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寵妾滅妻?全京城求著我改嫁! > 第10章 我不是為了他哭,而是為了你

尹老帶著三玉退至門外準備,將這里留給了他們二人。

許久后,宋惜月的哭聲漸弱,抓著賀蘭雋衣袖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宋惜月抽了抽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

賀蘭雋靠在輪椅上,嫌棄地抽回了被她哭得亂七八糟的袖子,耷拉在一旁。

“你拜天地時,我剛入城門。”

聽了這話,宋惜月心里又是一痛。

前世,他死在她十八歲那年的冬天。

死在了北夷戰場上,死于自己人的暗箭陷阱之中,死無全尸。

“你……還走嗎?”宋惜月攥緊了手心,低聲問。

聞言,賀蘭雋看她:“暫時走不成。”

聽了這話,宋惜月這才抬眼看他。

見他坐在輪椅里,不由得愕然:“你這是怎么了?”

“小傷。”賀蘭雋道:“你呢?你又是怎么了?”

宋惜月抿唇:“你都坐輪椅了還是小傷?”

“比起被你哭得頭大如斗,這的確是小傷。”

聽了這話,宋惜月忍不住瞪了他:“好好說話!”

“北夷細作從北城一路追殺我至盛京,都是他們傷的,不過沒有大礙,就是斷了幾根骨頭。”

說著,賀蘭雋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骨頭都斷了,還叫沒有大礙嗎?”

“是,你快說。”

宋惜月瞪了他一眼,隨后垂眸嘆聲:“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起初她還疑惑兵部侍郎怎么會關心這點小事,也疑惑竟然會驚動了皇城司。

原本她只想讓兵部知曉,引京衛營出動尋人而已。

但見到了賀蘭雋,又聽說了北夷細作的事,她就沒什么不明白的了。

梁舟鳴會上顧家,應當是奉了賀蘭雋的命令。

至于皇城司,那本就是捉拿細作的地方。

“為了一個男人?”賀蘭雋擰眉:“你變得這般沒出息了?”

“賀蘭雋!”饒是宋惜月已不是當年的少女心境,依舊被他三言兩語挑起了火氣:“你才為了一個男人!”

“那不得了,南風館又有新素材可以唱了。”

宋惜月:……

“我沒有為了他,”她深吸了一口氣,“真的沒有。”

重生的事太過神異,她也不知該怎么說,只能認真地看著賀蘭雋道:“真的!”

聞言,賀蘭雋笑了兩聲。

“你不信我?”

“信。”

“那你笑什么?”

“我笑也犯法嗎?”

宋惜月看著他,忽然覺得這人還是跟記憶里一樣討厭。

她道:“你回來了為何不來見我?”

“見你干嘛?喝你喜酒嗎?我可喝不下。”

賀蘭雋單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著她:“哪天你和離了我請你喝酒,同你不醉不歸。”

聞言,宋惜月抿了抿唇。

“什么表情,這么難看!”

賀蘭雋“嘖”了一聲,隨后道:“聽周冕說,你想為白嬌嬌保胎?”

“嗯。”宋惜月小聲應了一句。

賀蘭雋“哼”了一聲:“那他說得不錯,你果然大愛無疆。”

宋惜月:“你莫嘲諷我。”

“那我干什么?幫你嗎?”

聞言,宋惜月愣了愣。

見她如此,賀蘭雋嘆了口氣,溫聲道:“只要你別哭,我都幫你。”

“我……”

“你若拒絕,我就去同母后說,讓母后告訴你爹娘。”

宋惜月望著他,溫聲道:“子書哥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

宋家的仇,她理應親手報才是。

賀蘭雋聽了她的話,看著她那雙通紅的眼眸,久久沒有開口。

直到宋惜月以為他要生氣的時候,他才微微點了點頭:“好。”

反正背地里偷偷幫也一樣。

宋惜月不知他心中所想,倒是松了口氣,面上也帶了幾分松快:“我許久沒見你了,同我說說你在北城的事吧!”

賀蘭雋聞言,眼神深了深,道:“你不是還要去皇城司為那白嬌嬌安胎?”

冷不丁聽到這話,宋惜月猛地憶起自己如今已嫁作人婦,剛剛升起的熱切又涼了下去。

她點點頭,站起身:“那我先去了。”

“說走就走?”

“什么?”

“喏,送你的及笄禮。”

賀蘭雋遞給宋惜月一個檀木盒子:“原本兩個月前就該給你的,誰知晚了這么久,連你的生辰都沒趕上。”

聽了這話,宋惜月眼眶又是一熱。

她接過盒子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串產自極寒水域的東珠制成的手鏈。

“你自小愛珍珠,我尋了許久才攢夠十五顆,穿成手鏈,恭賀你及笄。”

賀蘭雋說著,沖她牽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穿手鏈用的是我親手捕殺炮制的海鮫筋,有祈福之意,愿你歲歲平安,喜樂無憂。”

宋惜月吸了吸鼻子:“謝謝子書哥哥。”

“客氣什么。”賀蘭雋說著,擺了擺手:“你快去忙吧,雖不知你為何突然這般大愛無疆,但去晚了那白嬌嬌落了胎,你想做的事怕是就要做不成了。”

聞言,宋惜月將東珠手鏈戴在腕間,沖賀蘭雋行了一禮后,抬腳走了出去。

目送著她走遠后,賀蘭雋才悶咳一聲捂住了胸口。

“殿下,”星凌仿佛憑空出現,站在他的身后,“為何不告訴宋小姐?”

“你要我如何說?”

“兩個月前明明……”

“星凌!”賀蘭雋低聲訓斥:“她已經嫁人了,此事你需得爛在心里,但凡走漏半點風聲,壞的就是她的名節!”

聞言,星凌哽了哽,道:“若是當初屬下跟在殿下身邊就好了。”

“哪有那么多如果,”賀蘭雋道:“她如今一顆心都系于顧潯淵身上,待我也已然生疏。”

“有些話,只能爛在心中,你不許再提。”

本就是他欠了宋惜月,又怎好毀她名節,讓她再痛一次。

即便是要昭明真相,也絕不是現在,需得仔細謀劃,才能護好她。

“宋小姐為何要為那女子保胎?屬下實在是想不明白!”

星凌推著賀蘭雋出去的時候,沒忍住問道。

賀蘭雋眼眸微闔,迎著天光,笑了笑:“她想讓那女子入府當妾。”

“啊?”星凌不解:“宋小姐……怎會是耽于后宅,拈酸吃醋之人?”

“是與不是,幫她一把就知道了。”

說著,賀蘭雋抬了抬手:“去,安排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