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寵妾滅妻?全京城求著我改嫁! > 第83章 白嬌嬌畫符,顧家徹底厭惡顧潯淵一支

宋惜月一直在前院待到了天色黑透之后才回了棲霞居。

一回來,就得知了中書府門口發生的事。

得知顧定竹和顧三竟然還帶了一大桶潲水,澆了顧中書和顧大公子渾身的時候,饒是宋惜月早有準備,知道他們會鬧得很大,也被驚得瞪大了眼睛。

“小姐,中書府如今燈火通明,顧家在盛京的族老都到了,還請了許多大夫,據說是因為中書令大人回去后一直嘔血連連,情況堪憂。”

“連尹老都被請了過去,怕是……”

墨玉說著,有些擔憂地看著宋惜月:“小姐,我們今日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跟著宋惜月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個場面。

況且今日之事多少與她們也相干,若是中書令真的被氣死了,這份因果,墨玉也擔心她家小姐心中難受。

宋惜月看了墨玉一眼,道:“潲水是我們準備的嗎?”

聞言,墨玉一愣,隨后立刻搖頭。

“那又是我們叫他們二人潑到顧大人父子身上的嗎?”

墨玉再次搖頭。

宋惜月低頭飲了一口茶水:“墨玉,我早說過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何況,你以為當初顧潯淵還是區區七品校尉之時,又是哪里來的底氣,算計我這個一品將軍府的大小姐?”

聽了這話,墨玉微微一愣:“小姐的意思是,當初之事,亦有中書府的手筆?”

宋惜月搖頭:“有沒有他們推波助瀾我不知道,但他們遭今日之難,并不無辜。”

說完,她看向窗外清冷的明月,目光幽沉。

前世大哥出事后,她登門求中書大人顧文岳幫忙斡旋一二,給他們宋家一點時間尋找證據。

當時顧文岳滿口答應,卻什么也沒有做。

看似秉公無私,實則卻是心向顧潯淵的。

所以他雖然不是直接的加害者,卻同樣不無辜。

就如同今日,宋惜月亦算不得無辜一樣。

只是讓他們父子倆被潑一身潲水,已經是她能給出的最大善良了。

但她愿意點到為止,更是因為另一個原因。

前世,二哥死后,她的兩個庶妹在敬香途中遭遇山匪,被活活凌虐致死。

那時不少人都在傳宋家家風不正,污蔑已死去的庶妹不檢點,甚至有人在坊間傳言,說她們二人是與山匪有私,死于情殺。

那時候,只有謝夫人與阮玉嬌二人訓斥處置了傳謠之人,謝夫人甚至還以誥命夫人的身份上奏天聽,請求肅清謠言。

雖然后來依舊不了了之,但宋惜月記著她的這份好意。

那時宋家大廈將傾,哪怕是為他們家說一句好話,宋惜月都記在心里。

“上回去寧壽堂沒送出去的那只五十年參還在嗎?”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宋惜月問青玉。

聞言,青玉點點頭:“還未收進庫房。”

“拿上,我們去一趟中書府。”

說著,她抬腳就要往外走去。

才走到院門口,就見璽兒匆匆趕來。

“夫人,夫人留步!”璽兒遠遠見到宋惜月要出門,趕忙喊了一嗓子。

宋惜月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璽兒跑到了跟前,喘著粗氣,道:“那個……那個白嬌嬌,好像有點不對勁!”

“怎么個不對勁?”宋惜月眉頭微微擰起。

“她好像中邪了!”

璽兒臉色慘白,臉上掛著冷汗,看起來嚇得不輕:“我偷偷從門縫里看她,就見她披頭散發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畫什么東西。”

說著,璽兒哆嗦了一下:“好像……好像畫的是什么陣法詛咒一樣,夫人快去看看吧!”

聽了這話,宋惜月立刻就想起了趙嬤嬤生前說的。

當年,白嬌嬌給顧老夫人治療消渴癥之時,也曾在顧老夫人院中擺畫了如同陣法一般的圖案,只不過趙嬤嬤年歲大了記不清長什么樣。

想到這里,宋惜月立刻看向碧玉:“你隨璽姨娘去看看,務必要記住白嬌嬌擺畫的圖案,回來話給我看!”

“是!”碧玉領命,立刻走到了璽兒跟前。

宋惜月扭頭就要走。

“夫人不去嗎?”

璽兒喊住了她:“若是……若是白嬌嬌在行巫蠱之術,夫人去了,豈不是能將她當場抓獲,名正言順地要了她的命?”

她實在不懂,宋惜月為什么要放過這么好的一個弄死白嬌嬌的機會。

聞言,宋惜月回頭看她,目光幽冷:“璽兒,我再同你強調一遍,我要的,不是白嬌嬌的命,你亦不許對她暗中下手,否則,我定會先要了你的命。”

“明白了嗎?”

被她的眼神看著,璽兒后心忍不住生出一股駭人的涼意。

“是……是……璽兒明白了……不是,妾……妾明白了!”

得了她這句話,宋惜月示意碧玉立刻跟璽兒一起回去,隨后便出府去了。

中書府上。

顧文岳與顧沅弦父子倆挺著渾身的不舒服,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澡,但他倆的所在的房中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臭味。

顧沅弦還好,畢竟年輕,喝了止吐理氣的藥以后就緩了過來。

顧文岳就沒那么好受了。

他今年已經五十了,身體比不上年輕人,喝了藥不僅沒緩過來,還因為藥太苦的緣故吐了個干凈。

起初是被潲水臭吐了,接著是被藥苦吐了,如今又是自己吐的東西惡心吐了。

尹老被請到府上施針止吐的時候,顧文岳都已經嘔出血來了。

謝夫人心焦如焚,聽聞宋惜月登門,一想到她是顧潯淵的妻子,不由得面色沉郁。

“她來做什么?”

難道這宋家嫡女也這么不懂事,這個時候還要來鬧嗎?

“夫人,宋淑人說她是來送參的。”

聽了門房的話,謝夫人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松了口,讓人帶著宋惜月去前堂見面。

門房退下后,一旁滿臉虛弱卻擔心不已的顧沅弦憤憤不平道:“好一個威遠將軍府!”

“顧潯淵先在大庭廣眾之下認罪請罰,我們不罰便是徇私,罰了便是重典,無論如何,我與父親明日都會被彈劾,進退兩難之下,父親為了維護嫡支威嚴必會罰他!”

“緊接著,再讓他爹仗著他顧家唯一武將的身份,要我們嫡支給一個說法,甚至不惜造謠他被打死了,皆由此來欺辱我與父親!”

“現在又讓宋惜月來送什么參賣什么好!”

越說,顧沅弦越是生氣:“今日之事環環相扣,父親與我官聲受損,前途坎坷,在族中的聲望也一落千丈!”

“而顧潯淵只要把今日錯事全都推到他父親的身上,便可以踩著我們嫡支的聲望在族中占盡優勢!”

“顧潯淵這是想上位!宋惜月此時來,也絕對不安好心!”

說著,顧沅弦強撐著身子站起身,沖著謝夫人道:“母親萬不可獨自去見她,最好是請各位族老一起,免得叫他們這再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