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久鈺在刻意討好他。
司硯卿不是感覺不到。
原本他是討厭這種刻意的討好,尤其是伍久鈺,但這一次,他竟然沒有拒絕,而且,還心情大好。
只是,他的高興也并沒有在表面上表露出來,他沉默的坐在那里,感受著伍久鈺雙手的力道。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甚至能感覺到來自她身上散發的隱隱香氣。
他閉了閉眼睛,之后轉過身。
面對司硯卿忽然轉過身,伍久鈺頓了下,之后用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望著他。
伍久鈺的眼神一直都那么干凈,或者說,這是司硯卿看過的一雙最動人的眼睛。
他承認,今天被她放鴿子,他是不高興……
畢竟,他們才剛新婚,非但沒住在一起過,甚至連見面的時間都變少了,現在好不容易約個時間,她又不知所蹤。
“忙什么了?”司硯卿坐著,伍久鈺站著,即便如此,他的氣勢也絲毫未減。
她在他目光的注視下,不能說瑟瑟發抖,但也會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擠出個笑容:“陪著虹姨,今天和她去做了筆錄,出來后,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有點擔心……”
“你和你繼母的感情很好?”
司硯卿之前見過白虹,印象里,是個雍容優雅的女人,但又覺得她眼角眉梢偶爾會閃過一瞬強勢和刻薄。
聽到司硯卿的問題,伍久鈺還真卡殼了下。
她和白虹關系算好嗎?
只能說是有事鐘無艷,無事夏冬秋吧。
在伍家有需要的時候,白虹通常都會對她很好,在用完她之后,很快就會恢復與她劃清界限的冷漠狀態。
“如果關系復雜,就說明不太好。”司硯卿伸手握住她的手:“那你還那么為她忙前忙后?”
想到那天在醫院里,伍久鈺的著急程度,司硯卿不知怎的,都覺得心里酸酸的。
伍久鈺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司硯卿已經很自然的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
她有些不適應和他這么親密。
偌大的辦公室內,光線暗淡,伍久鈺在他的注視下,有些許的局促,但她還是扯了個笑容。
“我不是伍家的女兒,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爸將我帶我伍家的時候,其實虹姨不太愿意,但后來還是勉為其難的同意了,我在伍家的這些年,不能說虹姨將我視如己出,但作為繼母,她對我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你爸死了,你在伍家沒有了支撐,伍沉臨又不是拿事的人,所以,她是在指望你……”
司硯卿的意思是,是因為白虹現在處于弱勢,才不得不對伍久鈺表現的親近一點。
她沒想到,司硯卿只是和白虹簡單接觸過幾次,竟然就能將人看得這么透。
看到伍久鈺不說話,司硯卿挑了下眉:“我說對了?還是,其實你早就知道,可依然愿意當這個冤大頭。”
伍久鈺頓了下:“什么叫冤大頭,我會為伍家出力,不但是為了虹姨,最重要的還是為了整個伍家,伍氏集團是我爸這么多年的心血,在面臨危機的時候,我也不可能扔下不管。”
“哦……為了公司,為了伍家,你的確是不惜任何代價。”司硯卿笑了下:“你能為了爭取公司的利益,陪我上床,還能為了救伍沉臨的命,和我領證結婚,你還真是……對伍家俯首稱臣。”
伍久鈺的臉騰地紅了。