙去了南州?”

溫側妃美眸圓睜,激動得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你怎么辦?”

“你一個人回都城,也不怕殿下在那邊與藺芙舊情復燃?”

我強撐著身子笑道:“不是我的,早晚都要還回去,何必執著。”

溫側妃替我鳴不平。

“可你身份卑微,比不得藺芙,七皇子那個斷袖,與藺芙是姐妹情深,巴不得成全藺芙和殿下呢。到時,正主回來了,你這個替身還有何容身之處?”

知溫側妃是為我好,可我也沒法全盤托出,將我的真實身份告訴她。

我轉移話題,詫異問她。

“溫側妃竟也知道七殿下斷袖的事?”

溫側妃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這秘密我一般不跟人說的。想當初,宮中伴讀那幾年,沒少跟七殿下打交道。要不是他三番五次打我家上官鐸的主意,我上哪兒知道他有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